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鸣大病初愈,哪怕知道他爱食荤腥,舒冉还是做了许多清淡的,怕闻鸣不高兴,他又煲了只鸡,还做了糖醋小排和山药排骨糯米汤。
这一顿两人也是吃不完的,舒冉将饭菜装好,开车回了医院。
路上他接到骆弘的电话,骆弘把闻鸣问他的那些话完完整整复述了一遍,语气是淡淡的不安。
“小舒……”他愧疚地问:“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哪怕舒冉允许他向闻鸣说出自己的过往,骆弘也觉得歉疚。
“没事。”舒冉淡笑着安慰他一番,对眼下的情况早有预料。
车库离住院部不远,舒冉两手都拎着饭盒,坐电梯到闻鸣住院的楼层。
这层楼是专为舒家提供的,空荡荡的楼道里,只有闻鸣住的那间传出一些动静,护士给他取了血出来,还没到护士站就看见舒冉提着东西走过来。
他身高腿长,气质卓然,栗色长发扎在脑后,却并不显得娘气,清冷冷的一双眼望过来,像故事里的小王子从童话里走出来。
小护士的心跳了跳。
她是那晚值班的小护士,听了半晚病房里的叫床声,现在看见舒冉,依旧忍不住面红耳赤。
虽然不知道这俩人谁上谁下,但单看一个躺着一个站着,她也猜出了大半。
小护士把血样递给护士站值班的同事,又怯生生走上前,鼓足勇气打了个招呼:“舒、舒先生,需要帮忙吗?”
舒冉愣了一下,笑着摇摇头,轻声说了句谢谢,又道:“麻烦你帮我开下门吧。”
“哦哦,好!”小护士原本失落的心再次飞扬起来,她帮着舒冉开了门,下意识想进去,舒冉扭身看她一眼,小护士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连忙道歉退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闻鸣听见门口的动静,脸立刻耷拉下来,他没听清,但知道是那晚听墙角的小护士。
抽血时就知道了,听声音就知道是她。
闻鸣捂着胳膊,看舒冉神态自若地走进来,把做好的饭摆在沙发前的桌上,这才喊闻鸣过来吃。
“不吃。”闻鸣的声音听起来阴阳怪气的,像是在赌气,“做这么多干什么?又吃不完,不如给外边那个小护士送点。”
舒冉愣了下,眼中带着点笑意,走过来摸了摸闻鸣的头,“鸣鸣乖,不要闹。”像是在哄小孩。
闻鸣哼了一声,在舒冉放下手时眼尖地看到他指尖贴着创可贴,捉着他的手看:“怎么回事?”
舒冉也不抽手,无奈的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做菜时不小心切到了,就破了点皮,没事。”
闻鸣握着他的手来回看了一会儿,翻身下了床,当着舒冉的面走出病房,舒冉也没拦,坐在床上等他。
没一会儿闻鸣回来了,他去护士站要了俩医用创可贴还有酒精,把舒冉自己贴的那张揭下来,消了毒之后换了新的给他贴好。
边贴边絮叨:“你啊你,就是不省心,上学那会就切到手,现在这么大人了还不小心。”
舒冉望着闻鸣低头小心翼翼贴创可贴的模样,眼神有些放空,记忆中那张青涩而英俊的脸现在变得成熟俊美,他握着他的手指,依稀还是七年前的模样。
他们都没变,他们都变了。
刚贴好,舒冉就轻轻抽回了手指,他一一打开饭盒,往闻鸣坐的地方挪了挪,将筷子递给他:“尝尝。”
“好。”闻鸣弯眼冲他笑笑,旋即狼吞虎咽,医院伙食清淡,他好几天没吃好,看着清减了不少。
“你也吃。”闻鸣招呼他。
“我在家吃过了。”说着还是顺了闻鸣的意,陪他一起吃。
闻鸣饭相还算优雅,一边吃的飞快一边还有空问舒冉一句:“说起来,咱们高中那个班主任怎么样了?我听说他离职了?”
舒冉摇头,不确定道:“应该是吧。”
“还有那个教导主任,”闻鸣一边盛汤一边忍不住乐,“天天在墙角蹲我,不是抓我翻墙就是抓我吸烟。”
“你那时候特闹腾。”舒冉也忍不住笑了。
闻鸣看他笑脸,心中一动,道:“还记得咱们在一起之前那时候吗?你把我从你家赶出来那次。”
舒冉愣了愣,垂眸道,“记得。”
“那次可真是把我给气着了,你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闻鸣像是没看见舒冉一瞬间的不自然,兴冲冲开始回忆往昔,“说起来我给你讲题的时候还给你画了只猫呢,走的时候被你气得也忘了说,你看见了吗?”
“我没学过画画,跟着咱们班那妮子学了好久才会的,画在你草稿纸上,肯定给我扔了吧?”
舒冉眼睫颤动,默了一下,道:“没扔。”
他拿过扔在沙发上的背包,取出一本精美包装的书,打开翻了几页,取出一张裁剪过的纸。
那纸被保存的很好,微微泛黄,仔细看能看得出被用力揉皱过,不知主人费了多少心思,才能恢复如初。
闻鸣从舒冉拿出那张纸的那一刻就愣在那,他下意识从舒冉手里小心翼翼接过那张纸,手指轻轻抚过干涸的墨渍,眼中满是复杂情绪。
那只黑色的猫乖巧地歪着头看他,形态生动,周边还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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