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月亮的事,其实还有这么一段,是当年宁清辰趴在宋程仰怀里时发生的。
那时,宋程仰已经和宁清辰发生了关系,他还为宁清辰打了人,做了很多常理无法解释的事。饶是如此,他还是没能记清楚宁清辰名字中的每一个字。宁清辰就狠狠咬了他的脖子。
“是清晨的清晨吗?”他竟然问了这么一句。
他的手被捆在身后,两边肩膀很难使上力。宁清辰捏着他的后颈,啃他的喉结。
“你这什么老师,好不称职。”宁清辰轻轻用巴掌拍宋程仰那张流露着迷恋的脸,他笑着说,“是清晨的清,星辰的辰。”
身体里的阴茎在这时又涨大了一圈,宁清辰“嘶”了一声,骂他,这玩意儿不准再大了!再大我就阉了你。
“您不是星星,星星会让人迷了眼的。”宋程仰闭着眼感受着宁清辰体内的热度,他一动不动,混乱地喘粗气。那时他很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愿意为宁清辰献上一切,他在他耳边呢喃耳语,“您是我的月亮。”
那晚他把宁清辰弄痛了。宁清辰哭了,用手背一下一下去抹下巴上的眼泪。
他感到罪孽深重,便一寸寸去舔宁清辰的身体。想舔干净,他的眼泪,他的一切。
下午六点的城市像吃了兴奋剂。
宁清辰走在前面,宋程仰跟在后面。他高大的身影罩着那个略显瘦削的。这一幕让宋程仰觉得一切回到了许多年前。
临近红绿灯时,宁清辰回头瞥了他一眼,他识相地和他走成并排。这是身体自然而然给出的反应。
对面的红灯不跳秒数,但宋程仰知道这一趟会等很久。
他刚替宁清辰喝了一纸杯水,现在满嘴的不自在。
宁清辰忽然问他:“那个,谁送的?”
宋程仰顺着他的视线看,看到那袋饼干,他回答:“一个同事。”
宁清辰饶有兴趣地笑了,“是大家都有还是只有你有?”
宋程仰回忆了一下,说:“只有我有。”
“你也学会吃别人的食儿了啊。”宁清辰很轻地说了这么一句,口吻无端让人觉得洒脱。这洒脱让宋程仰不适,他就想抓着他解释。可现实中,他的身体硬邦邦杵在原处,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才是他。
可绿灯一换,宁清辰一离开,他就哈巴狗一样紧跟上去。
宋程仰刚知道“读空气”这个词时,觉得很有意思,但他深知自己不具备这种能力。再后来,他被狠狠培养了一番,才明白这样的品质他不是没有,他是只有对着宁清辰的时候才灵光。
譬如现在,宋程仰知道宁清辰在烧,小火,噼里啪啦,他都能听见响。
他本能地就害怕起来,又害怕又沮丧。他想去接宁清辰手里的双肩包,稍弯下腰来,宁清辰就知道他要干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允许了。
他们一起去了附近的咖啡厅,像真要聊什么正经事一样。
宁清辰坐在他对面咬手指尖,开他的电脑,看他写的东西。
那些一概都是他对他的色情的不堪入目的回忆——起码在他面前,宋程仰写出的一切不必被称为幻想。
眼前这一幕对宋程仰实际是很有冲击力。
他开始悔恨自己那些发疯一样的用词,猥亵的写法,下流的笔触,淫荡的情节。
它没有一丁点好,不值得宁清辰多看一眼。
若真要为它揪出一个优点来,那大概只剩保持诚实。宋程仰没有撒谎。
“你第一次被我SP的时候,”宁清辰一只手搭在电脑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忽然问,“在想什么?”
宋程仰始终不敢直视他,目光只在他下巴以下打转。
宁清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可宋程仰还是控制不住地意淫他。他两只手交叉着,互相紧扣。他觉得自己很肮脏。
“不是很痛,”宋程仰小声说,“但是很喜欢。”
宁清辰像被他这句话挑起兴致,懒懒地歪着头去找他的视线所在,“那你喜欢被打痛吗?”
“其实无所谓。”如果是您的话。
宋程仰的眼镜框是那种很细的银边,很文气,让他多少褪去了一点体型带来的攻击性。可那张神色寡淡的脸经不起细看,细看就能明白他是个十足的变态。
宁清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喝完舔了舔嘴唇。
“所以你喜欢的是脱了裤子被我打?”
“是。”宋程仰的言行从这时开始没法违抗自己的大脑,他不再自由,不再可进可退。
“怀念那个讲台吗,老师?”宁清辰语气中忽然有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愁绪。
宋程仰的回忆立刻就要跳回那个傍晚,无人的教室只留了一排灯,大门紧闭,窗帘却没拉。他趴在讲台上,宁清辰脱了他的裤子,有些凉的手从大腿摸上来,然后停在他的屁股上。那时他紧张地浑身都在抖,下身敲得老高。他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当他的学生将他屈辱地按在这里,他像砧板上一尾鱼,世人再也不能给他什么寄托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权力。宁清辰吻着他的耳廓说,宋老师原来喜欢被我打屁股,那翘高一点嘛。他小小的手没有力道,只是戏谑地缓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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