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
“真的不用化妆吗?”阮天心握着两只手,不安道,“这样会不会气色不太好?”
谢观信口开河:“不用。真人秀讲究的就是真实,把在家里最自然的一面展示出来就好。”
他用拇指蹭了下阮天心的脸颊。鲜奶油似的,触手生温,软腻得叫人舍不得松手。
且不论她成天早睡早起、习惯健康,皮肤养得不知道多好,要是再仔仔细细化个妆,那还了得。
遍地情敌的场景,让他光是想想就心生烦躁。
“喔喔,那我换个衣服,这个豹纹睡衣有点太不像话了。”阮天心脸红地说,“呃……还有啊,你的头发……”
谢观歪了下头,四平八稳道:“有什么问题吗?”
“……”
有,很有问题啊!
“要不然我帮你把它拆了吧。”阮天心伸手拨弄了下他因为早起而蓬松的头发。有一簇朝天,被属于她的、亮晶晶的头绳系着:正是潮流爱豆才能拥有的魅力苹果头。
她帮他扎的时候没想太多,纯粹是因为他干活的时候头发耷下来,总挡住眼睛。
“不用,”谢观随意道,“放轻松。我去刮个胡子,简单收拾下就好。”
本人都这样说了,看来是没什么包袱的。阮天心也只好遂他心意,说“好吧”。
但是眼睛克制不住,老要往他乱晃的小辫上瞟:谢观的头发比之前更长了,扎起来头上就像顶了个小喷泉似的。
有点……可爱。
然而谢观并不是为了想要装可爱而选择这个发型的。
他之所以坚持,是因为他前两天从陆星屿那里得到情报:那只即将入侵他完美生活的狗,是一只扎小辫的马尔济斯。
哼,我本也无意和狗比较。过于掉价。
谢观在心里淡淡想。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狗来到家里,在短期内势必会收获阮天心更多的宠爱。为了拉回阮天心的关注,他深思熟虑,决定从细节入手——
到时候那只讨厌的马尔济斯进了家门,阮天心在不可自拔的狗过程中,看到它的小辫,难道不会联想到朝夕相对的、同样扎小辫的自己吗?
小辫并不是普通的小辫,它指向!向的是阮天心的良心!
谢观如此缜密地谋划着,然而不可抗力总是突如其来:那只马尔济斯临时拉肚子,无法参与录制了,节目组启动紧急预案,将马尔济斯犬换成了奶油小金毛。
……
失策。
但无论如何,播都播了。
现在解头绳也只是欲盖弥彰,徒增节目笑料罢了。谢观这么想着,慢慢朝镜头踱过去。
咖啡杯往桌子上轻轻一碰:和旁边同款不同色的另一只杯子碰住了。两个半心形“嚓”地合到一起。
网友:“…………”
弹幕过载了,节目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五彩缤纷、漫天流泻的弹幕一刷过去,很快就会被别的弹幕给覆盖。到最后,满屏都是毫无意义的“啊啊啊啊啊啊”!
在经历了长达友们终于稍稍冷静下来,直播间开始有了一点正常的弹幕。
“好吧,信息量太大,我懵了……谁来理理。”
“我先说!首先,陆星屿的姐姐是眼中世界里露过脸的素人,谢观就是在那个时候和这个小姐姐认识的。所以后来,日久生情??然后还同居了??现在都变准姐夫了??”
“草,我以我八年wb追星号担保,他绝对是一见钟情!我记得当时上节目他们还拍了张合照的,那时候哥哥就跟她站得很近了!!我就知道不对劲!!!”
“草草草,我酸死了!小姐姐什么人生赢家人设!弟弟是陆星屿,男朋友是谢观,这祖上烧的是什么高香啊!我现在烧来得及吗?”
“我不行了,我无法呼吸了。所以、所以……上次拍到的和谢观一起去影院约会的小姐姐也是她!我当时在wb疯狂辱骂三百条,但是我刚才还在舔姐姐的颜呜呜呜呜呜我自己打自己的脸!”
网上大风大浪,但节目依然正常进行着。阮天心坐在沙发中间,给谢观腾出位置,让他坐到自己身边;谢观镇定自若,同陆星屿打了个招呼。
于是,三个人其乐融融地坐到了一起。
弹幕顿时又是一片抽搐似的惊奇。
其中,还要数弟弟粉和谢观粉心情最为复杂:说好的对家呢?前两天还死去活来地撕过一场呢——
谢粉骂陆弟弟蚍蜉撼!大树,越级碰瓷第一人!“小谢观”称号简直不要太辱谢观;陆粉骂谢人设站不住脚,虚伪老货两面派,弟弟明明连看都不稀得看一眼!
双方粉丝提起对方爱豆都是:我呸!我呸!
此刻……巨他妈尴尬。这场灾难,是史诗级别的。
现在这样算什么啊,敌人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
谢观的粉丝今日受冲击最大,双重核-聚-变打击下,集体疯魔:“那什么,有的人也不要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没看哥哥看都不看你弟弟一眼么,节目里客套一下懂不懂?一家人还分亲疏远近呢。”
这下弟弟粉可不答应了,弹幕里又险些吵起来,倒为“陆星屿姐姐和谢观恋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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