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一口带着鲜血的口水,吐在了一个女人的衣服上。
这是行动失败后被活捉的军统沪市特区行动队成员。
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看着兄弟们的尸体,也只能用这个动作表示自己的怒火。
“啊!”
行动队队员发出了惨叫声。
他的手掌,居然被这个女人高跟鞋的鞋跟,硬生生的给踩透了!
这份痛苦有几个能受得了?
带着墨镜的女人踩完一只手,接着又把另一只手给踩穿了。
这份狠毒的心肠根本就不是人!
在一家日本酒馆窗户边坐着的陈明翔,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这都是自己军统的兄弟啊!
“你看起来倒是像个硬骨头,我就不相信你到了宪兵队,尝尝那里的滋味后不开口说话!”女人冷笑着说道。
“臭b,你别做梦了!”
“快掰住他的嘴,他要把舌头咬断!”
“啪!”
陈明翔看到,这个想要咬断舌头的军统特工,竟然被这个恶毒的女人一枪击毙了!
第一次袭击,军统沪市特区一个小组六个人,无一活口。
第二次袭击,军统沪市特区一个小组十二人,照样无一活口,嘴里全都含了剧毒。
“老板电令,暂时取消锄奸行动,但是这个事情绝对不能放松,找到机会继续执行。”陈恭树黑着脸对手下们说道。
为了铲除秦忠良这个叛徒,军统沪市特区损失了十个人。
但问题是,损失如此惨重,结果却是没达到。
眼前的这处老宅子,是舅舅的遗产,三间平房加一个棚子,说起来也是独门独院。
日本军队攻打沪市的时候,陈明翔带着家里的房契地契,到祁门县躲避战祸,因此,这所院子是属于他的。
“孩子,你回来了,你舅舅临死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你。”
看到拎着包的陈明翔,邻居刘大爷语气里带着惊喜,眼里带着一些泪花。
“我去给舅舅上过坟了,说起来还得感谢你们这些老街坊,让我舅舅入土为安,我收拾收拾就去家里看您。”陈明翔给刘大爷跪下磕了个头。
“现如今的世道,能平平安安活着就好,好孩子,快起来,晚上到家里吃饭。”刘大爷急忙扶起他。
当天晚上,陈明翔买了酒买了肉,和街坊们吃了顿饭,送了齐门红茶作为礼物,也说了说自己的经历。
听到他在皖省的齐门县一所中学当老师,街坊们还是为他感到庆幸,日本轰炸沪市的时候,死了多少人啊!
转眼就是十天过去了,秦忠良得意洋洋回到虹口旅馆,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鼓鼓囊囊的。
在他后面跟着两个有点漫不经心的特高课特工,距离至少有一百多米,要是军统这时候发动袭击,一百个秦忠良也是死路一条。
军统两次损失惨重,显然放弃了暂时行动。
特高课也不能把精力全放在这种叛徒身上,因为叛徒实在太多,所以象征性派人保护他。
虹口旅馆的前台有个人在叽里呱啦打电话,使用的是日语,陈忠良也没有在意,刚要上楼,却被这个人喊住了。
“秦桑,我是特高课南造课长派来的,有些话需要和你私下交代。”
一个戴着墨镜留着胡须的男人走了过来,语气生硬的说道。
这人说的是日语,又是在虹口旅馆,秦忠良自然不会怀疑什么。
特高课已经任命他为汪伪沪市特别市警察局侦缉总队的副总队长。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的警惕性减弱了很多。
“妈妈桑,刚才上楼的秦桑呢?”一个特工问道。
这两个货都是日本人,刚才在门口抽了支烟,这才慢悠悠的进来。
“刚才有日本人找他,两人上楼了。”老板娘说道。
日本人找秦忠良,不对啊,怎么自己两个人不知道?
或许是南造课长有什么吩咐吧,他们两个属于行动科,情报科方面的事情根本不清楚。
而这时,陈明翔拿着一个皮箱,不慌不忙的从旅馆后面的巷子里,坐着黄包车往租的房子赶。
日本人的确很大方,秦忠良这个王蛋,居然在房间里藏着十根大黄鱼和二十根小黄鱼,还有一些法币和大洋。
大黄鱼指的是重十两的金条,小黄鱼指的是一两的金条。
按照现在的行情,一根大黄鱼价值三百法币或者三百大洋,一根小黄鱼价值为十分之一。
国民政府发行的纸币叫做法币,是前年刚开始实施的金融改革,一法币兑换一块大洋。
这么多钱也算一笔小财,不能放在自己的家里。
“课长,经过解剖发现,秦忠良身体没有别的伤痕,死亡原因是被人扭断了脖子。”
在宪兵司令部的特高二课,军医向课长汇报说道。
“秦忠良对我们已经没有多少价值了,死就死了,我倒是对这个杀他的人很感兴趣,据说是个中年人,会说一口流利的日语。”
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坐在办公桌后面,依然没有取下脸上的墨镜,她的军衔是少佐。
日本正规作战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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