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比段程也更好控制。
只是宋一凝接近了段绅之后,才发现他比她想象的还要老奸巨猾。
他名下的财产部用信托、保险等金融工具做了一层又一层的架构,结婚了以后,她分毫不得,若是要离婚,那就是净身出户。
段绅更是控制了她的经纪团队,自此以后,她什么工作能接,什么工作不能接,都是段绅一人说了算。
等到她幡然醒悟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已经被这个男人控制的死死的了。
如果曾今她还想着自己虽然对段绅没有什么感情,但胜在他财富雄厚,对她又大方宠爱,那么现在她算是真正看清楚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段绅这样的人,她对付不了,但是他知道,段程一定有办法。
宋一凝咬了咬后槽牙,脸上颇有些决绝之色,“也哥,我可以帮你,扳倒他。”
段程也一顿,手上的烟灰跟着惯性尽数落下,他这才略微抬眼,狭长的眸子投过去半道从无所谓神色中分离出的目光,“你继续说。”
宋一凝:“段绅最近跟国外的供应商有所接触,我手上有那些客户的联系方式。”
“拿到国外代理商的合作方式,也哥,你还怕拿不回段家的控制权吗?”宋一凝见段程也神色微变,知道她带来的信息对段程也来说是十分有用的。
“只是如何在你叔叔的监控下,偷天换日地跟国外代理商接触,这就比较难办了。”
段程也灭了火,思忖了片刻,说道,“一凝,你很久不演戏了吧。”
宋一凝不解他这是何意,“嗯?”
段程也侧过头,额间刘海些许散落在额头,他眉眼处尽是懒散,黑色的衬衫领口敞着,笑的风流。
“那就演一场。”
段程也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天,想是六月夏日,暴雨将至。
这场暴雨,积压的太久,也该下了。
*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写字楼外不远处的黑云被撕裂出一个大口子,继而一道闷雷从远处传来,在耳膜处嗡嗡作响。
办公室里不大太平,大家都期盼着着窗外这一场有压城之势的大雨能在下班前落下。
丰南的手机震了震,一条消息进来,是段程也发来的。
他说他今天不回江环。
还说她如果没有带伞,去总裁助理办公室找江伏要。
丰南把屏幕摁灭放在一旁,继续画手上的画。
她带伞了,她习惯性把自己照顾好。
手机又震了震,丰南皱了皱眉头,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她犹豫地接起来,对方却说是送快递的。
她仔细想了想也最近也没有买过东西,而且地址还是寄到公司,她有些好奇地出去。
楼上有门禁,快递员在一楼大厅等她。
外面开始下起了豆大的雨点,丰南往门口出来了几步,站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向前张望。
雨越下越大,她左等右等人也不来,想要拿出手机给那个快递员打电话。
大雨中却传来一阵急促的鸣笛声。
丰南抬头,只见那个快递小哥穿着一件黑色的雨衣,一路从大雨中跑了出来,递给她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丰南刚想拿出笔签收,那小哥二话不说地走了。
着急到签收单都不要了吗?
丰南接过盒子,她仔细地核对着签收人和签收地址,是她的信息没错,寄件人的地址和姓名,她却是很陌生。
她隐约闻到了一股味道。
起初,她以为是下雨天空气里的土腥味儿,可是后来才发觉,那味道离她很近,不像是散布在空气中,倒像是——
从她手上的盒子里散发出来的。
丰南扯了胶带纸,打开盒子的一瞬间。
一股浓重的恶臭从里面散发出来,她下意识地往后避了避。
捏着鼻子看清盒子里的来物时,丰南失了神,那盒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里面的东西撒了满地都是。
在被雨水冲刷干净的地面上,落满了密密麻麻瘆人的鱼眼睛。
那些鱼眼睛像是从鱼身上取出来好些时日了,眼球开始腐烂和萎缩,上面一层油腻腻的奶白色液体,衬的剩下的眼白尤为明显。
一双双的眼睛,数都盯着她。
丰南楞在那里,潜意识里告诉自己别看快走,可是自己的双腿却不听使唤。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只听见耳边有个人在撕心裂肺的在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你还我眼睛!!”
她失了神站在雨中,倾盆大雨打落在她瘦弱的肩头。
没几分钟,所有的衣衫尽湿,长发贴着她伶仃瘦弱的身躯。
那些尘封在记忆里的记忆如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将她淹没在窒息困顿的黑暗中,她随着一波一波的浪潮被不断的冲刷,对岸就在她面前,她却没有力气伸出手去去触碰那柔软的沙石。
眼前的雨帘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黑色的衬衫,丰南微微抬眼,衬衫敞口上面是一张熟悉的脸。
那眉那眼都微微上扬,嘴里半叼着根烟,那烟火星才灭,像是刚刚从屋里冲出来。
他低着头,把她拉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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