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跋山涉水,所到之处皆渺无人烟,要不是与姜昊秀儿还有白虎为伴,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想要这么安稳的走下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时间一晃而过,姜玄实在累极了,便找了处阴凉的地方准备歇会儿再走。白虎顺势卧倒在他身旁,倒是看不出一丝疲态。
要不要给它包扎伤口呢?
姜玄有些心虚,情感这种东西,最是虚无缥缈,变幻莫测。
人如此,动物也如此,都是在不断的变化之中。
你认为的,终究是你认为的,若是觉得对方也如此,往往会收获失望。
电视新闻里爆料不少自以为家里狗狗又萌又可爱,结果自己孩子被狗啃的面目全非的例子。
从背包里摸出一瓶消炎药膏,和一瓶剩下大半的双氧水,还有一卷纱布。
姜玄心里着实七上八下,他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对不对,便扭头朝白虎轻声说道:“遇见我,是你最大的幸运,知道不?”
白虎略显顽劣,见到姜玄手里拿着东西,就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想要拨弄一下。
“别乱动,接下来我要为你包扎一下伤口,清洗的时候可能有点痛,你要忍着,不许张牙舞爪。”姜玄轻轻的摸了摸白虎的脑袋,绕到它的后半段身子前。
“秀儿,往后退,躲远点。”他还是有点担心白虎暴起伤人,便示意二人离得远远的。
伤口已经感染了,有他半个手掌大小的面积,看起来血肉模糊,有脓液渗出。
“你看,你的伤口还是非常严重的,如果没有我,你就有很大几率会感染而死,但没关系,谁让你遇到了我呢。”姜玄叨叨个不停,轻轻的抚摸着白虎的脊梁。
就在他把手放在白虎的后腿伤口边上的时候,本来眯着眼睛整神游天外的白虎,猛然间竖起脑袋,呲牙咧嘴地发出一声声低吼,像是在警告他不要乱动。
姜玄自然是看到了白虎的举动,也瞬间毛发倒竖,如坐针毡。可他还是轻轻的抓着白虎的后腿没有松开。
“我不是要伤害你,而是为你治伤,我没有恶意的,放轻松,伙计。”
他重重地呼了口气,连忙柔柔地摸着白虎的脊背安抚起来。
白虎似乎颇为通人性,像是知道了姜玄要做什么,一瞬间的剑拔弩张顿时烟消云散,又慵懒地将头搁在地上,打起盹儿。
姜玄大喜过望。
他赶紧拧开双氧水瓶子,倒了满满一瓶盖,将其浇在伤口处,撕了一片白沙布,擦拭着附着在白虎后腿肌肉上的脓水。
就这么反复的清洗了三次,白虎自始至终也没有发作。将伤口处腐烂了的残渣碎肉搽拭干净,又将消炎药膏抹在纱布上,这才包扎完毕。
这种刺激的举动,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心脏脆弱点的还真是体验不了。
姜玄拍拍手,席地而坐,心情也莫名地好了一些。
白虎扭着身子,不住地瞅着自己后腿,这伤口可是将它折磨的不轻,以至于夏日夜晚的狂欢派对都无心参与。那夜的一群狼,也让它心有余悸,数量实在太多了。
姜玄看着白虎,他觉得这只漂亮的大可爱似乎智商不低,隐约能从那双大眼中看到一丝人性化的光芒。
他突然有些好奇,这只白虎到底是公是母呢?
想法一闪而过,手底下也行动起来,他抬起白虎的后腿,仔细的看了看。
只是这画面怎么看都有些猥琐。
“呃听我说,小妹妹,这种没品的事情,我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这就有点尴尬了,他似乎看到了与他对视的白虎眼里的羞涩
姜玄大窘,这种事情要是放在人类社会,就是一例人人喊打的恶性案件。
猥亵未成年少女,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
短暂的休憩,看看天上的日头,似乎已经到了正午。
大山里并不是太过炎热,这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行走的难度。
同时,有白虎为伴,陪着他们进行这场类似于亡命天涯的旅程,这是姜玄几天以来,感受到这个世界赐予他为数不多的善意之一。
不管他承认不承认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但是这似乎就像是他另一个生命的开端。
拒绝或接受,这种主观意识的行为,并不能改变这一切。
人生如梦和梦如人生的区别就在于:人在清醒时能够竭力操纵和扭转命运,却无法控制与随心所欲地改变梦境。
所以,接下来,不管如何,姜玄都想着以最冷静理智的状态去面对现实。
虽然很难。但必须这么做。
……
有一个打火机的好处,对于荒郊野外奔走的三人来讲,是无法形容的幸事。
不然,钻木取火这种原始而又难度异常的生活技能,他并不一定能玩的转。
午餐还是烤鱼,白虎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作为森林之王,天天吃鱼,不知道她的妈妈知道了以后,会不会大发雷霆。
总之,不管他怎么循循善诱,白虎岿然不动,该吃鱼的时候一点不含糊。任他姜玄磨破嘴皮,它也无动于衷。
“好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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