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谢观,又轻轻地叫:“谢观,谢观……”
谢观朦胧道:“嗯?”
阮天心耐心地等他彻底睁开眼,又从她肩膀上拉开一小段距离。她强忍着害羞,小声道:“还有个办法,你应该能睡得舒服一点。”
她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声音更细了,底气不足的样子:“膝、膝枕……”
谢观难得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阮天心以为她声音太小,让他没有听清,于是逞强地提高了音量:“就是膝……枕啊,”可惜说到这个词的时候还是卡了一下,“很多电视剧里都演过的,你不知道吗?”
她还反问起来了,看起来更像一种小动物的虚张声势。
谢观当然见过,但是他没见过有哪种小动物像阮天心这么笨,猎人还没来得及挖坑,她自己就原地刨了个,还要急急地往里跳。
他心里在笑,眼睛里不由地也带出一点来。阮天心看到那点笑意,就觉得尴尬,是那种羞愧和沮丧交织的尴尬。
她觉得自己搞砸了,心里酸得想哭,于是干巴巴道:“不要就算了……”
谢观没有接话,古怪的笑意从嘴角一闪而过。
盯了她半晌,他突然像个恶劣的小男孩一样,往她耳朵里吹了口气:“你的脸好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