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茉儿将郁清荷拉了起来,她看这样的形势,如今她想传信出去,还是带家人离开,怕是都不能了,为今之计,就是假意答应,见机行事,她转念一想,她睡的这么沉,估计是阿祈布给自己下了迷药,可是这种迷药究竟是什么,居然没有闻出来。
阿祁布看着郁茉儿,他想了想,再次开口问到:“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
郁茉儿拉了一下身上大衣,随后淡淡的一笑说:“好啊!不过你得保证,我家人的安全,在我们结婚当日,放了他们,还有……我要见我爹。”
阿祈布见郁茉儿答应了,他嘴角微微抖动,却没有笑出来,他转身吩咐门旁守卫说:“带少夫人去见那老家伙。”
郁家房前屋后都有人把守,门外的麻雀叫喳喳的,随后一只麻雀突然飞了起来,它的飞行速度慢,不能在一天之内飞回连城,于是它飞到了湘城脂粉铺。
麻雀停在窗沿上一抬腿,化身成为一个少年,麻雀自从跟了眀彦开,每天要做的事就是保护郁茉儿,它已经许久没有化身为人了,所以此时它连站稳都难。
脂粉铺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进屋取货时,刚好看到化身为人的麻雀,拿货的手一个不稳,将手里的十余盒胭脂打翻在地,红彤彤的一片,远远望去甚是好看。
麻雀开口快速的说:“郁家出事了快叫少主派人过来,好了我先回去了。”
眼看着麻雀要走,脂粉铺老板一下子,拽住了麻雀的尾巴说:“先别着急走,我不是少主,弄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
麻雀害怕的转过身来,它哆嗦了一下说:“咦……老鹰先生我还不够你塞牙缝的,快放了我吧!你就跟少主这样说就行,他自然就会明白。”
麻雀这种鸟虽然刮躁,但是学话却是一等一的,这也是眀彦开将它放在郁茉儿身边的原因,这只麻雀不同于其他只,它已经学会少说话多做事,可是如今有人这样想听它说话,它瞬间提起了兴致。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脂粉铺老板看着麻雀一人分饰几角,还原着郁家发生的事,麻雀语速极快,角色切换自如,一下子让脂粉铺老板犯了难,他一句话也插不上,只能看着麻雀走来走去,听着麻雀说事情经过。
脂粉铺老板看麻雀不说了,立刻开口说到:“我差不多知道了,你快回去,看好了郁姑娘。”
麻雀深吸一口气说:“我还没说完呢,能不能让我喝口水接着说。”
脂粉铺老板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拍了一下麻雀额头,瞬间解开了他的变身咒,他拎起化为原型的麻雀,顺着窗子扔了出去。
北部建国初八年,三月,二十,春,天气晴……
那两个士兵将郁茉儿推进屋子,随后便关上了门,郁茉儿看到床上被绑着的郁师长,立刻走到床边,替郁师长解开了绳索。
郁师长拉起郁茉儿的手说:“茉儿……你快走,不用管爹……”
“爹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您放心……我一点安安稳稳,把我们家里人带出去,可是爹……这是怎么回事?阿祈布哪来的这么大权利。”
郁茉儿看了一下四周,她站起来看了一下屋内摆设,发现没有窃听装置后,才敢说到:“爹……阿祈布说要娶我,我会要求他风光大办,到时他一定会来邀请您这个丈人翁,等他们压您回来时,找个理由甩开那些人,您的身手女儿信得过。”
阿祈布不知为何,竟答应了郁茉儿,不但要大操大办,还要湘城人尽皆知,郁家院子里布置的非常漂亮,郁茉儿穿上了一件白色婚纱,她头上的头纱,远远望去是一朵花的形状。
郁茉儿一直以为,她这身婚纱会为喜欢的人穿上,却没想到如今竟是这样滑稽的理由,穿上这一身洁白的婚纱,外面的交响乐团,不停的奏着乐,郁家嫁女这样的大事,几乎湘城所有的显贵都来了。
一个女子看着这样的布置,她酸里酸气的说:“不是说郁家大小姐,许配给了明司令吗?今天这样草率的嫁给一个副官,八成是明司令不要她了吧!”
阿祈布偷偷的撰紧了拳头,他对旁边的士兵说:“送这位女士出去,顺便让她尝尝,嚼别人舌根子,该有什么的感觉。”
郁茉儿由郁师长牵着走了过来,阿祈布看着郁茉儿,想象着两个人是两情相悦,幻想着以后子孙满堂,他伸手接过郁茉儿的手说:“你最好配合一点,不然我可怜的兰姨娘,就要带着她未出生的孩子,一起走了,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疼你。”
就在要拜堂时,郁师长带着几个,对他死心塌地的士兵,闹得不可开交,阿祈布一个手势,瞬间离开了两对人马,此时此刻,仿佛一切的事情,都阻止不了阿祈布,想要和郁茉儿结这场婚。
突然大门被推开,眀彦开的人,已经控制了一部分阿祈布的兵,他身披斗篷,大步的往前走,这样的明彦了,引得院子里的女孩们为之尖叫。
阿祈布没有想到,眀彦开居然来的这么快,他默默握住腰间的枪,随后走到眀彦开面前说:“司令您来的好巧啊!刚好赶上我的喜酒。”
眀彦开深吸一口气,他提起阿祈布的领子说:“老子的人,你也敢动,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
眀彦开说话做事一向沉稳有度,能让他开口自称老子,足以证明了他此时有多么愤怒,郁茉儿几步便走到了眀彦开身后,她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
阿祈布挪开眀彦开的手,他整理整理衣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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