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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他的支持。另外,我这里有一句话要送给你,那就是“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直到李峻的这句话说出,郭方才郑重地开口道:“高筑墙,广积粮,这意思郭方明白,但郭方是跟着兄长,跟着庄主,郭方永远不会称王。”

郭诵看着弟弟,一把将他揽在了身边,大笑了起来。

“我的傻弟弟,二郎的意思,就是让你别在那里早早地冒头,惹得人家都来打你。仇池那里有什么王要当呀?你要是当了王,咱们郭家岂不是成了逆贼吗?”

听着兄长的话,郭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手挠了挠见了汗的额头。

“好啦,不说这些了。今夜,咱们是喝酒吃烤肉的,来,咱们饮上一杯。”

李峻笑着,向着屋中几人举起了酒杯。

郭诵与郭方闻言,也是笑着一同举起了手中的酒盏。

裴璎坐于另一桌边,身子却紧靠在李峻的一侧。见夫君举杯在手,也是笑盈盈地抬起了手中的水晶杯。

水晶杯壁映射着烛光,显出蓝莹莹的光芒。

黛菱与翠烟两个小丫鬟跪坐在裴璎的侧对面,望着自家姑娘与姑爷,也都抿嘴笑着拿起了酒盏。

这时,郭诵发现了李峻与裴璎二人手中的水晶酒杯,笑着问:“二郎,为何你夫妇二人的酒盏与我们都不同呀?”

裴璎笑着没有答话,李峻却故作得意道:“那是自然喽,既然是葡萄美酒,那自然就要用夜光杯了。”

说到夜光杯,李峻想起了王翰的那首凉州词,也就随口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本就是随性而念,只为了应景,李峻并无半分的卖弄之意。

然而,诗刚一念完,李峻便发现大家的眼中都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就连朝夕相处的妻子也是满眼惊讶,微张朱唇。

若就诗词而言,李峻并没有什么高的造诣,就是在前生的世界里,他也从没有对诗词做过什么研究。

曾经的他是一个军人,并不是整日捻笔浓墨的文修。能念出这首凉州词,是他在学生时代就学过,也就记下了。

当今这个朝代也有诗词,但大多的诗人与词人都是出身于名门望族,他们多以儒家思想为主体,又揉合了浓厚的佛教意识和老庄的思想。

如此境况下,那些文人所作出来的文章通常都有着极为玄佛之风,飘逸而虚无。没有了前朝的建安风骨,更没有这首凉州词中的那种豪迈与旷达的气魄。

当然,当下的诗文是个什么样子,李峻并没有研究过,自然就感受不到别人眼中的震撼。

一首诗词的赋出需要一定的文学底蕴,一首好的诗词则更需要极高的文学功底。

在大家的眼中,李峻固然就如诗中所描述的那样,是一个驰骋疆场的豪迈之人,但这并不能表明他就会写出这样的诗词。

李家二郎是武将出身,按理说不应该具备如此的文学修养。

然而,就在这不应该中,这首不应该出现的诗,就如此随意地从李峻的口中说了出来。

怔了半天,郭诵将酒盏中的酒一口饮尽,迟疑地问:“二郎,这诗出自你手?”

“啊?”李峻有的发蒙,不知该如何回答。

“真的是你写的?”郭诵不敢相信地寻求确认。

“啊?!”李峻的回答开始含糊。

不等李峻解释,郭诵又自饮了一盏,开口认同。

“定是出自二郎之手。当年跟随梁王平叛齐万年,二郎你带我双骑闯营,人家那是多少兵马呀!咱俩就那样冲了进去......还记得吧,二郎?”

“嗯?...啊,记得。”

“乱军之中,二郎,你依旧斩了齐万年的头颅,那等气概,就如这诗中所说的一般无二。”

说罢,郭诵豪迈地笑了起来。

自打李峻病愈之后,郭诵早已习惯了李峻的一些改变。

既然李峻病愈后能通玄学,能通锻造,能通巧技,那通了诗文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只是这一通就成了大家,多少让郭诵有些嫉妒,恨不得自己的头也能被枪柄来那么一下。

此刻,郭方听着兄长的讲述,品味着诗中的意境,想象着那两匹战马冲杀在敌营中的情景,不由得心潮澎湃,更加地崇敬起李峻。

裴璎没有说话,眼中也没有了什么惊讶,只是笑望着李峻,心中满是甜蜜之意。

世间女子都希望自己能找个如意郎君,那什么样的郎君才是如意的呢?

裴璎也说不清楚,但她就是觉得自己找到了。眼前的这个郎君,就是一个真心疼爱她且文武双的如意好郎君。

李峻没有去解释这首诗的来历,他根本就无法解释清楚。

四百年后才会出现的诗与作者,让李峻来解释,如何说?如何解释?除了荒诞与通玄外,找不出更好的理由。

然而,若将这荒诞与通玄作为理由,那自己不是痴傻,还会是什么呢?

如此之下,李峻也就默认了,反正谁也不会知晓。

此后,喝酒、吃肉、听雪、闲聊,一直持续了很久。

如此的寒夜里,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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