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光阴过隙,纪子珩腿康健许多,便能下地去走。这日到了三月初十,林府杀鸡,宰鹅,剔猪骨,下人、庖丁忙做一团。
堂厅至院,皆摆了桌椅,满当,瑶草琪花一地,大门外还结了红绳、彩灯,剪了“寿”字,一派喜气。
纪雀倚在窗槛上看,脖伸的长,纪子珩搊好腰带,过来,往人脸上一贴,问,“瞧什么?”纪雀拍手,很欢欣的样子,“热,热闹。”
“今日林舅公生辰呢。”纪子珩笑,将人揽回屋里,“日入开宴,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酒?”纪雀忖了一会,便说“要”。纪子珩应下,搂他腰,玩人指头,又问,“雀儿生辰何时?”
“知晓生辰,也有生辰礼。”他话里带点诱惑的意思,纪雀却不晓得,摇头。
“那同我一起过罢。”纪子珩蹭上去,搁着。闻纪雀颈窝里的香,很浅,又独一份,教人馋的不行。
心起欲念,却不舍得妄乱行事,怕把人吓着,只好慢慢教。
捱到了夕食末刻,人陆续来了,或有携家眷,备了厚礼,登记在册。纪子珩带了纪雀出门,入了主席,与舅公吃酒祝寿。
林舅公捋须堆笑,见了纪雀,不免问了一番。纪子珩道,“我好几日前救的痴儿,想来舅公大寿,这般乐景,却带他来沾沾喜气。”
林老点头,“便说修恒良善,如此众乐,也教这孩子留下罢。”说完,教下人腾了一把椅子,让纪雀坐下。纪子珩于是谢过。
须臾,不远搭的戏开场,油头粉面的,唱着“大圣偷桃”。敲锣、打鼓,隆咚响,台上翻跟斗,台下纷纷,碰着杯盏,酒才不过三巡,也好生喧闹。
纪雀吃了一箸儿肉,咂着嘴儿,在灯下浅的浮了一层油亮。纪子珩瞧着,伏腰,问,“要不要再吃个鸡腿?”
纪雀摇头,咬着筷,想嗦粉。纪子珩便替他夹了一些。
林娇在一旁瞧,温声道,“这孩子便是有福,遇见了表哥。”纪子珩笑,吃了一盏酒,说,“许是与他有缘,见之欢喜。也当积德行善。”
林娇称是,揪着帕子,道,“不日表哥便要回京,赶明儿真不要我与思敏尽一番地主之谊么?”林智听了,也是附和。
周遭皆有长辈,纪子珩不好回绝,他替纪雀又拣了一个果品,盯他吃了,腮被撑的鼓鼓。于是垂眸一笑,说,“往日碍于废腿。如今好的差不多了,还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林智停了筷,扯着他阿姊,说,“我们与表哥一起,高兴还来不及。”
这事就这般定下。几人无话,就看台上歇了,过会,便换了下一场,戏腔唧唧哝哝,像拨了弦,冗长。半晌,酒足饭饱,席间零星有人走动,觥筹交错间,又瞧不远几桌在猜枚行令。
席上菜又一轮,纪雀犹在吃,纪子珩揉他肚子,小小软软的。怕他积食,便问,“饱了么?”
纪雀眯一边眼儿,打了个嗝儿,嗯一声,道,“饱,饱了。”纪子珩骂他“小猪”,纪雀笑,“哥哥”叫地攥他手心。
眼见日晚,天已黑色黢,一轮月,万物朦胧。林舅公便退了席,人搀着回屋,纪子珩起身,衣襟脖里都是酒味,熏人。他揽过纪雀,两人去了小亭,绕离喧嚣。
亭林不大,还有小虫,绿的红的,细数不多只,扇着翅儿发鸣。纪雀稀罕,想捉,纪子珩便倚着他,笑,“咬你呢,不怕?”
纪雀说“怕”,过一会,又说,“哥哥在,不怕。”纪子珩觉着人,油一样滑的言语,便凑去,嘴贴人颈子里,喃喃说,“……哥哥怕。”
气息滚滚的,夹着热,纪雀慢吞吞缩了脖,细声说,“不捉了。”纪子珩低嗯一声,“乖雀儿。”哄人的,纪雀怯生应下。
夜里静悄,就月亮着,不深不浅的晕,堆雪似的,堆纪雀皮肉上,也泛出光来。
纪子珩瞧的眼热,将人搂来,“雀儿,”呓语似的,贴着人嘴吻下去,亲一会,又停了。碰他下晗,诱哄着,“乖,”他揉他腰肢,带点情色味,“把嘴张开。”
纪雀嗯着,垂眼。纪子珩生燥,将人搡柏上,叶晃着,风吹过似的。他挤人舌,抵到口里,渡着醇的酒味儿,纪雀喘着气,口里生津,顺着流下来,春水似的。纪子珩都舔湿了,又灌了一个吻,手汗涔涔摸人青衫子,隔着裳捻他乳尖,要扯下一般,纪雀疼的尾音半颤,哭样的呻吟。
“哥哥,”他媚一双眼。纪子珩咬牙,用硬了的下身撞过去,“雀儿,哥哥难受,”他吊气似的,奄奄压着嗓。纪雀被唬着,急急搂他,“哥哥,不难受。”
“帮帮我,”纪子珩舔他耳,菲薄的一层,连着软的骨。他喘气,说,“雀儿帮我,好么?”
“嗯。”纪雀偏头,两人搡着、挤进林里,草腥和土味。纪子珩解了下裳,袒了那话,露棱跳脑的,他眉拧着,教纪雀摸上去。
纪雀乖乖握了,热胀的,他眼抖着,“哥哥,”小小声,纪子珩嗯着,胯一抽,贴他手弄了一下,问,“什么?”
“好大,”纪雀摸着,软的手,沾汗,还有龟眼吐的淫汁,一片黏的欲。纪子珩眉眼一跳,低声,“是宝贝。”然后剥了纪雀的衣,俯腰去舔他的胸,吮湿了,纪雀囫囵颤身,手要松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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