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程也从身后拿出一本画集。
丰南眼睛一亮,是她很喜欢的一个芬兰的女画家的印刷画集。
封面是那张她最出名的画,蔚蓝的天空,偶尔几只飞鸟掠过,天空下是一个逼柩的窗户,窗户里面有个女孩。
从她的眼里流露出的安静渲染了整片天空的壮阔无边。
丰南抱在胸前细细翻阅。
段程也看她爱不释手的样子,知道这次礼物是送对了。
他常出差,但出差回来都会给他带礼物。
刚开始是一些昂贵的珠宝首饰,服装包包。导购说,没有一个女孩子收到这样的礼物,是不开心的。
但丰南不是。
买的大多数东西都被她放在柜子里蒙尘。
段程也想了想,他在商场上的来往应酬,讲究的就是个投其所好的原理。
丰南经常待在画室里,一呆就是一天,想必她是喜欢画的。
后来他带的要么是昂贵的画具,要么是各色各样的画集。
他虽然对爱情没有什么具体的感知,但他知道,丰南是对她好的。
所以他也懂得买些这样的小玩意来讨她欢心。
段程也不懂画,他只是回来前习惯性去逛了逛画铺,看到了这幅画。
他莫名觉得,很适合她,她会喜欢。
她安静的时候,也是这么望着天空,从她的眼睛里看进去,天空很大,也很蓝。
段程也很纳闷,为什么从她眼睛里的倒影中,他看到的天空是湛蓝的,而自己透过窗户望出去,却都是灰蒙蒙的。
丰南翻阅了一翻,把画集收起来,抬眼,却对上了段程也的目光。
他的眼神柔柔的,像是冬日里微微闪烁的烛火。
他站在原地,一把拉过她从背后抱住她,属于男人特有的下巴上微微密密匝匝的触感,轻轻地摩擦着她的额头。
“喜欢吗?”
“喜欢。”丰南微微仰起头看他。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段程也下巴下突起的喉结很性感,她不由地伸出手来,触碰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这一触碰,让他心里的火星顿时燃了起来。
好似荒草野原上,一点落灰点燃的光亮,转瞬又蔓延成铺天大火,在他的心里迅速烧开。
他攀附上她的唇角。
“南南,说你想我。”
丰南被他占有的欲望淹没,她有些喘不上气来,只能含糊不清地回应他,“想,很想你。”
段程也轻轻掐她的腰。
她倒吸一口气。
“乖,叫也哥。”
“也哥……”
两人从画室一路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最后一步的时候,丰南制止他。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段程也说:“我去换白裙子。”
说完,撑着沙发就要起来。
她今天穿了一条嫩黄色的长裙。
她知道段程也喜欢她穿白色的裙子,从前是这样,现在,也应当是这样。
即使她的心里,是不愿的。
“不要。”段程也拉过她的手,把她禁锢在沙发上,他不想让她走,许久不见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特别想她,“你这样也很美。”
丰南愕然。
她的眼泪突然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他说不要,他说她这样也很美。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不需要模仿谁的样子,扮演谁的角色,只需要做她自己,就能引起他的注意。
是不是意味着丰南可以结束通过麻痹自己来迎合他的过去。
不是谁的替身,不是谁的影子,堂堂正正地站在他的身边。
那些白色的裙子,就让它们永远锁在柜子里吧。
段程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停下了动作。
丰南跟了他一年,从来没有在他面前红过眼眶,但是光光在今天短短的一天里,竟然就哭了两次。
他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哄着她,用手指给她擦着眼泪,弱声道:“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丰南摇头,只是抱着他的手臂。
“没什么,也哥,我觉得我有点孤独。”她柔柔地说。
她在那一刻,感受到的不是释然,而是孤独。
段程也一愣,觉得孤独……
他想了想,自己觉得孤独的时候,一般都会找何勉林起苼他们喝酒。
带这个小姑娘去一些热闹的地方,何勉鬼点子多,应当是比较有趣的。
等丰南睡着后,段程也就在三个人的群里发消息。
“明天带一些人,把场子弄的热闹一点。”
“得了,收到。”何勉回复的最快,这种事情他最是高兴干。
第二天,丰南醒过来,段程也出乎意料地还没有走。
他正在一旁扭着衬衫的扣子,见丰南醒了,就说:“走吧,今天周末,我没有安排应酬,去见几个朋友。”
“真的吗?”丰南很惊喜,她认识段程也这么久,从来就没有跟他见过什么他的朋友,今天是他第一次开口。
带她去见他的朋友,是不是就意味着段程也已经慢慢把她放在了心里。
她对着镜子收拾自己,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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