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到房可壮跟前,把绣春刀往这傻缺脖子上一架,癫狂道:“本王给你脸了,你知道吗?”
有种你杀了我!
清流,那基本上都是脑子进水那种,死,他们根本不怕。
他们只想死得轰轰烈烈,死得名垂青史。
现在,机会好像来了。
巡盐途中,以身殉职,被一个王爷杀了,应该,够在青史留个名了吧?
房可壮癫狂的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有种,你,杀了我啊!”
杀你?
你有病!
朱器圾探过身去,伸出左手,轻轻拍了拍房可壮的脸,神经兮兮的道:“你知道吗?你脑子有病!赶紧去治治吧,兴许还有救。”
卧槽尼玛啊!
你个疯子,竟然说我脑子有病!
房可壮气得浑身颤抖。
但是,他却拿这疯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他借来的屯卫精锐都已经被人家缴械了,石柱土司的白杆兵也不把他这个御史放眼里。
现在,怎么办呢?
他是不怕死,但是,让他自己硬着脖子往刀口上蹭,他还真没这勇气。
好汉不吃眼前亏。
看样子,只能去借更多的兵,把这疯王给拿下再说了。
想到这里,他梗着脖子道:“王爷,说完了吗?说完了,下官可要走了。”
走?
好啊。
朱器圾其实就是想打打这家伙的脸,让这家伙羞得无地自容,赶紧滚蛋。
现在,脸也打了,这家伙也没脸待下去了。
他当即撤回绣春刀,面无表情道:“好走,不送。”
房可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挥手道:“我们走。”
说完,他直接调转马头,往城外奔去。
哗啦,他带来的衙役和那些屯卫精锐跟着跑个精光。
那速度,简直就跟逃命一样。
朱器圾看着这家伙的背影,脸上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这家伙,到底哪边的?
浙党,应该不会为了弄他,自己来抓自己的私盐吧?
难道,这家伙是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