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纪夫人撑了一下下裳,坐得端庄,一身贤淑的气,还有积年烧香礼佛的习性,又笼罩一层细微的檀香味。
纪子珩在下边坐,一落位,才见他鞶革上有一小斑精渍,在翡绿的玉上,落了点雪似的。他想,大抵是纪雀的。
小东西搂着他,穴里不倦吃着,却抖得厉害,泄了好几回。
他袖子一卷,面色不改地掩了污迹。“你与小雀,是为娘想的那般吗?”纪夫人瞧她儿一眼,开门见山,说。
“娘想的什么事?”纪子珩一笑,翻了茶盏子,滤了好几滴清水。纪夫人叹气,“我不是劳什子迂腐之人,南风的事,也知晓一二。可小雀,你不能看人家傻……”
“他喜欢我。”纪子珩抬眼,眼底沉,又泛着精光,“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们两情相悦。”
纪夫人被噎了一句,一时无话。半晌,她才道,“你娶他?”纪子珩抿唇,“娶。”他舔嘴,似笑非笑地,说,“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真有能耐。”纪夫人喃喃,瞥纪子珩一眼,“你这脾气,倒不知像了谁。”
“像娘,像爹,亲生的儿子,总归是像极了父母。”纪子珩回了一嘴,又起身,膝盖一抵地,就跪下了。
纪夫人吓了一跳,“你做什么?”她拧着帕子,见儿子磕了一个头,说,“我从小便让你们操心,如今和纪雀,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有子嗣。”
“孟子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虽不恁般认同,却知如此,也教爹娘难做,修良有愧。”
纪夫人怔怔,嘴张了张,却又不晓得说什么,“你先起来罢。”她道,捋了腕上的佛珠,“你爹还不晓得呢。我去探探他口风,你回屋……小雀瘦的,别把人折腾得太狠。”最后这话是收着声说的,纪夫人将人赶走,佛珠腾了一轮。
纪子珩回屋,招了林七过来,说:“纪雀那事,你去查查。”林七领了命,就出去了。这会,纪雀醒来,喊“饿”。纪子珩问,“想吃什么?”
“鸡腿。”
纪雀两腿一晃,说。纪子珩上去,捏住他脚,“穿鞋。”纪雀脚尖蜷起来,咯咯笑,“痒”,他说,又想起什么,凑纪子珩怀里,声音小小的,“哥哥,”他摸他手,“面人。”
面人落车里了。
纪子珩差人去拿,瞧纪雀咬了一只鸡腿,满嘴油乎乎,涂了腊一样,他便推一碗粥过去,说:“吃点清淡的。”
纪雀“咕噜咕噜”就喝了,粥稠,一下撑起了小雀软的小肚子。“还吃吗?”纪子珩问,夹了一筷子烧肉,吃进嘴,略微咸了。纪雀摇头,“不吃,要面人。”
纪子珩挑眉,哂笑说:“要面人还是哥哥?”纪雀听了,皱眉,小老头似的;须臾,他才说:“要哥哥。”声音软又细的,却坚实,小石子似地投湖,在纪子珩心里头泛起褶子,推开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将快湮没他了。
“乖孩子。”纪子珩揉人脸,将袖里的面人拿出来,要给他,纪雀却不接了,鼓着腮,说,“要了哥哥,不要面人。”
“好罢。”纪子珩笑。真是傻子,他心想,少了贪念,欲念,反干净得和白纸似的,在污浊的世俗里,分明格格不入,却赤条条杵在那,勾人去蹂躏,践踏了,染上属他的腌臜。
纪子珩眼一下暗了。他摸上纪雀的衣裳,薄一片儿,随意一扯就散了,露出里头褪了寒的春光。“操也操过了,”他呐呐,揉纪雀小奶尖,“哥哥娶你,许不许啊?”
纪雀不懂,犯迷糊地点了个头。纪子珩舔他白颈,说,“那便定下了。”然后剥了他的袴,直直肏了进去。刚做过没许久,穴儿还湿,褶皱撑开了,软软地吞纪子珩那话,纪雀哼一声,纪子珩就抱着他,去了里头。腿叉开,掐出红印;底下阳具淋着汁儿地进入冒出,纪雀喘气,滚出泪,脸愈发红愈发烫,纪子珩摸抚他,弯腰下去,含纪雀肉奶奶的胸,吮着,咬出血色来,又挺腰,扣着雀儿的腿深操起来。
李昱从纪家离开后,去了将军府。肖清让瞧他一脸急色,问,“怎么了?”李昱眼光灼灼,“表哥。”他嗓子一顿,“我好像找着星溢了。”
他说,他找着星溢了。
肖清让呼吸一紧,“真的假的……”他哆着嘴,脚往后倒,一下撞着椅子,“哐啷”,惊雷似的。李昱连忙去扶他,闻他抖声说,“你哪找见的?”
“纪家,尚书府。”他道,在另一边也坐下了,“我在纪修良身边瞧见的,人说在江南捡的。那个模样……我怎么也认错不了。”
肖清让滚了下喉咙,“江南,呜。”他眼都红了,有些哽咽,“是了是了,那群贼子!我的傻弟弟,就是江南了……”
李昱想到以前,也不好受,只拍拍他的肩,抚慰几下,“这事儿我们先不与舅舅舅母说,等都确认了,我们再将人接回来……”
“听,听太子的……”肖清让吐了口气,手撑着眼,一抹黑,他歇了会,说,“什么时候,我想见见他……”
“我已经派人盯紧了,改日我就找个时间,”李昱咽下唾沫,道,“但也急不得。你也知道,星溢本就异于常人……我这番撞见,他似乎不认得我了……”肖清让一怔,最后只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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