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仪笑笑,小心翼翼下到低洼地,踏着已经没有水,微硬的泥土走到低洼地中间的水坑旁。
有水的地方大概还有二百多平,但边沿的水都很浅,也就中间三四十平方的地方水深些,水位到弟弟的大腿处。
此时没有风,太阳高高挂着,明亮而温暖,水也柔柔凉凉的,一点都不冷。
或许是经常抓鱼,姜臻很熟练,不多一会,他就抓到了一条。
他站在水中,高高的举着簸箕,露出灿烂的笑容高声道;“果然有鱼,姐姐你看。”
那是一条三四指大的鲫鱼,在簸箕里拼命的跳动。
姜春芽兴奋的点点头,拿着木桶在不远处的山涧打了小半桶清水提过来,就这一片刻,姜臻又抓了几只,一起倒进木桶里。
两姐弟都开心的笑了,在阳光下,咯咯的笑声传了好远。
虽然有个成熟的灵魂,但或许是重新获得少女的身体,或许是代入这环境和这样的家庭,这几尾鱼真的能给她带来发自内心的喜悦。
想不到这水坑里鱼不少,抓了不多会木桶就装不下了。
姜仪在水坑边大喊;“弟,你来帮我把木桶提到涧边,我把这鱼杀了,不然没地方装了呢。”
姜臻闻言,跑上来,两人抬着木桶走到涧水边。
由于长年累月的山涧冲击,这涧里大的小的都是石头,其中有块一平米多,稍微平坦的石头恰好露出水面一些,很方面杀鱼,两人把桶抬到这里。
不需吩咐,姜臻快速的跑回家,拿了把刀过来。
“你一会抓的鱼就用簸箕装到这里来,我部杀了做成鱼干,能吃好一阵子呢。”姜春芽吩咐道。
弟弟灵活的跳上岸,头也不回的连声应道;“嘻嘻,好的好的。”
姜仪蹲在石头上,沿着涧溪望去,前面不远水转石回。
此时是枯水期,涧水清浅,哗啦啦的流淌着,在阳光下水纹亮晶晶的闪烁,她低下头,在一处水流相对平缓的角落,看了看水中的倒影。
这是一张豆蔻少女还未长开的脸,眼睛清亮而有神,鼻子小巧,嘴唇不够红润,但是弧度很美,笑的时候弯着月牙的眼睛,竟然分外的好看。
如果不是头发枯黄乱些,如果不是脸色稍嫌苍白些,这就是一个豆蔻梢头二月初,婉约精致的少女。
‘年轻真好啊,春芽,你放心,哪怕如今再困苦,也会有云起时的,我也会代你好好的活着,并让他们也活得风风光光。’
‘以后我是姜仪,也是姜春芽,仪是名,春芽是字,我们一起活着,好吗?’
字是名的解释和伸延,名和字互为表里,古代只有男人是有名有字的,女性是没有的。
但是谁在乎呢?反正我就要给自己取一个,虽然这名和字显得有些不搭调,也没有互为表里。
入了一小会的神,她把石板冲洗干净,开始杀鱼。
就算是冬天,流动的涧水也不会太冷,加上头顶太阳暖融融的,并不觉得难受。
无论是前世在农村长大的姜仪,还是前身姜春芽,对于杀鱼这小事,都能做到得心应手。
快杀完的时候,姜臻又乐呵呵的送来十几条鱼,大的约有二三斤,小的也有二三指宽,加起来有近二十斤,有鲫鱼,草鱼,鲤鱼。
继续杀了一会,石板上堆不下了,她把弟弟叫过来。
姜臻拿着簸箕把刚刚抓到的十多斤鱼再送过来。
“怎么了姐姐?”
“坑里还有鱼吗?”
姜臻看着水坑,兴奋的说;“有,最少还有几条比较大的鱼,不过不好抓了,我想等下在中间用泥筑条堤坝,先把一边的水泼到另一边,抓完一边了,再抓另一边。”
这家伙是要赶尽杀绝的意思呀。
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把这里的鱼抓完。
此时是枯水期,冬天又比较少雨,不抓完这水坑迟早也会干涸的。
“很好,下午再去抓,不过现在我们先要处理这些鱼,你拿刀去后面砍两根竹子,一根破成细细的篾,把这些鱼都穿起来,另一根作为竹篙挂起来,用来晾晒鱼干。”
“好的!”弟弟麻利的洗干净手脚,转身便欢快的小跑着去了。
等他破了几十根长四五米的竹篾,在把把竹子在房子向阳、靠着低洼地的一侧挂起来时,姜春芽也差不多把鱼杀完了。
两人一起把大大小小的鱼一条条的串起来,拿到竹篙上挂起,两张小脸均露出幸福的笑容。
“这里大约有五十斤的鱼,每天吃一斤都可以吃到过年了,嘻嘻。”姜臻开心的道。
姐姐摇摇头道;“还不够呢,我们下午继续抓,部风干起来,拿到镇上去买了,给你买床棉被回来,然后买些盐和米,要是有多的,再给你买件新棉袄,好不好?”
姜臻听了,整张脸都灿烂起来,更加动力十足的道;“真的啊?太好了,那我现在就继续去抓。”
却被姜仪一把拉住,假嗔道;“等等吧,急什么呢?我们先煮个鱼汤,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抓。”
嗯嗯,弟弟兴奋的点点头。
于是姐姐把几尾因为太小,没有挂起来的鱼放了四五条进釜里,剩下的打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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