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比男人俘获更多的芳心,比如古月这种疯婆子,有时也会折时令鲜花插鬓角。
一个舞女捧着一束花乐滋滋上楼,翻来覆去好生喜爱,刚好路过燕君莱身边。
花粉随着香气飘进鼻腔,激得燕君莱顿时鼻子痒打了个喷嚏,头顶桌子差点没掉下去。稳住头顶桌子后,她张着嘴巴,慢慢闭眼,然后,又打了一个喷嚏。
合了粗人性子,她嗅不来花香,若是近了些,必定打喷嚏流眼泪,严重一点就是红脸。
这时,酒楼外闹哄哄,一群人影从酒楼大门鱼贯而入。
是那群年轻俊美的公子哥来了!
酒楼的女性立马闹腾起来,放下手里的活围观,手捧鲜花满脸春色。
并非是攀炎附势,只是开心来了新鲜的人和事而已。
她们一直很开心,活得今日就今日,你见她笑着似乎没烦恼……
各有各的故事,谁愿意拿青春陪笑谋求生计。
她们和燕君莱乃至许多人一样,说到底不过是普通人,没用野心,没有翻天覆地的能力,面对生活不顺遂各有各的方式接受,然后学会苦中作乐。
视线追随一个蹦蹦跳跳的小丫头,直至她的身影被其他人遮住,燕君莱才收回视线。
一个月不见,这些公子哥完变了样,除去身上华贵衣物,扔大街上和普通人无二般。
关在叶京塬眼皮子底下,他们没有得到一点特殊照顾,过得和那些犯人一般凄苦,整整一个月,今天是第一天得站在青天白日下。
卫少均背着手大摇大摆走到叶京塬身边,眯着眼打量夜阑不归的招牌,丝毫没有犯人的觉悟,连叶京塬身边的廷尉左监都给他让出位置……
叶京塬斜眼看他,这小子也机灵,愣了一下,嬉皮笑脸退了回去,规规矩矩站着。
“表哥你别这么看我嘛~”
“你小子自觉点。”
“你眼神忒吓人。”
叶京塬用实际行动证明,一个眼神有多吓人,他侧身斜睨着卫少均……
透心骨的凉,好像脑壳顶被人开了个洞。
不敢再废话,卫少均一瞬间挺直腰杆面无表情。
叶京塬是个正经人,从那张脸上就能看出来,五官清隽温和,唯有一双眼看生人是冷的。
他态度严厉,卫少均向来没个正经,但和大多数人一样,碰上叶京塬,没敢继续嬉笑,都立马乖乖的。
御史大夫家二儿子周敬其,在另一侧,冷冷狠了一眼卫少均。
公子哥们一到,酒楼内已经没有多少人,古月在外面迎接公子哥。依旧在做事的只有燕君莱,她忍住鼻子痒痒,仍往楼上走。
燕姑娘很想低调,奈何身边人太弱了,低调不起来……
于是当叶京塬领着一干人走进酒楼时,刚好撞见小小个子的燕君莱顶着卓提着凳往楼上走,反观旁边是几个娇滴滴的舞女,两相差别太大。
听到动静,燕君莱站在楼梯中端,缓缓转头,撇了一眼这些个一脸惊讶的看客,随后面无表情转过头去继续往楼上走。
看个毛。
没见过世面,一点小场面就惊讶。
贵族、世家公子身份多高贵,燕君莱眼拙不识货,只不过觉得来了一群麻烦,一群碍事的麻烦。
这些小子叽叽喳喳在谈论她。
他们这回信了,这黑皮小子能抬六尺玉石。
还说她真行,天生一把好力气,就适合干苦力。
干苦力?
这话惹到燕君莱不满,心想:可得了吧,她习武多年,注定是个英雄好汉的料,嘿咻嘿咻卖力气的活可不是她创业方向。
燕雀为何不有鸿鹄之志?
这是胡疯子告诉她的,纵使天下人都瞧不起你,唾弃你,也你一点不能看轻自己。
彼时不能完理解这句话,燕君莱心想,原来这就是这个死老鬼随时充满自信的奥秘……
而现在,这成了她自信源泉。
等燕君莱再下楼时,叶京塬正和古月说话,是在谈公子哥们在酒楼帮工这一个月衣食住行的事。
古月不见在伙计们面前的暴力一面,不管叶京塬说什么,都是唯唯诺诺一口一个“是”。
是,叶廷尉说得是......
是,古月这就办......
……
叶京塬说公子哥的待遇和伙计们一样。
“是……额?”古月有点为难:“……这好吗?”
“这是圣意。”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她一个小女子还能说什么?
“好的。”
于是,古月吩咐伙计把房间里的鲜花扯到大堂来,并听从叶京塬的安排,六个人一间房,还是从卫少均和周敬其两伙人中分,一边抽几个。
叶京塬有意使之,御史大夫家公子和卫少均,这俩冤家安排一个屋。
同一屋檐下待一个月,要么互相融合,要么水火不容,这就看他们自己的觉悟。
怕又打起来,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劝架,古月秀眉凝滞,愁到抚额。
额滴个神,要么收了妖孽,要么收了她走吧。
瞧出古月心中顾忌,叶京塬说出一句话宽慰她:“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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