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长途很累,只是没车或不会开车的人很难体会到那种煎熬。精神长时间集中警惕,特别容易犯困。
吕莎最先躺下,在后座睡着了。我不敢睡,可能怕死多一些。因为荔荔的事,和田力两人都沉默了。
我想跟他说说话,又不想先开口。听着车里放的音乐,瞌睡也找来了。
突然想到,自己都困了,那田力呢?
斜眼一看,妈呀!这家伙果然睡着了。双手握着方向盘,坐的相当端正的闭眼打瞌睡。还好有定速行驶的功能,不然估计早出事了。
我犹豫了,该怎么叫醒他?若是贸然的去叫他,会不会惊醒的同时,手一动玩完?
想了想,我把放歌的声音慢慢调大。慢慢的、慢慢地、慢慢得,这家伙眼睛终于睁开了。
田力瞄了我一眼,抱歉的一笑:“太困了,眯了下!”
眯了下?不是吧,至少两分钟。这两分钟地球有可能爆炸,高速有可能路崩,这车有可能“越轨”。而我们,则有可能去找程刚玩。
不想猜穿他,只是说道:“我有点尿急,前面服务区休息下吧,洗下脸。”
后座的吕莎然不知,刚才我们一起徘徊在奈何桥附近。
到服务区时,停车时吕莎醒了,问:“到了吗?”
“没,服务区,上厕所。”我说道。
服务区有人在弹吉他,看着那个跟前放着吉他袋、弹唱着你的样子的路人,脚步不听话的向着围观的人群走去。
这首歌曾经我特别喜欢,而现在却最适合我的心境。
走进人群,这哥们正是唱得副歌处。我的思绪飘向老远,脚下还跟着旋律打着拍子。
“会吧?要不也来一首。”
我被这哥们打断思绪,他已经唱完了。
“会一点点!”
高中在武大美术培训时,也有和同伴一起去洪山广场的家乐福旁的地下通道卖唱。本着艺术的梦想去的,也想收获点饭钱。却没想到一个钢币都没有收获,反而是坐在东湖边上唉声叹气时,有路过的行人丢了两钢币,搞的我和同伴哭笑不得。
那哥们说:“今年刚结婚,跟老婆自驾旅游完,正准备回去,在这里休息一下…”
“都唱三首了,可以走了吧。”一个似乎熟悉的女声打断了他的话。
是豆豆,原来他的新婚妻子是她。这世界到底是有多小,这都能碰到。
“等这哥们弹一曲后,我们就走!”豆豆的老公对她很温柔。
豆豆很惊讶,也有点恐慌。
“你好。”我对豆豆打完招呼后又对她老公说道:“我就不弹了,你们赶路吧!”
正欲离去,听到豆豆说:“也不是很急,你就弹一首吧!”
“对,哥们,我们不急,相识是缘嘛。”
这可不是很好的缘,你要是知道我跟豆豆有过一腿,就不会这么热情了。
起初本想弹首不再犹豫的,现在看到豆豆,我弹了曲那些花儿。不是调戏,更不是挑逗,只是表达一种歉意。
豆豆听得双眼瞪直,双颊泛红。才唱完,田力和吕莎走过来了。
吕莎笑着说:“你手机在车上,我跟他到处找你,要不是听到你的歌声,还真不知道怎么找你。怎么跑来这来了?”
田力看到豆豆一脸吃惊,我想他肯定不敢打招呼的。而豆豆,更加不敢。
我把吉他交还给豆豆的老公:“谢谢!”
“唱得不错,弹得也好,玩很久了吧!”他说。
我说:“手生了,好久不玩了。刚才好几个和弦都忘了,见笑了。”
又说:“先走了,拜拜。”
“留个电话吧,以后一起玩!”
豆豆听到她老公这句话不知是何感想,我回头歉意的笑了笑:“相识于江湖,相忘于江湖吧。”
对豆豆点了点头,又对吕莎和田力说:“走吧。”
车上,吕莎问:“他们是谁?那女孩你认识吧!她看你的眼神有问题。”
女人的直觉真准,我回答:“我怎么会认识?那是一对才结婚不久的两口子,刚自驾旅游完。”
田力听了扭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们肯定是年底结婚,要不明年年初我们也去自驾游?”
吕莎附和道:“对对,阿夕跟我们一起吧!”
“我去干嘛,像现在这样做随身电灯泡?不去。”
吕莎接话就说:“你不会找一个…”话没说完,停住了。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也知道她为什么不说了。
她又说道:“再找个就找个,只要你不忘了章玥就行。”
这话明显是她给自己找台阶。我也就笑笑:“明年再说吧,明年就毕业了,还有好多事得做。”
今年的气候有点不正常,都入冬了,还这么热。或许是我的人在浮躁,在不安。
“这几天没再见到过章玥了,还有点想念。”我突然冒出一句。
吕莎和田力两人估计都吓住了,吕莎说:“难道你最近…最近有见到过?”
“哈哈,我故意说的,吓吓田力,免得他睡着了。”
“你大爷的!”……
时间果然是个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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