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禹回房先是上网搜关于潮吹的解释,看了一圈他还是觉得自己是失禁了,羞愤地跑去卫生间把毛巾都扔进垃圾桶。对于那条初中来周家时爸爸带他去商场买的裙子,纠结了好半天还是选择塞进洗衣机。
路过书房,他轻轻推开一道门缝,见贺远正在专心工作,案头又摆满了图纸。
贺远抬起头:“什么事?”
周楠禹:“呃……你还要多久?马上就十二点了。”
贺远重新低下头:“早着。”
“你要喝咖啡吗?”
“不要。”
“茶呢?有今年的猴魁。”
贺远瞟了他一眼。
那眼神绝对劝退,他怯怯地望向天花板:“我一个人睡不着。”
“你在我家怎么一觉睡到天亮的?”
周楠禹:“……”
贺远摆摆手。
这是要赶人了,周楠禹眼神哀怨,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书房。回到卧室,他是彻底死了心,蔫蔫地躺床上玩手机,先发短信给阿姨让她这周六日不用来,又给刘秘书发消息说这周不回去吃饭,结果刘秘书一个电话打来。
周楠禹紧张地接起电话:“刘叔叔你还没睡啊?”
“小少爷你又在干什么?”刘起云那边声音嘈杂,“周先生明天就回北市了。”
“哎哟你误会了,我在家呢。”周楠禹开始扯谎,“明天我一小时候的朋友来玩,我这不是要做东陪他嘛,都不早了刘叔叔你也别累了睡觉吧,对哦,还有跟我爸说让他注意身体,我先挂电话了。”
刘起云:“等——”“哎?还有什么事啊。”周楠禹抢先说,“刘叔叔我好困,明天还要陪人爬山看水的,我要睡觉早起呢。”
刘起云:“……行吧,你休息吧。”
心虚地结束通话,周楠禹一心祈祷他那个日理万机的老爸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与此同时,书房里的贺远正在修改今天饭桌上聊到的分镜图,边改还要翻看之前拍的实景照片,涂涂画画弄好发群里都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收拾桌子时收到白跃发来私聊,他只当没看见就把电脑关了,没想到白跃却跟着打来了电话。
贺远接之前看了眼房门,心想该来的时候不来。
“贺远?”电话里白跃语气轻快,“刚忙完累不累?”
“你说有什么事。”
“我看到你发群里的分镜图,我也有点想法,要不我去你那边聊聊?”白跃笑着说,“想喝点什么我带过来。”
“不用了。”
白跃问:“家里有人不欢迎我?”
贺远:“是。”
“那好吧。”白跃语气不变,“周一再说,你早点休息。”
贺远懒得客套,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出书房看到整个屋子灯火通明,挨个关灯的同时,顺便熟悉了这间400平的大平层豪宅,除却奢华的装修不谈,大部分房间都是当杂物间空置状态,不少未拆包的包裹和名烟好酒就堆在里面落灰。
末了来到卧室,门口就听见周楠禹的鼾声,贺远进屋发现他都睡着了手里还抓着手机。
“嗯……”周楠禹翻了个身,梦里的他正在指挥贺远帮自己捏腿揉脚,还缠着问喜不喜欢自己,连带着梦外的他嘴里喃喃不停。
贺远凑近:“你说什么?”
梦里被贺远抱在怀里又亲又告白的周楠禹乐得冒泡,现实里他一直嘿嘿傻笑。
贺远等了一会儿,见没下文后把手机抽走。
旁边床头柜上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贺远放下手机看到摆在灯罩上的礼盒,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了,本来就是他买的,只是没想到即开的礼盒外面会被封了一层膜,里面的马醉木彻底干成枯枝了。
他不敢置信抓起礼盒摇了摇。
听见动静的周楠禹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到贺远正在摇盒子,立即委屈地抢过礼盒:“你干嘛呀……你不要动它……会弄坏的……”
贺远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对此毫无察觉的周楠禹把礼盒放在自己这边的床头柜上,打了个哈欠:“现在几点了?”
贺远:“两点。”
“这么晚了……”他哈欠打不停,眼角挂着眼泪,“你为什么不睡觉……”
贺远把被子拉上:“就睡了。”
“那我先去上个厕所,”周楠禹掀开被子,晕晕乎乎地爬下床,还没走到外面就绕回来了,“外面灯怎么关了?”
贺远刚刚进卧室就把灯关的只剩床头一盏。
“我怕黑啊。”周楠禹挠了挠肚子,“你把灯都关了我不敢出去。”
明明卫生间就连着主卧,中间不过就一条小走道。贺远问:“你在我家怎么不怕?”
周楠禹:“你家小。”
贺远:“……”
想到这里主卧就能抵上自己租房总面积,贺远无言以对,下床陪他去卫生间。
回来后,周楠禹没把灯都开着,只不过一上床就抱着贺远不放。贺远躺下时正好能看到对面床头柜上礼盒,他想了想说:“你……”
“我怕黑!”以为他在说抱着睡的事,周楠禹立刻抱紧,“超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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