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杜枭被推进抢救室,路上紧紧攥着金茶的手。
医生出来问,“手术取异物,你是不是家属?”
金茶犹豫了一下,点头,“是,我是他唯一的…家人…”
手术是局部麻醉,杜枭脑子里格外清醒,回想着出事的细节,脑海里的人影越来越清晰。
金茶…好像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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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哪出了岔子!”杜老板的啤酒肚上下晃悠,地上一片狼藉,是被杜老板摔碎的摆件。
“大哥,小少爷那…”
“对!”杜老板像是被提醒,大怒,“把金茶和那个孽子都给我带来!”
“可是大哥,小少爷还受着伤,万一是误会,误了小少爷的伤势可怎么好。”
“那就把金茶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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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茶正在私人病房里给杜枭削苹果喂着吃,几个老板身边的人突然闯了进来。
“怎么了?”金茶奇怪地转过身,就被两个大汉猛然押住,枪口抵住脖颈。
“金先生,老板要您赶紧回去。”
杜枭挣扎着爬起来吼,“太不像话了,你们当老子是空气?”
那人礼貌回应,“小少爷就在这好好养伤吧。”
金茶努力让自己平静,对病床上的杜枭温和道,“别担心,可能是有什么事。”
杜枭怔怔看着金茶被押走。
夜里,杜枭翻来覆去睡不着,悄悄爬下了床,看了看门口守着的值夜人。
然后从二楼跳窗跑了。
“小K…藏哪了…”杜枭扶着隐隐渗血的小腹绷带,一手扶着斑驳破旧的墙壁,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
后来变成了爬着摸索。
没办法,这伤实在太疼了。
“金茶,你在哪啊…”杜枭手脚并用,直到爬也没有力气再挪一步,小腹上的伤口裂开,染红了绷带。
空荡的走廊里破旧昏暗,那个人渣老爸就是这样,手里很多钱,在国外也有许多房子,但常聚的地方破的像贫民窟一样。
因为这样不打眼。
又打开一个门,里面有微弱的灯光,还有声响。
“金茶?”
杜枭凑过去看,被吓得摔到了地上。
里面几个瘦骨嶙峋的人正拿着注射器往自己胳膊上扎,有一个人躺在地上抽抽,口吐白沫。
“啊!”杜枭大叫了一声,坐在了地上。
他们在吸毒。
杜枭捂着流血的小腹跑了。
只感觉自己流了不少血,再醒过来时,正被一个人轻轻抱着。
“枭儿。”金茶脸色苍白,微微喘着气,把杜枭紧紧抱在怀里,“怎么跑来了。”
杜枭刚要安心,就看见金茶左手腕上的手铐,望望四周,是一个地下室。
“不要吸毒!”杜枭恐惧地缩进金茶怀里,瑟瑟发抖。
金茶愣了一下,把杜枭抱的更紧,手轻轻抚摸着杜枭的脊背安慰,声音疲惫沙哑。
“别怕,我在呢。”
杜枭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三年前,仿佛也是这么昏暗。
被扔进管教院里,院里的管教每天给杜枭洗脑,灌输贩毒的意识,稍有反抗就会被毒打。
杜枭清楚地记得,那个把自己从地狱里解救出来的人。
金茶冲进管教院里,揍翻了三个管教,把杜枭紧紧搂在怀里护着。
杜枭还记得他说的话,“枭儿,我求了大哥,以后我照顾你。”
好温柔。
所以杜枭才不再反抗那个人渣父亲,什么都听他的,而且把任何事都做的极其完美。
贩毒,我干还不行么。
只有这样才能好好保护金茶。
一声窒息的痛吼让杜枭回过神来,金茶脖颈上血管暴起,眼睛凸起,喘不上气来。
杜枭瞪大眼睛,抓住金茶的手,手臂血管上有密集的几个针眼。
“他们给你打了cber么…”杜枭大脑一片空白。
Cber,杜老板最大牌的货,国内纯度最高,药效最强的毒品,可以说一针上瘾。
“别…别怕…我不会…上瘾…”金茶用力拧着自己胳膊尽力保持清醒。
地下室的铁门被打开,杜老板带着几个人进来。
“小子,还没清醒?”杜老板挥手,后边人抓住浑身忍不住发抖的金茶,泼了一盆冷水。
金茶已经快要神志不清了。
“爸…别这样,金茶做错什么了?”杜枭扶着腹上伤口拉着杜老板的裤脚。
“连续被查出事,你不觉得太巧了么金茶。”杜老板蹲下身,挑起金茶的下颏。
“哈哈哈,警察?”杜老板笑起来,“现在不行了,你和我们一样,吸毒,一样是犯罪的。”
“让你尝尝身为警察,吸毒而死的滋味。”杜老板让开两步,两个大汉拿着注射器靠近金茶。
“杜成翰。”杜枭扶着小腹站起来,冷冷叫了一声。
杜老板一愣,转过头看向杜枭。
杜枭嘴角一扬,笑嘻嘻地说,“如果我现在回不去,会有人把潮湾,明鹤,三越码头的所有交易网都捅给警方。”
杜老板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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