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样特殊的东西凝聚起了一群人,让这些人获得了归属感,其他人来侵犯自然就是和自己作对了。这种问题也说明了大家看到了希望,比如甄灵,以前吃糠咽菜,还经常只是半饱,当下听不懂这些商业逻辑,但非常明白这些东西可以给自己带来温饱和美食。十贯钱,可以买非常非常多好吃的零嘴、好看的衣服。
“灵姐儿,不用担心,别人学不来的,就算学了,也是东施效颦。我们就尽管卖,让他们去学,也是在帮我们树立口碑,那时候大家都会知道,我们望江楼才是正宗的。酿造烈酒是不用担心的,只要没有人偷学去,这就是我们的独家秘方;菜食也不用担心,里面都有很多门道需要掌握,就算他们学了,我们后面还会有其他菜式,他们只能跟在我们后面。到时候我们把那些想要学的都收成徒弟,以后每个酒楼都是我们的徒子徒孙。”
几个孩子兴高采烈,二叔娘子吴氏问道:“风哥儿,你现在是掌柜的,接下来该怎么办你给大家安排下。这些天你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可别累坏了。”
“婶娘,婶婶,还有展叔,咱们都是一家人,现在只是开始,侄儿也想着让大家都掌握点技能,共同来把这酒楼做好。婶娘,现在厨房没有人,侄儿想让您委屈下,这些厨艺技巧都交给你,以后有新厨子或者拜师的,都由婶娘来……”
话还没说完,吴氏急忙说道:“风哥儿,婶娘不是这个意思,婶娘是说……”
甄风打断吴氏的话:“婶娘,如果你觉得咱们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再推辞。这些年,要不是大家一起携手,可能早就不在了。不就是一点技艺嘛,谁掌握了不是咱家的?”
“对,风哥儿说得极是。这甄家,眼下秉性纯良的都在这了,二嫂就不用推辞了。”大娘子劝道。
见婶娘接受了,甄风继续安排:“这些银钱和账目,要辛苦婶婶了。展叔,前院招呼客人就交给你了,另外烈酒的酿造,是个技术活,也是体力活,还得防着别人觊觎,就麻烦展叔了。”
“我?”展堂瞪着眼,不可思议地道:“我也有份?”
作为一个跟随二叔甄剑的仆从,展堂一直不离不弃,没有因为甄剑是远亲、被疏远而离开,反而一直帮衬着。这份情,甄风没有说出来,大家都明白。吴氏一听,就明白了甄风是在报恩,连忙说道:“展堂,你就帮风哥儿吧,总不能让他一直躲在后院酿酒。”
展堂眼里噙着泪珠,不敢滴落,他下午清清楚楚地看到这酒的价值,自己在甄家一年的工钱,也不够几斤酒的。可是人家还不是施舍,而是请自己帮忙,此等情义已经不是主仆,而是视自己为亲人了。他真怕自己掉眼泪出糗被看见,连忙起身掉头,边走边道:“我去个茅房。”
人的善意往往就在一些细节之间,这样的尊重或许比烈酒秘方的价值砸头上还让人喘不动气来。
展堂回来后啥也没说,也没表态要好好干、不泄露机密之类的话,他怕一张嘴就失态,只是拍拍自己胸脯,这份情需要用自己的性命的承接和回报。
甄风朝着吴氏说道:“婶娘,现在人手不够了,前院和后厨都得招人,甄家的其他人我们不敢用,也用不起,还是从牙行或者别的路子招一些吧。”
都安排完之后,甄爽不禁问道:“大哥,你怎么变了个人似的?这些酿酒做菜,你从哪学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前些天脑袋撞了一下,做了一场梦,突然就变了。”
“是不是我们撞一下脑袋,也会变得更聪明?”
“别胡闹,撞脑袋是个技术活儿,讲究方位、力道和时运,大哥我六岁发烧之前,本来就非常聪明,现在是恢复了,你们要是撞一下,可能就变成我前些年那样了,再想变回来估计就难了。”
这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只是三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信以为真,心里想着坚决不能撞到脑袋,以前的大哥太傻了,撞傻了可就不好了。
第二天一早,酒楼迎着晨光,伴随着秋风,开启了新的一天。展堂接到了安排,今天,乃至往后几天,直到十月初一前,最主要的就是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开展“三碗不过河”的挑战,每天限量十坛酒。
平日里可以让人参观,可以提供新菜品的试吃,但是不开张。这几天的白天,甄风要把各项技能传授分别给大家。
婶娘吴氏一早就准备出门去寻人,当下望江楼的生意可以预测到将会有声有色,甚至可能和甄家老酒楼抗衡,这是她最好的期望了。所以前院和后厨至少还需要十多个伙计帮工。
她刚要出门,迎面就来了个人,打扮得精致大方,只是眉眼之间百转千回,勾人心魄,放在十年前,一定是秦淮河一颗靓丽的星。这人看起来很眼熟,好似是这秦淮河畔最有名、花魁行首所在的花间楼楼主柳妈妈。
“吴娘子,做甚去呢?”柳妈妈客气地打招呼,如沐春风的语气,让人卸下了防备心理,和前些天颐指气使、阴阳怪气的芳妈妈完不同。
吴氏相由心生,内心充满希望,说话也开朗起来:“柳妈妈,怎地起这么早?这望江楼刚重装开业,人手有些不足,妾身去趟牙行和夫子庙北雇些人手。”
“先不必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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