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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柏进病房前先深吸了一口气,推开病房后看到紧皱着眉头的苏东耀。

躺在病床上的苏东耀本来是昏昏沉沉睡过去,可忽然一阵剧烈的腹痛把他从梦里拽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头上雪白的房顶,再看到面前不停掩面啜泣的乔淑华,他恍然间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里。

要不是疼得太难受,他差点都忘了自己被诊断出胰腺癌。

先前不是没有出现过腹痛的症状,可苏东耀年轻时候吃惯了苦头,对小病小灾从来都没有在意,每当疼起来的时候只当忍忍就能过去,年前体检还没有诊断出情况,哪想到疼得受不了再来医院做检查就被诊断成了癌。

可,他又不愿相信自己真就这么病得倒了下去,身体被折磨的疼痛最终化成了脸上的焦躁,“你找医生问过没有,先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给诊断出这病,我每年都体检,也没查出什么毛病!怎么现在就说我是得了癌!”

苏文柏上前先扶正了被苏东耀推歪的桌子,又弯腰把扔在地上的东西一个个捡起,忙完后才站在了苏东耀的床边,耐心劝和,“爸,您先冷静点,现在医学科技发达,病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咱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相信医生的治疗。”

重重地哼了口气,苏东耀头侧向了另一边,明摆着不信他的话,“要是真能有得治才好!我是年纪大了,但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胰腺癌是个什么东西我还知道点,到了我这个年纪,要是真得了这个病,那往后就是闭着眼数日子的份。”

癌,听着就没什么能活下去的劲头。

苏文柏知道父亲在气头上,没再说话,只在一旁陪着。

躺在病床太长时间,苏东耀动了动身体想要起身。

苏文柏先拦下了他的动作,帮他把病床摇高,又在他背后放了靠枕让他能够舒服点。

忽然间听到苏东耀问了一句,“你跟雨涔……”想了想觉得不妥当,他面色难看,嘴唇蠕动着问了一句,“跟槿一联系着没?”

苏文柏知道他问的是谁,把得知的情况告诉他,“过几天她要举办个人画展,日程上可能会有些忙。”

苏东耀听了闷了很长时间,随后面色僵硬地说了一通,“要是有时间就多去看看她,和她多走动走动。我知道她不乐意见到我,但晓得她对你没那么大敌意。”

苏文柏听着。

提到徐槿一,苏东耀脸上有明显的疲惫,目光虽然有挣扎,可他没忘了自己的身份,虽然现在是病了,训导的口吻却依旧,“她现在脾气冲,即便有情绪也是对着我,牵连不到你,你见着她就多照应一些,要真是朝你发脾气,就忍忍。再怎么说你们是兄妹,让着她些也没关系。”

“我知道。”

一番话说完,苏东耀觉得肚子里还有些话,可瞧见苏文柏他又觉得说不出来,最终挥了挥手让苏文柏帮他把床放平,“你先出去,别在这了,我睡会儿。”

苏文柏按照他的指示做事,说了声“好”就从病房里退出去了。

病房里重新变得安静,苏东耀躺在病床上,眼神直直地看着头顶,眼底浮动着一层晦涩的光。

站在走廊上,扭头看到了窗外的深谙,苏文柏凝神,想着接下来该样进行合适。

夜色深深,城市的另一端徐槿一没能睡好。

寻常早就到了入睡的时间,今天却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没能睡着。

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忽然想到先前取消的预约,突发奇想地再次登陆,特意去看了郑嘉平的页面介绍。

郑嘉平,主修心理学,本科毕业后,硕博连读,随后更是凭着无人能及的实力成为了平川大学最年轻的硕士导师。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来她对门住着的是个高级知识分子。

当她看到平川大学这个地标后,眼神沉了又沉,最后直接锁屏。

把手机放到了一边,翻个身重新扯过被子,强硬让自己闭眼睡觉。

这一觉徐槿一睡得很不舒服,直接导致了第二天的晚起。

听到门铃声,过来开门时看到显示器上的人,徐槿一打开门的同时松开了门扶手,往客厅走的时候淡淡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门外站着的人是苏文柏,“正好顺路就过来看看。”

徐槿一给他从冰箱里拿了瓶水,递给他的同时,不忘补一句,“你在城东,这里是城西,不顺路。”

苏文柏一笑了之,没有做解释。

诺大的客厅里只有从电视屏幕里传出来的声音,两个人各自坐在不同的沙发上,没有出声,但谁的注意也没有放在电视上。

微亮的水在掌心下变温,在电视上插播广告时,苏文柏忽然开口,“爸到医院体检,被诊断出胰腺癌,恶性,情况很不好。”

无论她是否知情,他作为兄长,都该告诉她。

一句话落,徐槿一的视线看着电视的方向,屏幕上广告还没有播完。

已知的消息除了第一次知道有冲击,再听到已经变得无感。

客厅里很安静,电视的声音来回穿梭,非静止的气氛却透着诡异。

又过了一会儿,电视里重新开始播放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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