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太监通报的时候,黑衣人就已经从窗口翻了出去。
“五皇子殿下,杂家来传陛下口谕,宣您前去御书房。请吧。”
小福子一甩拂尘,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一个纸条抛进了银修的袖口。
银修没有看,自己已经猜到了大概的情况,无非就是收买他的人,然后将事情栽赃嫁祸到他身上。
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动她,银修低着头,眼神里满是戾气。
到了御书房,皇帝大动肝火,还未开口便将砚台朝银修砸了过去。
顿时白皙的额头便一片青肿,尖锐的砚台角还划出了一小道口子,鲜血外涌。
银修没有顾自己的伤口,而是拢了拢自己的披风然后跪下行礼。
“咳咳咳……儿臣不知犯了何罪,竟让父皇如此气愤。”
皇帝冷笑:“小五,朕还真是小瞧了你,不声不响地,竟然能做出陷害手足的事来。”
“陷害手足?咳咳,儿臣不知父皇为何如此说。”
银修轻咳几声,在鲜血的映衬下,面色愈发苍白。
“那你就解释解释这字条怎么回事!”
皇帝将银弘带来的字条甩给银修,银修捡起看了看,面色不改。
“这笔迹与儿臣的很像,但儿臣并没有写过这样的话。”
“还不承认,朕今日就让你死心。传御林军杨首领进来。”
杨首领进来后便跪下禀报:“陛下,刚刚搜查五皇子殿下的宫殿,在一个奴才那里搜到大量银票,他已经承认五皇子殿下命他找人袭击大皇子殿下了。”
“这下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冷漠。这个儿子从他出生就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惹他不喜,现在还干出这样的事来,更惹人厌恶了。
“咳咳咳……父皇,儿臣为何要命人袭击皇兄,更甚至陷害他呢?儿臣,咳咳,儿臣自知得不到父皇的喜爱,即使没了大皇兄,儿臣也与太子之位无缘。”
“关于西北的消息想必你们也能知道消息,你在这个节骨点上陷害弘儿,只怕能陷害第一个就能有第二个。”
银弘本来得意地站在一旁看戏,猛然听到皇帝提到西北二字,顿时心头一震,面色巨变。
但想到如果皇上知道有他的事,估计也不会让他安然地站在这里了。
皇帝已经不想再多听解释,挥挥手,几个御林军压住银修。
“先将五皇子压入宗人府,朕亲自审问。”
明明疑点重重的案件,皇帝却将银修直接下放宗人府。银修低着头,耳侧的碎发遮住他唇角的冷嘲。
皇帝也没有直接让那些人用刑,并不是怕冤枉了银修,而是怕放过了幕后真凶。
勾结西北人并非小事,不能草率下定论,还需再查,毕竟银弘的嫌疑也没有完全洗清。
另一边,倦江提前吩咐了付七无论如何不要进入殿内,就是想看看背后下棋的人究竟是谁。
等她发现有人往殿内吹迷烟的时候,就故意将计就计假装昏睡被他们带走。
这些人显然不敢对她怎么样,于是将她放下后就离开了。
倦江等无人的时候才睁开眼,是一间昏暗的地下室。在脑海中问了系统后才知道,现在还在皇宫内,这是朱贵妃的玉露宫的地下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