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你了!”
妈呀,这货目光越来越可怕了。
杜三思头皮发麻,话还没说完就跑了,看得段三郎有些无语。
他不就是站在这里而已吗?
段三郎一大早就差点被气笑了,卷起袖子来洗漱,视线扫过那包扎得平平整整的手臂,又想起昨夜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盯着水面的自己便叹了口气。
“大意了。”
他原以为找到那几个流氓混混很简单,结果衙门的人都派了出去居然也找了一个月才找到,他们藏得这么深,可见早就做好了准备。
所以他才等得有些不耐烦,发现人后就直接杀了过去,没曾想那几个混混居然有两下子。
他们真的是混混吗?
打听他的行踪,拦路偷袭,撤退后藏得不露一丝痕迹,甚至这次被找到,段三郎也总有种对方是故意引他过去的感觉。
井井有条,计划周,分明是早有预谋!
而他过去了才发现,他们三人居然早就设好了埋伏,所以他才不得不付出些代价。
而他自问在临安之内虽然行事我行我素,也得罪了不少人,但却没有一个有这么大的死仇,也没人敢这么精心策划地刺杀他。
而且,还是两次。
碰巧的是,两次都被杜三思搅和了。
段三朗微眯了眼,眼底划过骇人的冷意,从王家到那三人,究竟是什么人在针对自己?又为何每次都要找一些冠冕堂皇不着痕迹的理由?
此事太过复杂,幕后之人做得滴水不露,段三郎总觉现在自己就是那落入陷阱的羔羊,只能等待被宰杀,这样被动的现状让他感到无比烦闷。
深吸口气,段三郎一头扎进了水里。
温热的水涌入鼻子、耳中,有些难受,却瞬间洗去了他的杂冗烦恼。
啧,来多少,他杀多少!
……
一楼中,小白守在楼梯口啃骨头,不时抬头看看前面晃得它眼花的人类。
杜三思的目光已经在桌面丰盛的饭菜上看了好几眼,越看越心疼。
牛肉好贵,乌鸡也好贵,这年头的盐也很贵,而且等会怕不是还得开一瓶好酒,嘤,她的酒也很贵!
这一餐饭钱都可以够她吃上三天了!
不行不行,还是得想个办法将小反派打发走,绝对不能让人留在这里!她有种预感,跟这小反派接触得越多,她的麻烦就越大!
这小反派一开口就要十瓶酒,要是让他在这里待久了,那她的酒馆还开不开张了?
绝对不行!
深吸口气,杜三思在心里暗暗打好腹稿,就等着段三郎出现后好循循善诱将人赶走,还自己一个清净。
然而一转身,段三郎那张明媚冶艳的脸就跟神出鬼没似的突然出现在眼前。
“啊!!”
杜三思飞快捂嘴,魂都快吓出去了,“是……是衙内啊。”
段三郎一看她笑得这么假就冷道:“怎么?青天白日你还怕闹鬼?”有这么好看的鬼吗?
“不!当然不是了,”杜三思转身,手忙脚乱地退到一旁,表情尴尬,“我这不是没想到衙内下来得这么快吗?哈哈哈……”
她之前还在犹豫要不要把酒撤下去呢。
段三郎嗤笑,拿脚掇了下啃骨头的小白狗,“我都还没起来,你倒先吃上了。”
小白狗很委屈,明明是主人叫它吃的汪呜!
杜三思只当没听到段三郎跟狗相比这一幕,等人坐下后就抱着小白狗坐在楼梯口,想着该怎么赶人才好。
“你在哪里干什么?”
段三郎皱眉看着所在楼梯口的人。
“啊?”杜三思搂着小白讪笑,“衙内是还缺什么吗?小的还可以给您准备些腌卤。”
衙内?小的?
段三郎眼皮一跳,放下筷子,“你过来。”
杜三思嘴里发苦,这小反派怎么吃饭也这么费事?准备了这么多,也许比不上知府,但总算也够他吃的了吧?
她委屈巴巴地上前,才走到段三郎一步外,身体突然被大力往前一拽,而后猝不及防的……跌入了某个怀抱。
“嘶!”杜三思倒吸口凉气。
卧槽,他吃我豆腐?!
小白将骨头吐了,迈着小短腿来到他身边汪汪大叫,被段三郎一个冷眼过去,又凄凉地退了回去。
一步还三回头,最终舔着骨头忘乎所以,看得杜三思气结。
忒!白养你了!
段三郎轻而易举地扣住了她的肩膀,将杜三思两只手握住,琼勾似的眼尾一挑,手指轻挑一缕碎发,“好生生准备了这么一大桌子菜,只看着我吃,你舍得?”
那怕是舍不得的。
杜三思笑得很难看,点头如捣蒜,“舍得舍得!我很舍得!”
“哦?”段三郎低声轻笑,拿筷子夹了一片牛肉送到她唇边,“我还以为你下毒了呢。”
下毒?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原来这厮竟然是想用自己试毒?!
杜三思忿忿不平,脸上却还强颜欢笑,只是咬下牛肉的力道像是要吃人,“没毒,小的哪敢给衙内下毒啊。”
他当然知道没毒。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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