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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的雨,三天后才歇下来。不出几日,曲河决堤,发大水的消息就快马加鞭送入宫里。

这会皇帝顽疾缠身,朝野慌惶,举太子监国。李昱有手段,七分绥柔,三分狠辣,肚里藏墨,背后又将军府撑着,臣子们倒服他。

洪灾这事,商议到最后,派了纪伯琰去。“我知你素有本事,此番去了,还待你凯旋。”

李昱支肩,笑一下,道。纪伯琰行礼,眼无波澜,“还请太子放心。”说罢,要上轿去,李昱暗骂他呆板,也跻身进去,说,“我送你一程。”

纪伯琰嗯一声,“委屈太子。”

李昱不语,偏头撑下巴骨。他晓得纪伯琰这人,冷,万年寒冰似的,但耐不住他聪明、心眼儿实,不消父皇说,他也会竭力拉拢这人。

俄顷,轿子就落了地。李昱掀帘,就瞧纪子珩搂一小孩出门。

今日放晴,水都蒸发了,干又燥,草儿、树花,到处灿灿。

往几日,纪雀被摁在屋里,脱裳,压胯地插弄了好几次,纪子珩一面肏,一面哄,说,“不下雨了,就带你出去玩。”

这会出来,是还前些日子的债。

纪子珩见他大哥,唱了个喏,又瞧后头的李昱,眼一跳,“太子殿下。”李昱笑,“不必多礼。”他跨出步子,又问,“腿好得差不多了?”

纪子珩点头,“劳太子挂念。”说罢,拢怀里的纪雀。李昱走几步,近了,看小孩抬一张脸,洁白、明艳,一眼儿的熟稔,他嘴一抖,“星溢!”

脱口的名,让在场的人都一怔。纪子珩先回神,将人揽后头,护崽似的,“太子说什么?”他笑,字一吞一吞的。

“没什么。”李昱说,觑纪雀一眼,压了计较,“你身后这个小公子,往日没怎地见过。”

纪子珩垂眸,道,“我游江南时拣的傻子,太子没见过也寻常。”李昱默了一刻,“你说他是傻子?”这话再平常不过,纪子珩听了,却有些慌。

“是。”他慢慢抬起头,“太子对一痴儿庶民都这般关心,实乃天下之福。”纪伯琰也感到这气氛的妙了,于是说,“太子,不进去么?”

李昱摇起头,“不了。”他又瞧了纪雀一眼,赤裸裸的,匿着不明、闪烁的光。“我还有事儿。”

太子对着纪伯琰说,“这番要辛苦你了。”他客套完,转身就走了,头也未回。

纪子珩瞧人背影远了,脸上掩上了一层灰色,纪伯琰搡他,“天子脚下,脾气收起来。”他这样说,纪子珩才押了阴鸷。

纪雀这会探出脑袋,“哥哥。”他贴着纪子珩的身子,小小声的,挠人。纪子珩敛了势,兜他手,说,“没事。”

纪伯琰瞧他兄弟一眼,嘴挣了一下,说,“你找人查查纪雀的身份。”

“好。”

纪子珩应下了,想起什么,问,“哥,太子教你做什么?”

“每岁都走一遭的事。”他哥掐眉,很疲惫的样子,“往前去的,都是治标不治本,不晓得今年能不能给解决了。”

“嗯,你看顾些自己。”纪子珩要走了,纪伯琰又放心不下似地,说,“爹娘年纪大了,你收些心。”

纪子珩点头,“我晓得了。”这话轻飘飘的,没什么信孚力。见他搂着纪雀走了,纪伯琰背过身,长叹了口气。

街上人挤人,糖塔、蒸笼,撂得高,红红绿绿的,还飘一两缕烟。纪雀攥着纪子珩的手,鼻尖儿一嗅一嗅,“要吃什么?”纪子珩捏他后颈,舒服地揉了一下,纪雀杵着,说,“猴儿。”

“什么猴儿?”寻他目光瞟,才看一老师傅在那捏面人,就有面猴。人一手一只眼儿、一手一个嘴儿的,捏好了,戳槽上,活灵活现的,怪吸人眼。

“要不要,”纪子珩挨他脸,凑去舔了一口,“捏一只雀儿?”

纪雀笑,“要。”眼一眨,落了星似的,潋滟,“也捏一只哥哥。”他伸出两手,一手比一个指头,碰在一起,“我和哥哥,不分开。”

“嘴这么甜呢。”纪子珩似笑非笑,揉上他两根指头,软又细的;是老天丢一根绳,将他两人绑了,纪子珩想,心里决计了,什么灾什么难,怎么也不能把他们拆离了。

最后捏了两只人,纪雀仔细拿着,红嘴贴那俩面人,舍了个金贵的吻。纪子珩瞧见,啧地,说,“脏死了。”

纪雀瘪嘴,“不脏。”纪子珩便拿帕搓他嘴,“要亲便亲我,亲个假玩意儿做什么。”一股子醋味,酸溜溜。

纪雀努努唇,纪子珩捏他腮颊,扭过来,低头就吻上去了。舔湿了,舌往里吮,纠纠缠缠,搅出水,潮乎乎的。纪雀嗯嗯喘,手攥紧了面人,生怕掉了。

纪子珩嫌东西碍事,将它们用帕子兜起来,“回去供着。”他这么说,纪雀嘻嘻笑,箍着自己两瓣细瘦的膝盖,纪子珩不语了,手叉开他腿,在昏暗的车里,他剥开他衣裳,很薄的一层衫。纪雀也晓得他要做什么了,不挣,任他摸着,没一会就脱光了。

纪子珩抱着他,说,“怎么这么招人疼。”嗫嚅似的,纪雀挺腰,纪子珩就捏上他红乳尖舔湿了,尔后放嘴里嘬,纪雀颤了颤,又说另一边也摸呢。“真难伺候。”纪子珩嘀咕,揉他穴儿,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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