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火三楼、四楼以及五楼的部分,部烧成灰了,房墙也是漆黑一片,最后检查原因是电源起火。
得不到任何赔偿,还得因为消防问题罚款,不是说好的人情社会吗?大学生创业容易吗?
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只得打可怜牌。我们轮番上阵求情,加上附近几家我们经常光顾的餐馆超市老板说情,才免了罚款。
我们不知该怎么去安慰程刚,只得自觉的去帮他打扫卫生。
我没想到的是章玥会来,看到脸上还没洗干净的我,她都哭了。
原来田力怕自己有什么不测,上楼时跟吕莎发了个短信,说招待所着火程刚去救人,我们去救程刚。可把吕莎吓得,她赶紧通知章玥了。
章玥是爱我的,很爱,我想。记得高三时,我和一个朋友在厕所与八个男生打架,可想而知我们两人是弱势一方,身伤痕。
章玥旷课跑去诊所看我,也是眼泪汪汪的。
章玥单独跟我说:“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不?别太讲义气,你该长大了,不能总让我为你担心。”
听到她的话,我想到了母亲。母亲若是知道这事,估计首先是一顿痛骂。这种自私的爱意,无疑比大海还要深。
吃了晚饭后,我送章玥上了回学校的公交,并约她双休去WH大学逛逛,她答应了。
那里是我们初识的地方,也是我们正式交往时的地方,更是我们懵懂、青涩、单纯的记忆。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田力把时间花在帮程刚粉刷墙壁的事情上。王典要看他的饰品店,偶尔也会过来帮帮忙。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看到章玥,我感觉每次见到她都有变化,越变越沉稳、又知性了。
或许是毕业的问题,带给了人太多无形的压力。
不巧的是春天多雨,我们的约会因为老天的甘霖只去了仅仅几个地方。哪怕是这几个地方,也让我不得不感叹时间的飞逝。
曾经的画室不在了,曾经的风景也在悄然的改变。以前的生活片段,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她说:我们以前太贪玩了,浪费了好多时间。
她说:天秤座和水瓶座真有那么合拍吗!为什么我们经常吵架?
她说:我们不该过早同居,那样也许会更珍惜对方,包容对方。
她说:你要努力了,得赶紧找好工作,这样我才好带你去见我父母。
她说:我的压力也好大,幸好有你的笔记,那么详细,很多知识点图书馆都没有。
她说:如果我们永远像刚开始谈恋爱时那样该多好!永远觉得甜蜜,开心,没有忧愁。
我也希望永远的停留在那段时间,没有太多思想包袱,也没有被这个大染缸所污染。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让人回味。
我们约定,在她毕业前,尽量少见面,一起努力。
我毕竟不是广告专业,而是动画专业,3Dx、Maya、Flash等才是我该掌握的设计软件。学校能掌握的不多,那就自己买书去学习。
也会偶尔和田力几个或何文几个聚聚,但没有以往那么多了。
听田力说,他们去过一次爱琴海,豆豆没在那做了。
对不起,豆豆。可笑的是还不知她的真名,我没问,她没说。
樱花已逝,杨花飞絮,春去夏进。
田力闲置了半年,也很少去学校。他和我一样,女友今年毕业,自己却是明年。
他给我短信说让我过去一趟。他知道我在照书自学设计软件,没什么重要事是不会打扰我的。
“早该搬了,非得等到天气热了才想着搬。”我埋怨田力,之前就有提议过:不是卖电脑的那时候了,三室一厅租不起了。
加上刘武,我们三搬了一上午,才搞定。中午吕莎从学校回来买了菜,我们在他们新居自己做饭吃。
厨艺虽说一般,但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像过节一样,也是一种快乐。
吃鱼时被刺掐,盛饭时打破碗,捡碗时还划破手。对于一个从小跟着母亲信佛的人来说,这肯定是不好的预兆。
我首先给父母打了电话,他们也在吃饭。我让他们午休时检查下电源,和看看煤气有没关好。
再给章玥打电话,她说她在江边。
“你去江边干嘛?今天周一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又没课了,天天对着电脑头疼,今天天气好,就和同学一起出来逛逛。”
“哪个江边?别在江边逛了,我去找你。”
“司门口江边,你来干嘛呢…”
没等她说完,我挂了电话,只是想求个心安。
坐上公交时已经快两点了,洗菜做饭,又喝了点啤酒耗费了太多时间。
快到江边时公交车震了下,然后停了。震的我头晕,然后看到有些人向前方跑动。
公交车启动走了十几米,到了站台。
我一下车就听到有路人说刚才地震了,又听到有人说有人掉进江里了。
我的心猛的一疼:千万不要。
我拼命的向聚集的人群中跑去,有人尖叫。
江水有三个人,两个已经被浪冲远了,还有一个相对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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