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这边吃个午饭都不得安生,不停地有电话打进来。
关于村里遭贼不给拍摄的事情刚刚解决,另一边群演服装又丢了一箱,服划都是根据民族服饰定制做的,临时借都难借。他让在剧组的副导演联络服装组,又和统筹一起商定新的拍摄计划,忙到上飞机后才真正歇下来。
经过两日的奔波和周楠禹的折腾,他也是疲惫不堪,坐在椅子上伴随着起飞时的嗡鸣声,几乎是在瞬间进入了睡梦。
混沌间,贺远看到了自己刚认识周楠禹的场景。
那是去年四月,郭导监制了一部电影,他参与部分场景拍摄。那个剧组有钱拍摄也不累,唯一的毛病就是关系户太多,整个剧组来探班的各路人马络绎不绝,搞得整个剧组乌烟瘴气,隔三差五就会有相关八卦登上热搜。
周楠禹来的那天有一幕水下的戏,拍的是演员跳湖入水的画面,取景地是个人工湖,因为业内有过摄影师溺亡事件,贺远下水的保护措施比演员还多,但是带着氧气罐不好操作机器,下水试拍了几次,最后导演还是放弃最初的镜头,改为两组机位拍摄后期剪辑。
都是不是重点,拍摄结束贺远去旁边的棚子换衣服,听到角落里有人聊天,聊的对象正是自己,他绕过去就看到探班某演员的小开和周楠禹。
周楠禹坐在道具组的长椅上,眉飞色舞地说:“刚刚那个摄影师身材蛮好的哎,我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小开揶揄:“刚来就定了,不再多看看?下午还有其他的小帅哥过来。”
周楠禹捂嘴:“你别这样,我很矜持的,这个就行。”
对话听到这里,贺远自然是不会对之后找上门的周楠禹有什么好印象。
剧组里各个都是人精,俩人说话的时候早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贺远忘了周楠禹具体说的了,只记得他态度诚恳,跟私下和小开说话的态度判若两人,他那会儿还没毕业,看起来青涩又单纯,四月天里他笑起来比林子里的桃花还惹人喜爱。贺远当他是装模作样,拒绝时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被他态度呛到的周楠禹表情僵硬,像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傻站原地,贺远都走开了他都不知道动一下,被整个剧组围观了遍。
之后周楠禹再没来过。
事后贺远知道他受打击回家自闭了好一段时间又是另一种心态了。
两人第二次见面是在贺远和白跃分手后。
和白跃的感情是一早出了问题,理念不合、工作分歧、三观差异,类似的矛盾越来越多,从开始的无所不谈到后来的无话可说,分手前几周他们连短信都不发了,最后一通电话还是白跃喊他出来说分手。
分手后贺远并不觉得有什么难过的,可身边知情人都认定他是被白跃骗了,他所有的解释都成了对旧爱的维护。
在几天后郭导的酒会上,贺远再次看到了周楠禹,不知情的郭导还主动给贺远介绍,说人是周家小公子,还说这酒会地点是他帮忙找的。
周楠禹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分手消息,寸步不离地跟着贺远,找到独处的机会后立即向贺远表达了自己的感情和想法。贺远碍于郭导的面子,这一次好言说自己并没有和他交往的打算。
两个人站在空中花园的角落,楼下的橘子树被风吹得一直发出沙沙声,月光下周楠禹表情不明,他问是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
贺远肯定地说是。
周楠禹猛地喝光了杯中的红酒,晃着脑袋说:“那炮友呢?”
贺远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做床伴呢?”周楠禹仰起头,眼睛水汪汪的,“不谈恋爱的那种。”
贺远:“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周楠禹点点头:“知道啊。我身体跟别人不一样,你要不要试一下?”
“……”
贺远觉得这个富二代脑子不是一般的有问题。
接下来的日子只能用可怕形容。
周楠禹就跟鬼魅一样,总能出现在自己所有圈子的聚会上,想尽了一切理由明目张胆的示好,拒绝的态度再坚决对方都当看不见。贺远被他缠得没办法,恰好公司有个新剧组准备开机了,尽管那个剧组是他没接触过的武侠片也打包进组。
第一场戏就是在草原马场,当他和摄影组其他同事把机位灯光架好,通过镜头看到远处骑着马来的周楠禹,内心的惊艳远远大于震惊。
周楠禹认识马场老板,加上本身他就会些马术、,还帮着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协调马匹演员,有这层关系他是光明正大地扎在剧组,没事就跑到贺远盯得机位找他。
贺远是彻底没了办法,心里是说不出的郁闷和无语。
两人关系也是在这里发生的,当地人嗜酒,贺远一周里有四天都是被灌得头晕眼花,周楠禹趁机扶他回房了几次,最后杀青那天,他没有按时离开,在浴室洗过澡就爬上了床。
眼睛都喝红了的贺远努力保持冷静,劝说他回自己屋去。
周楠禹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他身上是沐浴露的香味,熏得贺远心神不定,他湿润的刘海还在滴水,水珠落在贺远颈侧是又热又烫。
等他解开自己身上的浴袍,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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