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西北的各个角落出来了,
跟着出来的,还有这扬州城里的大大小小的官儿老爷,人人皆是行色匆匆。
也是嗖嗖嗖的,向十字街的西头儿跑去,西头儿是什么位置?有谁在那儿?
有太守府
有些老百姓好信儿,非要跟着跑过去看看,于是乎,街上的人们跟风似的,也跟在那些官爷后面,呼呼呼的坠了一大群……
前面有马车的好说了,他们很快就没了影子,后面没马车的可就惨了,这些做贼心虚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后面为什么会有这么大一群人在追?
于是乎跑的更加卖力了。
后面的百姓见前面跑的飞快,生怕什么好事儿把他们落下,或者是要发生什么坏事儿让他们摊上,所以,他们在这杨柳依依的街上,追的也更加卖力……
玉溪依照岚婉的吩咐在太守府外等候那些富商,见到这群汗流浃背的商人眼看就要跑进太守里了,他赶紧上前拦住他们,与面前那群英武的士兵说,是岚婉和官鸣他们二人吩咐他来接应的,并将其带到一处偏僻的墙角休息。
现在的太守府门外十分安静,空无一人。
所以,清渠钦差官鸣坐在太守府衙里也没等多久,就见扬州辖下所有官员都到齐了,有的人面色如常,有的人喘着粗气,有些人汗流浃背,进了太守府衙连忙向太守杨明行礼问好。
杨太守虽然不解,这群人是赶着投胎吗?不是说好了要给这钦差一点儿颜色看看,先晾他一晾的吗?他们跑这么急干嘛?
但面上还是未显态度,用十分官方的和蔼语气向这些官员们介绍了官鸣的身份。
“诸位同僚,一路辛苦了,今日匆匆召集大家前来,是有要是通知大家,这位是金科状元官鸣,官大人,现在为皇上委派的清渠钦差,今日前来是为了督察本官及各位的公务职责,请大家积极配合官大人的工作。”
“下官参见钦差大人!”
“下官参见钦差大人!”
……
一群人,有气无力的参拜了钦差大人,他们的胆子早就被吓大了,根本不惧怕他究竟是干什么的钦差,不就是,例行公事走一遭,然后捞点油水,旅旅游就回京复命吗?
切!这点儿小事儿,好像谁不知道似的!
“行了,诸位大人也别勉强自己了,本官长话短说,问你们什么,直接答辩可。”
“是!”
“本官昨日听官老板说起半年前有人给他开脱了漏税罪责,紧紧只收了他四十四万两,我很吃惊,怎么这么便宜就能逃脱了获狱三年的刑法,你们知道这件事吗?这是真的吗?”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谁都没有想到这清渠钦差说话竟然这么直白,开口便如一道惊雷,吓得早有准备的太守杨明都差点儿没坐地上。
府衙内高悬公正廉明的牌匾,高堂后面挂着赤日青云的画案。
官鸣以钦差的身份,占了原本太守杨明的位置,岚婉则站在官鸣身后,而杨明此刻则站在桌案的左侧瑟瑟发抖,面上却还在洋装淡定中。
“怎么?没人知道吗?本官怎么听说这件事?
在扬州城里曾经闹得沸沸扬扬,几乎可以称得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呢!也不知诸位大人平日里都忙于什么公物,尽量如此奇闻,也未曾闻之。”
堂下起先依然没人应声,也没人抬头去看官鸣的脸色,所以官鸣将头转向了旁边的太守杨明,面带微笑的开口问他,
“太守大人,不知本官问的可有何不妥之处?为何堂下无人应声?”
太守杨明此时的后背已经开始冒汗了,但如今也只能与官鸣面上揣着明白装糊涂,
“呃……回钦差大人,下关也不知为何,许是……今日一早诸位同僚们都是匆匆赶了来,许是如今还口干舌燥,尚在劳累中。
是下官一时疏忽,忘记吩咐下人给大家上茶了,下官这就吩咐下人给诸位上茶。”
太守杨明躬身对官鸣解释完之后,立即叫人给府衙内的诸位大人们都奉上茶水,各位官员一一向其道谢,一副类似兄谦弟让的模样,杨太守自然也重新给官鸣沏了一杯新茶。
而官鸣则记住了昨日在知州府的教训,并未伸手接那茶盏,抬眼看了眼杨明,又看了眼岚婉道,
“太守大人为何一连两次上茶皆没有郡主的份,是没把官某放在眼里,还是没把皇上亲封的郡主放在眼里?刚刚本官发问,堂下竟然无人应声,却独独对杨太守点头哈腰,似乎他们一切言行皆是要以杨大人为马首是瞻呢!
依本官看来,这扬州城的例行公事是要进行不下去了,杨太守如今在这扬州城的地位当真是不一般的高啊!”
官鸣一手搭在椅子上,一手摸上桌案上的惊堂木,翻过来调过去的转动着,一派风流倜傥的样子,这分明就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公子哥儿,那里有半分钦差老爷的样子?
而他说出的话,在如今的太守耳中却分外刺耳,什么叫笑面虎?这就是笑面虎。太守杨明一下子跪地抱拳,
“呃,大人恕罪!郡主恕罪,下官并不知郡主会穿着护卫服饰出现,未给郡主奉茶,实是下官之过错,请郡主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