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这段时间里,步儒的‘卑鄙’行为越传越广,很多不明真相的愚昧读书人就如后世的‘网络喷子’一般,个个义愤填膺的对步儒狂喷,仿佛亲眼看到了他做下天怒人怨的事。
其中跳的最欢的,是邓家的人和戚仁明,他们皆在县里有些影响力,四处泼脏水污蔑步儒,并不许替步儒作保的话越传越广,县读书人见到步儒皆白眼相对。
步儒一开始不死心,四处去寻访县里的秀才或赶考生员,为自己具保或者互结。
彭清石、老周等人都说早就有了人作保,所以帮不了他。
平常秀才为别人具保皆收一两银子,他出了一倍的价钱,那些秀才也无动于衷,甚至不等说明来意就开始赶人。
可能是和县读书人为敌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转眼到了二月中旬,还有两天就到下旬了。
很多已经报了名的人,已经前往县城找客栈住下备考了。
步儒在赵夫子家的房里读书。
手里捧着书,眼睛也盯着书,但是良久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你吃点东西吧。”姜仪坐在旁边,柔声的道。
步儒木然的摇摇头,强笑道;“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点,你昨天晚上至今都没吃东西了。”
他没说话,心绪杂乱。
姜仪咬了要嘴唇,道;“考不了就不考了。”
“你都知道了?”这些事他从来没和娘子说过。
姜仪叹了口气,道;“我又不瞎,又不聋,怎么会不知道。”
步儒闭上眼睛道,痛苦的道;“从去年开始,你就心心念念让我考取功名,如今不能考,让你失望了。”
“没事的,没有功名就没功名吧。”
步儒看着眼前善解人意的人,声音低沉的道;“你对我的要求不多,唯一就是让我好好读书,可是我连这点都无法满足你,”
姜仪笑了笑;“功名虽然重要,但是你更重要,只要你健健康康的,陪在身边与我一起到老,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我不甘心啊,辛辛苦苦读书,现在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
“没事没事……”姜仪抱过他,安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家现在不愁吃不愁穿,安安分分过日子,一样能开开心心。”
“娘子,对不起,我真的努力了,我四处去找人具保互结,但是没人理我……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啊……”说到这里,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姜仪心里叹了口气,毕竟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有在极度伤心失望下,就算流泪也是能理解的。
其实她知道这事之后,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心里也想帮相公找人作保。
但是,她虽然有成熟的思想和超前的意识,却也不是万能的,什么事都能解决。
步儒自己认识的读书人那么多都找不到人,她一个外人又怎么找?
而且这件事步儒一开始瞒着她,她还是这两三天才知道的,此时就算想办法操作,也要先想出办法,再去操作,可现在没多少时间了啊。
她此时心里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你没有尽力……”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步儒愣了一下。
这时小书童步候走进来;“儒哥,村里有人来找你。”
“什么人?”步儒连忙直起身子低着头,慌忙的擦着眼眶问。
“沈财主家的沈轻舟还有水云叔,他们在外面客厅等你。”
水云叔是自己本家叔叔,是步家村里为数不多的读书人之一,自己开始读书后,和他走得比较近,因为经常一起讨论学问。
平时他到镇上找自己,都是直接进书房来,不需要通报的。
这次没有贸然进来,恐怕是知道自己刚刚哭了,所以在外面等候,免得看到他的哭泣尴尬。
“你先出去泡一壶茶。”
等步候出去,他深呼吸恢复心情,整理好衣服后,又仔细擦了擦眼睛,才对房间里的娘子尴尬的笑笑,然后低头出门去。
“水云叔,轻舟,你们怎么来了。”
客厅里,一个年近三十岁的男子开门见山的道;“你的事我们听说了,今日特意过来,就是想和你互结去报名的。”
步儒诧异的道;“上次问你,你不是说已经有人约好互结了吗?”
“喏,是他过来找我,叫我一起过来互结,让我把之前约好的推了。”步水云朝旁边站着,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沈轻舟努了努嘴。
“这……”
“我们不是约好的比试吗?你不能上场,那赌约怎么办?”沈轻舟淡淡的说。
步儒顿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同窗,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堵。
“轻舟为了你,和他父亲大吵一顿,推了他父亲给他安排好的互结,作为外姓人他都能做到这样,我是你叔,又经常来蹭你家的粉吃,怎么能不帮你一把呢。”
“谢谢水云叔,谢谢轻舟。”
沈轻舟道;“不必这么客气,我们是同村的,自然应该守望相助,只是村里就我们三人去考试,如今还差两人。”
步水云跟着道;“对啊臻哥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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