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一眼就看到在蹲在草地里挖土坑的小女孩。
“她就是南禹,大禹的禹,送来的那一年湖城涝灾南院长起的名。”院长解释,“周三下午学校没课,她回来爱玩一会儿再去写作业,特别独立懂事。”
刘秘书夫人:“这么小就独立太让人心疼了,你之前说她在服药是激素药吗?”
“雌激素,也为了她以后身体发育。都是去正规医院检查过的,我们有单据。”
刘秘书看了眼手机,走过去见人抬头警惕地看着自己,蹲下身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孩把挖出来的野菜重新栽进去。填上土后站起来问:“你是谁?”
余光中院长想上来听他们的对话,刘秘书笑了笑说:“我是刘叔叔。”
“哦。南禹。”南禹继续挖下一个坑,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院长走过来说:“这位刘叔叔和刘阿姨是来看你的。”
南禹看了眼刘秘书和他夫人,又看了眼院长,把地上铲子捡起来,推开两个大人就跑了。
“她就这个脾气,给她点时间,我会让教导老师去宿舍找她说的。”院长笑着对刘秘书说,“我们先去看看孩子们的食堂,这个点师傅正好在准备了,我们福利还可以,孩子们晚上吃的都是小米粥和小蛋糕,南禹不爱吃蛋糕师傅专门给她烙饼的。”
南禹回到宿舍把小铲子扔到床下的花盆里。他是和福利院老师一个屋,老师下午去带幼儿小班的孩子了,他一个人在宿舍也不知道跟谁说话,跑去水房洗手看到其他小孩在洗衣服又木着脸退了出去。
端着衣服盆的男孩从他身边走过嘟囔一句:“脏死了。”
南禹抬脚踹在他屁股上。
“你惹她做什么?”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孩过来拉住他。两人往水房里面边走边说,“李院长都说了不管她,她一个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昨天听赵老师说她数学又考了十四分,嘻嘻,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南禹踢着鞋子走向宿舍,他想起下个月要期中考试了,到时候又是年级倒数第一可怎么办。再次回到宿舍,满裤子泥巴地就坐到床上发呆,等幼师老师回来看人一身泥,哎哟哎哟地叫着把他拉起来扒了裤子换新的,又带他去水房拿肥皂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手。
“你说你哪有小女孩这么脏的。”老师止不住地摇头,“这院子里一大家就你不省心,我都烦你,照顾你这个不懂事的折寿。”
“董老师,今天有人来要接我走。”
“真的?!确定了吗?”老师担心地说,“这都第几个了,院长真是的,不确定不要带你去,别又像之前那几个一样跑了。”
南禹不吭声了。
第二天刘秘书和夫人再次来到了福利院,他们给南禹带来了新书包和文具,还给南禹看了家里的照片,这一次没有院长等他人在场,夫妻二人如实地讲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南禹听完蒙了。
妈妈在生他的时候去世,他才会被坏人抱走,爸爸找了他很久得知他在福利院,派来刘秘书把他接回来。听着刘秘书说的话,他感觉有点说不通,但是太小了,想了半天也没搞懂:“为什么他不来?”
“你爸爸周先生是非常有名的企业家,很多人都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刘秘书耐心地解释,“如果被别人知道他来接你就会调查你的信息,你身体特殊,周先生不想让任何人拿你做文章。”
“做文章?”
“就是会公布你的信息,他们会骚扰你。”刘夫人跟着补充解释,“你记得南院长是怎么教你的吗?不要告诉他人你的真实情况。”
“那坏人是谁?”
刘秘书和他夫人对视一眼,说道:“等你见到周先生,他都会告诉你的。”
南禹又问:“医生说我以后要做手术花很多钱,他也愿意吗?”
“当然,你是他的孩子。我这里有手机,你想跟他说说话吗?”
南禹慌忙拒绝。
亲生父亲来接自己回去这件事让他矛盾极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有父亲的事实,老院长说过他是弃婴,他本就不抱希望。现在事情有了转机,他纠结了两三天才答应下来。
走的那天他看到刘秘书给了院长一张纸,院长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反复感谢资助,他不开心地低下头,刘秘书妻子看到他这个反应,蹲在他面前悄悄说了一句:“这个院长不是好人,对吗?”
南禹迟疑着说道:“也不是,他就是不管我们。”
刘夫人捏了把他肉嘟嘟的脸蛋:“你是好孩子。”
离开从小生活的福利院南禹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被要坐飞机的喜悦替代。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做飞机,起飞后还来不及激动就晕了,瘫在座椅上又是打哈欠又是难受地哼哼,落地也不见好,刘秘书只好抱着他去停车场休息。
“小禹,你看谁来了。”南禹正晕着呢,刘秘书放他下来。
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守在轿车车前,局促地走上来:“小禹,我是爸爸。”
周父是想抱他,可南禹被吓到了,下意识选择逃跑。他个子小钻大人腿又灵巧,三人一个不留神就让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中途被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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