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蝴蝶撞到窗户上,发出轻微的声音,却让徐墨惊了一下。
再次看了一眼手里的玉坠,就随手收了起来,此时他忽然明白过来,有没有这个玉坠,他和徐陵的大伯都不可能是朋友,而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和对方硬碰硬,那是找死,只要能迅速脱离这个漩涡,这些都不是问题
何况这个玉坠虽然引起了黑蟾的变化,但它是不是宝贝,还是普通的玉坠,现在还无法确定,毕竟他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或许这个世界的玉石对观想黑蟾图有特殊的功效也说不定。
他也不怪刚才自己想得太多,现在他很很弱小,任何危险都要提前考虑到,提前做些准备总不会有错,而现在他则需要尽快处理徐陵的尸体。
昨天夜里交谈时,他已经从徐陵处得知,他们家修了一个躲避灾祸的秘室,入口就在这个房间的床下面。
他先进去看了一眼,里面空间不大,但放着粮食咸菜和干肉,角落里有一口小井,还有一个仅容一人爬行出去的通道通向院外——如果事情不顺,这将是他的逃跑通道。
将徐陵的尸体搬进去,把所有的痕迹清理掩盖,又做了一番布置后,接下来就看那位冯捕头是否按约前来——不管来与不来,他都要在今晚离开这里,但在对方之前,院里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听到动静,他心中一沉,第一个想法是冯捕头竟然将他的信告诉了徐陵的大伯,他之所以找上冯捕头,是因为对方身为王县丞的女婿,王家和徐家一向不睦,难道他得到的信息是表面的?
但很快就听到一个谄媚的声音道:“……不是小的多嘴,珲少爷您真是仁义,陵少爷病了,您不仅帮着请大夫,每天还抽时间过来探望……”
他心中一松,明白来人是谁,正是徐陵的堂兄,徐珲,于是他赶紧躺回到床上,用刻意弄脏乱的头发将脸遮住了大半。
没一会儿六七个人进了屋子,然后一人走到床前一步之外,捂着鼻子,语气中带着刻意关心的道:“陵弟,你今天好点了吗?”
徐墨心中一晒,但见对方没有发觉床上已经换了人,还是松了一口气。
徐陵这位堂兄的关怀明显只停留在了两句问候上,随后抬手将一个大夫招过来,他则站到了窗前。
徐墨心中一喜,对方这样一挡,房间内光线更暗,更利于伪装,对于大夫的到来,他已经想到可能会有人检查,所以也想过应对的办法:首先,他《混元劲》已经入门,可以控制细微的肌肉,这样就有利于他控制呼吸心跳,另外,观想黑蟾图能控制自己的精神活动,再加上前一段时间两次重伤,模仿垂危的状态也算有“心得”。
那位大夫好像也知道些内情,见他呼吸断断续续的模样,就只伸手把了把脉,随后就对徐珲道:“珲少爷,令堂弟脉在筋肉,缓如水漏,胃气已绝,这个……请恕在下无能为力了!”
徐珲大义凛然地道:“二叔只陵弟一子,还请谢大夫尽力救他一命,无论花多大代价也在所不惜!”
谢大夫道:“救人性命乃是积功德的事,但陵少爷之病已非药石可救……”
徐珲叹气跺脚道:“这……真的不能救了吗?唉,那我陵弟还能活多少日子?我要回去禀报家父,还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伤心成什么样子……你对陵弟一直不离不弃,还算忠心,你留下来照看好陵弟,如果有急事,一定要尽快通知我,明白吗?”
……
一行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对徐墨来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从他们口中听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接下来一直无事,春日天短,不知不觉外面天色就已变暗。
徐墨昨天几乎没有睡,等待的时间又比较枯燥,他就观想着黑蟾图慢慢进入假寐之中,得益于前面几个月在山中的锻炼,这种状态下不会影响他的感知和听觉,所以,听到有人跳进院子后,他适时的清醒过来,然后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病重”——对于冯捕头,他倒不必表现的像快要死了,而且,以对方的经验,表演太过也有可能露出更多的破绽,为了表现得更逼真一点,他干脆停止观想,剧烈的头痛就像受惊的毒蛇,一下就昂起了头吞噬而来!
冯捕头走进屋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徐墨无比痛苦的模样,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确定并不是装的后,就打开窗负手站在了那里,但是“徐陵”一直不说话,他不确定他是不是病得太重没有发觉他的到来,就开口道:“我来了。有什么事可以说了!”
徐墨这才像是刚发现他似的看了过来,费力的喘了几口气后,道:“我快要死了……”
冯捕头没想到“徐陵”说这样的话,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要他主持正义?为了一个将死之人得罪一位地元境六层的强者?那太可笑了!
徐墨又呼呼喘了几口气,然后虚弱的道:“我家有良田四十八顷半,县里有杂货、棉衣、酒水、生肉铺子五家,我……”
说到这里他突然咳嗽起来。
这时冯捕头却听得心中激动起来,但“徐陵”却咳嗽个没完,在他忍不住想要开口时,徐墨又接着说道:“……其中,上等水田有十九顷,中等良田二十七顷,剩下两顷半地除了离水稍远,土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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