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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璟等在衙外,见姚仁与两个差役满面春风的走出来,心中一叹果然如自己所料一般,便命陈绩去打听杨氏几人的情况,又让吴泽跟在三人身后。

张甲、李乙二人向姚仁恭喜道:“姚大爷恭喜了,我兄弟二人的手段如何?”

姚仁忙谢道:“两位真是好手段,小弟这次能够平安无事仗两位高义。”

张甲笑道:“我兄弟二人为了姚大爷的事费了许多力气,你打了上风官司,太爷已将杨氏三人下狱定罪,你也得谢我二人才是。”

姚仁笑道:“你二位放心,我决不食言,一定重谢。”

张甲、李乙二人见此便笑呵呵地送别姚仁离去,随即又返回府衙执勤。

姚仁辞别两人后心中暗思,如今姚义、杨氏已除,只要再除去那个偏心的老妪,二房的财产不就尽归我所有,随即也不在顾忌是否会被姚母识破,便直接往家中行去。

陆璟坐在府衙不远处的茶铺中一面喝茶,一面向人打听这万子清的官声,只可惜茶小二刚说几句就被其掌柜制止。

少顷陈绩回来禀道:“大人不必担心,那杨氏三人目前只是被收监关押,暂时无性命之忧。”

陆璟点了点头,心中不禁感叹,若是一路上都是这样的官,这天下也快没救了。

未几吴泽赶回,将三人的话尽数禀告之后,又道:“那姚仁似乎回家去了。”

陆璟闻言不禁眉头一皱,杨氏曾说她有一子,担心姚仁回去加害其子,随即付了茶钱,出了茶铺,在城中买了一匹马,行至城外吩咐吴泽道:“你去通知张统领,让他尽快带队赶到。”

吴泽领命后,立刻翻身上马快速离去。

郭勇问道:“大人,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陆璟沉声道:“去姚家庄投宿,我估计姚仁那凶徒还会害人。”

言毕,三人便往姚家庄行去,天色将晚赶至姚家庄。

陆璟问明姚义家中的方向,随即赶至姚家,见一个大院开了两个大门,心知是他们兄弟二人一人一户,便到姚义家中借宿,岂料姚义家中只有姚义之母与其幼子,不便借宿,陆璟三人遂又转投别家。

至晚间陆璟与借宿的人家闲聊,问起本地的望族富户。

姚老汉道:“要说本地的望族非东头姚员外家莫属,只是自从姚老爷去世后,他家也不如从前了。”

陆璟听其所说正是姚仁、姚义家,便命郭勇去置办一桌酒席,继续陪姚老汉闲聊,故意将话往姚家引。

姚老汉吃了几杯酒就来了谈性,便将姚家的事一一道出,这姚员外名叫姚凤启,妻子高氏,所生二子,长子姚仁,次子姚义。

祖上留下家财万贯,他又善于经营,家底越发殷实,只是他科举不顺,考了多年只中了秀才,后来便绝的科举之心,只在家教养两个儿子。

及至其两子长大成人,又为两子各取妻房,长媳刘氏、次媳杨氏;不几年刘氏生一子,乳名金钟;杨氏生一子,乳名玉磬,如今都是八九岁年纪。

姚老汉说完姚员外后叹道:“前几年姚家两房闹的厉害,自那姚义离家后他们两家才安分了些。”

陆璟问道:“他们是手足兄弟,自该相互扶持,因何会闹到这种地步?”

姚老汉笑道:“这事老汉恰好知道,当初姚员外病危时,叫来两个儿子分家产,老汉也被请去作个见证,他大儿子姚仁说自己是长子,应继承七成家产;他小儿子说他母亲尚在,不愿意分家,情愿让他兄长掌管,他随着兄长度日。”

“老员外怕大儿子欺负小儿子,便直接平分了家产,两人一人一半,就连院子也一分为二,又嘱咐他们轮流奉养老夫人,这老大觉得家产分的不公,就不大乐意,当场便说老员外和老夫人偏心小儿子。”

“老员外死后,那姚仁也不奉养老娘,就任意胡为,吃酒嫖妓,交些狐朋狗友无赖之徒,还时常和他妻子到二房吵闹,那姚义被逼的没办法了,便借着外出做生意的名义躲了出去。”

陆璟听后瞬间对要姚义有些不喜,他竟然丢下妻儿寡母,自己外出躲清净去了,又问道:“他们兄弟二人性情如何?”

姚老汉道:“老大性情奸狡,凶恶忤逆,他那婆娘刘氏也极泼悍,时常和她婆婆吵闹;老二性情孝悌敦厚,他婆娘杨氏性情也极和善孝顺。”

正在陆璟和姚老汉说话间,那姚仁也醉醺醺的回到家中,原来他回家途中遇到几个朋友,又去喝了一场。

姚仁之妻刘氏见姚义、杨氏都被丈夫除去,心中畅快不已,便去婆婆高氏房中怄她生气。

高氏久盼儿子未归,媳妇又不在家,不觉一阵伤心,止不住眼中落泪,见孙子玉磬过来问他母亲的消息,便言语安抚一番,又开箱子拿出一对紫金镯子给他戴上。

恰逢刘氏赶到,见婆婆给杨氏的儿子一对紫金镯,顿时怒道:“母亲,你也太偏心了,为什么一样的儿子、孙子却两样看待?既然分了家,为何将这紫金镯藏匿不分给我们?还有你那些梯己,天天往二房倒腾,是何道理?”

高氏闻言顿时气的浑身乱颤,忙让玉磬先出去,随即怒道:“亏你还是旧家人家的女儿,满嘴里大呼小喊的,你眼里还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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