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啸逼近，声音虽不大，却掷地有声。

趴在门框上偷听的凤千寻闻言，眉头一皱。

原来……

她这后爹，竟然真的想杀了她么？

“夫君……为什么？”方姨娘一愣，震惊的抬头。

她就知道！

夫君也是盼着凤千寻死的！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凤天啸闻言，闭眼，神色莫名的轻笑了一声，“你不是很聪明吗？你猜我为什么不杀她？”

“夫君……”方姨娘神色惊疑，惶惶道，“其实这么多年以来，妾身一直都想问夫君这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对凤千寻的所作所为，夫君你心知肚明却可以视若无睹？为什么你纵容我们为所欲为，明明也盼着凤千寻死，却迟迟不动手杀她，也不让我们动手？”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夫君你在忌惮什么？亦或者是在惧怕什么？”

偷听的凤千寻闻言眼睛一亮。

方姨娘问的好啊！

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胡说八道！我乃是凤家之主，我有什么好忌惮的？我又有什么好惧怕的？”凤天啸闻言，脸色微变，当即大袖一挥，呵斥道，“我不杀她，那是因为……她终究是我的亲生女儿！”

“……”方姨娘闻言，摇头。

不是这样的！

不是的！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鼓起勇气问出心底的疑惑，方姨娘知道，这并非她想要的答案！

夫君到底在隐瞒什么？

到底在忌惮什么？

“方婉慧，想要继续做凤家的主母，你就收起你那些小聪明！”凤天啸长长的吸了口气，转头，目光如炬的盯着方姨娘，沉声道，“你想要如何对待凤千寻，欺她辱她算计她，我都由你！可若是你想让她死……那你需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夫君！”方姨娘闻言，不甘的低唤。

趴在门框上的凤千寻，眉头也跟着紧皱。

不对啊！

这不对啊！

自家这后爹，咋还保上自己的命了？

他不是想让自己死的么？

这自相矛盾，不合常理啊！

“你偷听够了没？”

就在此时，凤天啸回头，目光幽深的看向凤千寻。

“咳咳！”

偷听被抓包，凤千寻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过转瞬复又坦然的从门后走了出来。

一身银衣潋滟，一张俏脸风华无双，绝世风流……

凤天啸看着走来的女儿，眸底有一瞬间的茫然……

“……你去过我的私库？你看到了什么？”不过转瞬，凤天啸的神情就恢复自然，打量着凤千寻，若有所思的道。

那几柄仙阶兵器，凤千寻可看到了？

她会不会联想到什么？

“我没去过！我什么都没看到！”凤千寻闻言，当即毫不犹豫的摇头，否定道，“我说凤老爷，偷你私库的不是凤白露吗？和我可没啥关系，我昨夜在自己的院子里睡的可香了，我啥都不知道！”

她就死不承认了，咋地吧？

有本事剥开她的脑子看啊！

反正按照刚才她偷听的话，左右她这后爹也不会杀自己，对吧？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