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和人……嗯,王公子倒是一语中的了!”
风四娘点点头,笑着挑眉看向熊猫儿,“蠢猫儿,你什么时候成的精,快老实交代清楚。.”
“四娘,你就别打趣我了,王怜花挤兑我呢你还帮他。”
熊猫儿苦笑一声。
风四娘也没管他的话,脸上仍旧笑盈盈的,熊猫儿看风四娘这么高兴,倒没了自己刚找上她时冷冰冰的样子,也松了口气。
当彩衣娱众了便是,猫儿就猫儿了!
箫十一郎和风四娘是打定主意要去探探沈家庄的,沈太君要是真当骗了众位客人,他们也能揭穿沈家庄的谎言,虽然箫十一郎和风四娘也没有什么替天行道的心思,但能治治那自视过高的沈太君,看她丢丢面子,也不失为一件乐事不是。
况且割鹿刀可是绝世宝刀,这对两个爱刀之人的诱惑真不可谓不大,加之熊猫儿也要跟去,三人一合计,便决定亥时潜入沈家庄。
王怜花等他们三人走后就自去客房内休息了,次日一早王怜花叫小二送了吃食过来,想着用了后便走,却不想小二前脚刚离开,后脚敲门声却又响了起来。
王怜花正估摸着是不是小二忘了什么事情,打开门却见着个穿着朴素,衣服上还烂了几个破洞的少年人,斜身一个布袋包垮着。
只要是江湖中人,就没人会不知道这身穿着代表着的是哪个帮派,何况王怜花还和这个帮派的帮主认识了那么多年。
“公子,有人让我给你送封信。”
说完就把一封信递了过来,接着也不等王怜花说话,就躬了下身子快步离开了。
王怜花微微沉吟了下,把信拆开后拿出里面的纸张略略扫过,神色渐渐冷凝起来。
他把随身的东西带上,饭动都没动,便出了客房下楼。
掌柜的见王怜花下来,几步走到跟前低声叫道,“主人。”
王怜花淡淡颔首,“马备好了?”
掌柜的应了声,见王怜花摆摆手后,便退了下去。
王怜花出了客栈后,翻身上了马后就往济南城外的方向而去,城中人多,马只是小跑着,并不快,等出了城后,再快马加鞭便是。
“归客客栈”的牌匾,便渐渐落在后面,慢慢看不见了。
――
王怜花找到箫十一郎的时候,已经是二日后了,箫十一郎正和四个黑衣人对峙着,他的身上已经受了伤,血透过衣服渗了出来。
箫十一郎身侧的地上落着把长刀,这把刀的身上并没有什么装饰,整个刀身却是平整而光滑,隐隐一种极其锋利之意竟从这把刀中透了出来。
他右手上正拿着他原来别在腰侧的那把黑漆漆的弯刀,神情戒备的看着这四个黑衣人,四个黑衣人也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将箫十一郎紧紧围在了中间。
“你们想要这刀便拿了去,还想杀人灭口吗?”
箫十一郎沉声道,语气并不轻松。
他和风四娘与熊猫儿深夜潜入沈家庄内,果真找到了那把割鹿刀,但让他们奇怪的是,这把割鹿刀竟然大刺刺的摆在了沈太君派万重山去取割鹿刀的屋子里,那个放着刀架的地方,整个屋子内没有一个人看守。.
万重山说的只剩个空空的刀架上赫然出现在那里,就像曾未丢失过一般。
而刀架旁边的地上,还掉落着一片金叶子。
三人对视了一眼,把从屋顶上揭开的瓦片轻轻放了回去,飞身下去后箫十一郎朝站在屋外的两个把着门的护卫速度极快的窜了过去,两手分别在护卫的后颈上一敲,两个护卫的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把门轻轻推开后,三人小心的观察下四周,屋子里面空荡荡的,风四娘扔了个铜板出去,也没有暗器出现的迹象。
“沈太君竟这么大意?”
风四娘轻声说道,语气疑惑极了,按理说要是沈太君告诉大家割鹿刀被贼人所盗,但事实却是把割鹿刀藏了起来,为了防止有人发现,应该把割鹿刀安的放在一个地方,而不是这么容易就被他们找到才是。
还放在这么一个只有两个武功极低的护卫看守的屋子里。
箫十一郎和熊猫儿也有些奇怪,不由得暗暗小心起来。
“这片金叶子……”
熊猫儿过去把金叶子捡起来,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一片金子做成的叶子而已,但也精致,上面也没有其他的东西,要是从一片金叶子上想看出什么来确实看不出的。
熊猫儿把金叶子转了两圈,想起赵无极给他说的话,这金叶子从万重山身上掉下来过,还是沈太君给的……
那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
风四娘和箫十一郎凑到割鹿刀旁边,四月的时节,月光已经很亮了,透过窗户纸照进来后,在刀身上映上了一层浅浅的薄光。
这就是割鹿刀?
风四娘和箫十一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找到刀的过程太容易了些。
“啪!”
重重的推门声突然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三人一惊,抬头看了过去。
沈璧君扶着沈太君站在前面,万重山居后一步,后面跟着一群提些灯笼的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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