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打的疼痛是会绵延的。先是短暂的一下子,让人像一尾离了水的鱼一样猛挣一下,余韵之下是细微的颤抖。
胳膊肘勉强能支住身体,宋程仰把头也埋进被里,被束缚住四肢很累,他知道他的大腿一直在打颤。
甩完最后一鞭,宁清辰随手把那根数据线扔到床边。宋程仰掀起眼皮偷看,汗滑进眼里,蜇得慌,他在朦胧中看到一些跳动的黑点,晕晕乎乎的。他什么也没看到。
湿软的触感顺着胯骨划向大腿。宁清辰在舔他。
宋程仰闭着眼睛,他像坠在一片温暖的海里,几乎要跪不住了,他夹紧了腿。
他其实根本没有奢望。宁清辰还能像过去那样靠近他,触碰他——这事儿即使在过去,他也从未有过实感。
他是枯木,可宁清辰是鲜火,一生中难免会偶遇一场七八月的雨。他根本不想抽枝吐绿,他怕自己受了潮,宁清辰点不燃他。他怕宁清辰在漫长的阴雨天里被浇熄了,他们永远不能在下一个季节重逢。人生有这么多面,可总有人不信自己的机遇,其实是别人的劫难。
宋程仰闷闷地咳了两声,他试着用嘴呼吸。宁清辰从后面强硬地掰开他的大腿,手指掐在臀瓣上,针刺一样细密的疼传回后脑,宋程仰干脆咬住了自己的手。
忽然,有热乎乎的气流拂过睾丸,酥痒痒的,宁清辰把那两颗沉甸甸的蛋拨开,没等他使坏着吹第二口气,宋程仰就彻底并拢了腿,一侧身倒在了床上。难耐时,他的身体有种扭曲的美感,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想蜷缩还是想舒展。
“怎么现在这么敏感?”宁清辰的手从他的屁股摸回腰,缓慢摩挲,另只手耙梳着自己额前散落的发。他们都出了很多汗。
宋程仰喘息时有种粗野的感觉。多数时候,他确实很乏味。只有在床上,只有被宁清辰欺侮了,他才会从这具躯壳中四溢出一种令人血脉偾张的肉欲。
宁清辰拽住他腕间的绳结,把他的手从牙齿间解救出来。
“我有让你咬自己吗?”宁清辰看着那排牙印,还有亮晶晶的唾液。他疑惑地问,语气里没有任何外化的强硬,淡淡的,轻轻的,像指尖抚过眼皮时的触感。
宋程仰把嘴里的唾沫咽下去,喉结上下鼓动,他不安地回:“没有。”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允许你这么做。”
宁清辰一面开口,一面握住那根简直不像人该长的玩意儿,快速地撸动起来,像有意要让他产生快感那样。
宋程仰克制不住地开始呻吟,抖腰,仿佛下一秒就会射精,他一刻不停地摇头,道歉。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我不敢了,啊、啊……”
宁清辰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口吻冷静淡然,“手举过头。”
宋程仰不断用脸颊磨蹭着被单,他顺从地执行着宁清辰对他的指令,两只捆在一起的手向上,抵住了床头,手臂的肌肉隆起性感的线条。
“你离开后,我一直在想你。”宁清辰将一条腿搭在了他的腿上,一抹纯洁的白就那样横过去,轻飘飘的,可手上的动作却很凶很快。宋程仰不能动,他似乎看到眼前闪过的白光,他喊不出半句话,呜呜嗯嗯着呼吸困难,只能靠口型一声声地说“不”,他拍打着床头,静谧的房间里回荡着各种奇怪的响动。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能再做一次爱。”他闲闲地垂下眼,纤长的睫毛掩住了好多心事,汗湿的掌心在那时抹过布满透明黏液的龟头,粗壮的阴茎像彻底不受控一般抖,发胀,青筋虬结,从头硬到根儿。
被玩弄的身体彻底绷紧了。
宁清辰太知道这一切代表什么。可他残酷又残忍地松开了手。
“如果我不能再叫你老师,我该叫你什么?哥哥?还是叔叔?”他列举了几样,唯独没有说狗。
宋程仰呜地哭出了声,一股恐怖的空虚钻进他的身体里,掠夺着他的一切。宋程仰像疯了一样要挣开紧缚着他的麻绳,嘶吼着。他用头去蹭宁清辰的手、胳膊,泪和汗混到了一处,他不断地舔宁清辰。抽泣时,他紧闭着眼,甚至不知道自己舔到了哪里。
“给我,主人,给我吧……再碰碰我,再碰我一下。”宋程仰唇角向下撇着,他哭得像个孩子,一句话说得含含混混,他说不出话时,上下牙关就不断地打颤。他梗着脖子,张着嘴,像下一秒就要痛苦而死那样。他说,“求求您。”
宁清辰静静看着,眼里淌过暗藏汹涌的河流。他欺身过去,嗅宋程仰鬓边咸湿的汗,忽然也觉得眼睛很蜇,他的鼻尖蹭上宋程仰脸上的温热的泪。
“我以为我不在乎了。”宁清辰耳根的红蔓延到脖颈,他仰起头,嘴唇恰巧碰到宋程仰的耳垂,他咬下去,仿佛极尽缠绵,缓慢地以牙尖轻扯,又缓慢地放开,“可我好像比以前更喜欢这个身体了。”
“我们约过会。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一顿让我难以下咽的韩餐,他吃得津津有味。期末考成绩出来,他排在年级第五。过了那个寒假,他就要进入高二下半学期。我们坐在蠢透顶的摩天轮里,我的腿几乎都伸不直。这个城市到了夜里就五光十色得迷人眼,摩天轮升到顶又一点点向下,那时他指着远处一栋栋高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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