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死老头眼一闭便不再搭理人,一副就算你掐死我也是什么不知道的态度。
被骗过一次,燕君莱不清楚他这回话真假,思量一番,她决定在古玩街守再一会儿。
百晓生行踪不定,她势单力薄没有门道,如果错过,下回就不晓得要等多久了。
不想再等了,遂城繁华归繁华,但她总感觉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缺根筋,再待下去她会疯的……
如果没找到人,她就继续蹲守……
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了古月......
不经意瞥见那张狐狸脸出现在人群中,燕君莱怔了一下,随即往边上一古玩摊子,几个唠嗑的人后边躲着。
由于身材瘦小,浑身上下没什么扎眼的特征,她躲到人后倒是绰绰有余,不会被谁注意到。
和燕君莱一般有目的而来,古月最后走进了一古玩铺子。
紧随其后,燕君莱悄悄跟了上去,弯着腰刚到铺子跟前,手扒着门准备进去,发现铺子帮工的伙计在门内正斜眼看着她。
……
四目对望,在他出来撵人时,燕君莱收回扒门的手,一溜烟跑了。
失误失误,大白天尾随居然明晃晃现出个贼样儿。
燕君莱跑后,一个管事从里面走到门口,问那个守门的伙计:“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个瘦巴巴的黑皮小子偷看,被我吓跑了。”
“偷看?”管事到门口看了一会儿,没见着奇怪的人便回到铺子,嘱咐守门的伙计:“打起精神来,里面有客人,切记别让奇怪的人进来!”
不多说,燕君莱肯定就是奇怪的人。
若是她厚脸皮在门口多站一会儿,必然就会看见一个她见过的人,也跟着进了古月进的那间铺子,可怕被古月逮着,直接跑得远远的。
奇奇怪怪的人进不去,防的只是走大门的君子。
法制最严的皇城,青天白日下,一身影利落从墙外翻进铺子后院,脚落地无声,下一瞬就不见身影。
古玩街的铺子,靠的可不是客流生意,身后各有靠山、货源、客源,做的都是一笔生意,还是那句老话: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就因如此,所以在铺子内并没什么人,偶尔看见一个还是铺子内的伙计。这种清净也好,燕君莱鬼鬼祟祟白日偷摸入室,人多难免会被发现。
小隐于林,大隐于市,江湖那么多高手可不是会挤一堆唠嗑的,他们都是游走各地,不显山不显水,普通到别人认为他一辈子只能是个普通的人。
要是燕君莱不低调些,哪天得瑟碰到一个,拿命输,没人玩儿得起。
就拿胡疯子来说,这死老鬼生前喜欢提着酒壶,胡子拉碴蓬头垢面往那路边一站,对着过路的人傻笑。
谁见着这人,会觉得他身上有第一高手的气质?
而且,这老鬼不讲究,喝上头了睡觉也不挑地方,烂泥坑、牛棚、马圈,还是别人家门口都是倒头就睡。
所以最后他的下场是被人醉酒后药死,燕君莱并不觉得意外,就这个酒品让杨六剑下套,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不说,还白白浪费了人一些珍奇毒药。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燕君莱蹑手蹑脚快翻遍整个铺子房间时,她忽然听到狐狸脸古月的声音传来,房间内还有其他人。
愣了一下,燕君莱缓缓后退两步停到廊口,随后敛息收气,小心靠近古月所在的那间屋子。
没想到有个黑皮丫头会摸进来偷听,里面的人说话也没避讳,燕君莱没靠太近,也能听清里面的谈话。
只是可惜,来迟了,刚好听到收尾。
“前辈,缺了一块,确定能补?”
“古月你还不信我?你找了那么多人都没消息的白玉,我没花多少日子就给你办妥了,你还不信我?”
顿然听到这儿,燕君莱怔了一下,随后暗喜,这八成就是她要找的人没跑了,只是,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熟悉……
屋内安静下来,半晌没声儿,就在燕君莱猜测他们是不是察觉外面有人时,听见古月忽叹气:“行吧,那就拜托前辈把那玉人找到。至于另一事,确实有点难办,但劳请您在中间费心,古月实在不便露面。”
“古月,咱打了那么多次交道,也算半个朋友了,你也在我落难时帮过我,虽生意归生意,可你完不必如此客气,倒让我不自在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古月告辞,径直离开。
古月开门时,燕君莱已经躲到远处另一间屋子去,待听不到脚步声,她才出来。
这里隔着刚古月和人说话的那间房,中间有一段距离。燕君莱蹑手蹑脚靠近门口,听到门内细微变化,她身形忽然一顿,还没来得及躲,门突然打开......
一张眼熟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是刚刚在市场自称百晓生企图骗她钱那中年男人。
一瞬间空气凝滞,又是死寂一般四目相望。
男人脸上刚露出些许惊喜,而她忽然猛力一拳冲他脸打去,直接将惊喜变为暴力。
这一拳力道之大,使得一个大男人直接晕过去,然后被她拖进房内,点穴,嘴巴里塞布,一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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