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朝着吴越递过来一个很有深意的眼神,之后缓缓的转过身去,看向了依然从队列当中站出来的朝臣。
“班布尔善,你是在质疑先帝的遗旨么?”鳌拜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的盯看着肥头大耳的二货朝臣,冷声说道。
“鳌尚书,注意的你的言辞!”班布尔善的脸色瞬间涨的通红,身子不自觉的倒退了数步,嘴里边说着能捍卫自己尊严、此刻听来,却是颇显胆怯的话语。
“哼!你的小九九,别以为本堂不知晓。就算是今日的太子、往后的皇上不是三阿哥、也轮不到你的身上!”鳌拜蔑视的瞅了一眼班布尔善,身子猛地转过身来,看向了索尼。
“你!”班布尔善此刻的脸色变得煞白,身子更是瑟瑟发抖,嘴角一个劲的哆嗦,愣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鳌拜懒得理会于他,朝着索尼微微躬身,一脸慎重之色,沉声的说道,“索中堂,既然先帝已经订下了后世之君,那么太子登基之事,是不是已经在计划当中了?不知道选择了何日,让太子爷登基?”
索尼轻轻的摇了摇头,“鳌中堂,您现在贵为辅政大臣,统领大清军务,今后无论做任何的事情,都应该以大清江山社稷为重。您细想一下。太子如今年幼,一旦登基之事泄露出去,八王那边,会不会有疑义?一旦八王议政重启,那皇权势必就会再次分散开来。到时候,皇权想要再次集中回去,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你想让历史重演么?”
“如果八王那个时候出难题,朝廷应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难道鳌中堂已经想好了对策了不成?”
“哼!推托之词!如果太子现在就继位登基,没有给八王留下质疑的时间。到时候,生米做成熟饭,本堂料定,就算借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造反!”鳌拜没有索尼丝毫的情面,冷笑着说着,转过身来,看向了众朝臣。
“鳌中堂,你的言语过激了!”索尼脸色刹那间变成了黑紫之色,说话的声音,尽显刺骨的寒冷。
“鳌拜这把武器,倒是很锋利。只不过使用之法,得好好琢磨,否则,极有可能伤了自己!”吴越看着此刻吃瘪的索尼,心中畅快淋漓,看戏一般的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切。
“过激么,索中堂?你知道不知道,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大清朝初入中原,西北战事还在继续,整座江山,民不聊生,暗流涌动。当下,如果没有皇帝在朝,在精明的政令下达,又有几人会听从?先帝离朝已经数月,下边官员以及百姓以及开始纷纷议论。俗话说,村口办百事,不可着急的跟着哭泣,最起码得知道,死的是谁。换做朝廷,也是一样,那些办实事的地方官员,最起码的知道,他们是在为谁尽忠!所以,朝廷急需拥立皇上,以振朝纲。”
“而你作为首辅大臣,却是迟疑,懈怠朝政、做事畏首畏尾。难不成,你还有什么特别的心思不成?不拥护先帝的遗诏,你是不是对于皇位,已经有了自己觉着合适的人选?”鳌拜说着,猛地抬手。
镇守在乾清宫宫外的银甲兵士,猛地冲进了大殿之内,站在了鳌拜的身后。
“这不是九门提督的兵士!”三德子的脸色变得煞白,跨步来到了吴越的身旁,俯下身子,在吴越的耳边低声的喃喃说道,随即,身子微微前倾,将半个身子挡在的吴越的前面。李东也在这个时候,从乾清宫的宫门进入,依着墙根,朝着吴越的方向快步过来。
“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再说!”吴越的心在此刻也是提到了嗓子眼。
“鳌拜,你想干什么?你到你想逼宫不成?”班布尔善跨步来到了索尼的跟前,肥硕的大手猛地抬起,直指鳌拜的鼻尖。
“进来!”班布尔善大喝一声!
“逼宫?你配么?”鳌拜冷哼一声,侧转过脸来看向了班布尔善,“行了,别瞎叫唤了,你安排的那些人,已经被本堂的禁军拿下。”鳌拜很鄙视的看了一眼班布尔善,之后转过身来,双眼死死的看着索尼,没有丝毫的客气,说道,“索尼,你是首辅辅政大臣,统领整个朝政,本堂今日领兵闯宫,只有两个目的,第一,让三阿哥顺利登上太子位,第二,你必须给众朝臣、给大清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太子爷何日登基?”
“只要索中堂能将这两件事情落实到位,老夫宁愿承受这闯宫之责!”鳌拜说着,朝着吴越缓缓的叩拜了下去。
索尼在鳌拜的连环“追击”之下,身子一时间有些吃不消了,瑟瑟发抖、摇摇晃晃。身前的班布尔善感觉到了索尼身子一样,赶忙转过身来,双手将其搀扶。
索尼微微低头,足足沉思了十数分钟,之后才抬头,看向了乾清宫外,慈宁宫的方向,长长的叹了口气,收回目光,转过身来,朝着吴越微微躬身抱拳,之后看向了跪地的鳌拜。
“三阿哥荣登太子位,乃是先帝的旨意,大清所有朝臣,不可有任何的异议!违令者,便是质疑先帝旨意,按大不敬之罪论处。”
“因为大清初定,前朝欲孽盛行,百废待兴。朝廷压力颇大。这个时候先帝驾崩,实属大清不幸。太后考虑,如果大发国丧,将极有可能给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借此机会,笼络人心,给他们制造揭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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