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没跟你说?两个月前,她跟订婚了好几年的农洪海退亲的时候你不是也在?人家为什么退亲,就是因为她谈了新的对象,还是个城里人,有钱得很,年后都要结婚了,那退亲时候好几担白花花的大米都是那对象给的。”
农显安一颗心都挂在岑美玉身上,他知道岑美玉有过未婚夫,可是他不在意,在他看来,那个平平无奇的未婚夫根本配不上岑美玉。
以前的她是一块璞玉,可是现在的她已经褪去了那一层顽石,露出了里面迷人的光芒,他觉得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自己,也只有自己才能配得上她。
每次见到不一样的她,他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他们是天生一对一般,他热情地向她表达爱意,但是她都不为所动,他也曾问过,她是不是看不上他,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她每次都会一脸为难地看着她,说他很好,很优秀,值得更好的姑娘。可她没有喜欢的人,也暂时没有成家的想法,她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走出这个落后的村子。
那个时候,她浑身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他觉得这个女人更迷人了,因此她的拒绝只能让他更喜欢她,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似乎已经非她不可了。
她从来都没有说过,她已经有了对象。
不可置信的农显安明显是陷入了怀疑之中,陆金莲打铁趁热,继续道:“我说你怎么这么糊涂,要是在前两年就算了,现在人家对象都肯为她赔退婚的东西,那姑娘也马上成年了,这段日子她经常去城里,这明显就是要结婚的节奏,你要是还这样纠缠着人家不放,说出去多不好听。”
“那姑娘也是的,都有对象了还跟你若即若离的,不是让你误会吗?这什么心思啊!”
陆金莲知道,岑美玉和岑家人一点都不对付,但又需要岑家人别烦她,因此会偶尔给他们甜头,每次带回家的东西都会说是她城里对象给的,岑家人对此十分自傲。
这个对象当然是莫须有的,但是岑家人对此深信不疑,在外面也没少说,也只有农显安这个天天在卫生所的人没听说了。
前世两人结婚的时候岑美玉已经和那个对象“分手”了,农显安不认识人当然也不会想太多,岑家人对岑美玉没了价值,一顿威逼利诱之后也没有再提。
可是现在岑美玉还没和农显安处对象,要是农显安突然跑去问她,她当然不能自打嘴巴说这个对象是假的,只要她承认,怎么着也能让农显安退几步了。
这就是陆金莲的目的了。
农显安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脸色十分不好,陆金莲还是一脸的愤愤不平,又是恨岑美玉,又是对农显安恨铁不成钢,活脱脱就是一个儿子被人骗了感情母亲的正常反应。
“阿娘,你这个消息是听谁说的?”
“我是你亲娘,还能骗你不成,这是岑美玉她娘亲口说的,她一天在外面说自己有一个城里女婿,以后岑美玉就是跟着对象吃国家饭的人了,这事外面的人都知道,我在栗树寨都听别人说了。
刚才我听你大伯娘说你和岑美玉走得很近,这就吓着我了,你就算是要跟人家争,也不能这样啊,人家都要过门了!”
农显安看着陆金莲激动的样子,也有点头疼,“阿娘,我不是要把人家拆散,我是真不知道她有对象,我跟她说话好多次了,她都没说过自己有对象,所以……你就相信我,你儿子不是这样的人。”
说归说,其实农显安心里还是半信半疑的,只是说来安慰陆金莲罢了,他不喜欢听信谣言,这件事还得自己亲口问清楚才好。
“你最好不是,不过就算是这种人,你也争不过人家吃商品粮的,那姑娘每次去约会都能带回来好东西,什么衣服、围巾、奶糖的,别人瞧着都眼馋。你在我们这是厉害了,我也觉着我儿子最厉害,但我还有自知之明,可不敢拿你跟城里人比……”
听着陆金莲的话,农显安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经常都穿得很漂亮,她说这是她自己挣来的,他还觉得她很厉害,原来,那都是她对象给她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骗他?这样有什么好处吗?
陆金莲又拍了农显安一下,语重心长地道:“儿子,我说了这么多,就是让你别再跟岑美玉处了,世上的好姑娘多着呢,以你的条件,想找一个好的简单得很,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更何况人家还不让你吊。”
农显安十分艰难地点了一下头,道:“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无论怎么样,我都是为你好,这话我也是从别人哪里听来的,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去问问她,我跟人家姑娘没仇,不爱乱说话。”
陆金莲最后的话是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反正她就是一个关心自己儿子的母亲,不是乱诬陷别人的大嘴巴,有个万一也怪不到她头上。
说完她就走了,农显安心乱如麻地坐着,想着他和岑美玉相处的点点滴滴,难道他原来都看错了吗?
陆金莲去接了农秀珠,母女俩又一起走回家。令人意外的是,她们在路上遇到了背着一个背包、蒙了半张脸的女人。
农秀珠不知道这是谁,没有在意,可是陆金莲知道,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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