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夜幕笼罩下的山坳内挤满了人。
天气很冷,但却没有人生火,也没有人大声说话,哪怕是伤员,也在咬紧牙关挺着。
此时,齐大兵有些感慨,他曾经幻想过战争是什么样的,但却没有想到战争竟然是如此残酷。
日暮下,山坳的体感温度接近零度,穿着厚棉袄你都会觉得手冷。但是这些战士却都还穿着单薄的棉衣,那些伤员更是被冻的瑟瑟发抖,嘴唇都泛出青紫色。
齐大兵没问为什么不生火,因为这是战争。
“哥,哥?”
正在这时,不知为何聂小翠突然被惊醒。
周围的人猛然都抬起头来,但见是村民,旋即又默默的低下了头。显然这样的惊叫是不被允许的。
齐大兵赶紧安慰道:“小翠别怕,咱们已经安全了。这里是新一团的营地。”
“哦,是新一团啊!”
聂小翠应了一声,之后便又趴在齐大兵炽热的脊梁上睡去。
而此时齐大兵则冲着张大彪抱歉的道:“对不起啊,小翠胆子小。”
“兄弟没关系,只要你能救了咱们团长,你便是咱们新一团的救命恩人啊。”张大彪道,并且有些激动。
虽然他还有些不能相信齐大兵能救人,但毕竟齐大兵是在大城市住过的人。这一点,张大彪很清楚。
因为李庄就这么一个外来人,新一团入驻的时候便调查过。在确认无误后,这才放心在李庄住着。否则张大彪也不会因为齐大兵一句话便跟回来了。
到了山坳的中部,有一个凹陷背风的位置,点着一盏马蹄灯。
张大彪说团长就在那里,并且在这时听到了李云龙骂骂咧咧的声音:“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等我死了之后你们再哭。把这盏灯给我灭了,现在这是打仗,你点一盏灯这算怎么回事?
全团就我特殊?老子是团长,就不能破这个例!”
“团长你声音小一点,震动了伤口又要出血了。”军医在一旁劝,而点着那盏马蹄灯,是因为在看李云龙的伤势。
齐大兵见了心想:“这李云龙真是一点都没变,大嗓门说话就跟打架一样。”
而此时,李云龙也看到了走过来的张大彪与齐大兵。眯着眼睛问道:“那个是谁啊?”
李云龙是但见齐大兵穿着老百姓的衣服感到有些奇怪。因为总部机关与老百姓应该都撤走了。
张大彪连忙道:“这位是李庄的齐大兵同志,刚刚从鬼子的枪口下逃回来。”
“哦,那赶紧的找两个人护送他们去后方,这里的仗还没打完呢。这小鬼子没有那么容易就撤了,哎,这倒霉的小鬼子打老子肚子,”
李云龙正在冲张大彪下命令,不想却牵动了伤势,疼的额头上,斗大的汗珠往外淌。
这可是二月份的天,穿着棉袄在外面都要冻手,但是额头上的汗却涌了出来,由此可见当时会有多痛。
李云龙下意识的用手去按。那老军医眼疾手快,连忙将李云龙的手给抓住了。
因为现在什么情况真的不清楚,又做不了手术。更何况,即便能做,这个老军医也不行。他原本就是一个兽医,被李云龙抓来凑数的。
当然了,兽医也是医,有总比没有强。所以李云龙腹部受伤,还多亏了这位老兽医。
“兄弟让你见笑了,那个张大彪,还愣着干啥啊?赶紧派人把老乡送走。”
李云龙先冲着齐大兵勉强的笑了一下,然后命令张大彪赶紧将齐大兵送走。
但是在这与此同时,李云龙的左手却在迂回,从自己的背后把酒壶给摸了出来。
原来他下命令都是为了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他想要喝酒。
李云龙爱喝酒,几乎顿顿都要喝。而此时伤口疼的难受,他就更想喝一口。
但是那老军医早就盯着呢,因为这一口酒喝进肚子,那就跟催命符一样。
“你不要命了?”老军医不惯着李云龙,把酒壶夺下就丢在一旁。酒壶一歪,里面的酒都咕咚,咕咚的洒了出去。
李云龙急道:“这多浪费啊,那酒都洒了,快给我捡回来?”
但此时根本没有人听他的命令。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现在的酒与那穿肠毒药没什么区别,会加速李云龙的死亡。
“喝我这个!”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齐大兵递过去一瓶止痛药。
止痛药红色的瓶子,虽然瓶子上面有字,但是晚上谁能看的清楚?
“这什么东西?”李云龙没见过,而且不知道面前的小兄弟为什么会给自己这个。
“怕我害你?”齐大兵反问。
“哈哈哈,说什么呢兄弟?这要是毒药更好,省着我老李活受罪了。”李云龙哈哈大笑,拧开就都倒在自己嘴里了。
“喂?你吃的什么?快吐出来。”
老军医不知道什么情况,连忙要从李云龙嘴里把药给扣出来。但李云龙却直摆手,说:“小兄弟给的,别管啥,咱老李必须要给面子。”
“唉!”
老军医叹了一口气,便开始批评齐大兵道:“你这个小兄弟怎么回事?怎么乱给人吃药呢?这是李团长,咱们新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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