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江朱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到时候我们多摘些草莓回来,我妈妈喜欢吃。”
“好。”
翌日一早,江朱就早早地醒了,在屋子里收拾一通,没多久徐御就敲开门叫她出去。
两人在明家吃过早餐,和李氏说了一声就让司机开车去书店。
江朱在里面选书,徐御就跟在她身后,见她有什么碰过的,都会去取下来放在手里,等一会儿出去付钱。
“不用拿这么多,”江朱从他怀里取出几本,只剩了一些比较感兴趣的,笑着说:“这几本就好了,以后要是看完了,我们再来。”
“好。”徐御拿着书到柜台前付账,江朱在杂志区转了转,正要去拿自己常追的那本,边上忽然伸出来一只手,直接把那本杂志拿走了。
“阿彦,幸好我们来得早,这本杂志还剩一本,我抢到了哦!”
江朱侧目,正对上白珍笑靥如花的脸,她身旁站着的不是明彦是谁?
江朱面不改色的转过头,拿了另外两本杂志,转身离开。
明彦当然也看到了江朱,他眉头紧皱起来,眼底划过一丝戾色。
这两年,因为李氏的原因,他基本没有回过老宅,心里对江朱的恨意自然是不减反增。
白珍见他面色不对,朝他盯着的方向看过去,看到江朱时,瞳孔猛然一缩,“怎么是她?她现在不是应该……”病重在床吗?
“不用管她,”明彦嘴里冷嗤一声,“没有合适的心脏源,她活不了多久。”
白珍闻言心头一跳,“明家真的已经放弃找我了吗?”
“当然,”明彦握紧她的手,看着她道:“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白珍甜蜜一笑,身体朝他靠过去,“阿彦,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相信你。”
明彦嘴角勾起来,眼底却暗藏着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急切。
江朱要死了,这对他来说是好消息,只有江朱死了,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回到老宅,看到时候谁还敢说他不受宠!
“姑姑,”徐御提着书走到江朱身边,目光隐隐的看向不远处的明彦,“你没事吧?”
江朱摇摇头,徐御抿着嘴,冷冷的和明彦对视一眼,目光里全都是对明彦的警告。
明彦勾起嘴角讥讽一笑,他以为他还是两年前那个他吗?
徐御的确很厉害,不仅有庞大的家世,还有非常好的天分。
但唯独有一个致命的弊端,那就是他的年纪太小了。
明彦今年二十二岁,徐御才十五岁,他们之间足足差了七年,徐御就算再有本事,也没办法达到明彦现在的成就。
所以,明彦不怕他,甚至还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徐御想保护江朱,可以,只要他有足够的本事。如果他没有足够的本事,又想保护江朱,那就怪不得他了。
徐御盯了明彦一眼,手指微微收拢起来,脸上却一片平静。
“走吧,”江朱发现了他们的暗潮汹涌,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我们该去钓鱼了。”
“嗯,”徐御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十五岁的少年已经长得很高很高,比她高了大半个头,不免让人想到他度过成长期的样子,一定是又高又帅。
两人走出书店,并肩朝停车场走去,徐御专注的看着江朱,不知道对她说了些什么,江朱眼睛微弯的笑了起来,徐御也跟着笑了起来。
明彦看到这一幕,心里感觉怪怪的,但要说哪里奇怪,他又说不出来。
白珍一语中的,“他好像……喜欢你姑姑。”
明彦愣了一下,“不可能……这简直荒谬!”徐御才十五岁,江朱马上就要十九岁了,再加上辈分,两人根本没可能。
白珍见他一脸不可置信,笑着说:“也许是我感觉错了吧。”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白珍心里几乎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不是喜欢江朱,徐御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
有些人是当局者迷,看不透这些单纯的情愫,但她这个旁观者却看的明明白白。
等徐御年纪再大一点,发现自己的感情,那个时候,江朱对他来说就是不可或缺的,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救江朱。
到时候,她就会有生命危险。
她不能让徐御发现自己的感情,最简单的就是让江朱提前病发身亡。
白珍抿着嘴,眼睛里泛着幽深的光泽。
她想活着,她比谁都想活着,只有活着她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下午,江朱和徐御一起到了郊外的鱼庄,领了两根鱼竿,坐在湖边等鱼咬钩。
徐御面色平静,明明是十五岁的叛逆期,却表现得十分沉着,没多久就掉钓了两条鲫鱼上岸。
江朱瞥着自己一动不动的鱼竿,心里有些挫败,为什么自己钓不起来,难道是鱼发现她还不够冷静稳重?
徐御一直暗暗的观察着她,看到她郁闷的眼神,心里有些好笑,“姑姑,你到我这儿来。”
江朱放下鱼竿走到他身边,徐御示意她坐下来,把自己的鱼竿递给她,自己则在一旁和她说一些钓鱼的小技巧。
江朱听的眼神晶亮,恨不得回去继续守着。
“不用急,”徐御按住她的手,微笑道:“再等等,鱼就快要上钩了。”
“嗯。”江朱没有发现他语气里的温柔,一动不动的盯住水面,恨不得现在水里就跳出两条鱼。
片刻,鱼漂沉了一下,她双眼亮晶晶的看了徐御一眼,在他的示意下,迅速提起鱼竿,结果鱼竿没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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