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信其有。”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法事是一定要做的,我只怕法事虽然做了,华哥儿的病却不好。”
赵妈妈讶异地看了老太太一眼,说道:“老太太的意思,奴婢可没听明白。”
老太太便说起了汪妈妈弄砸了月华药膳的事,又说起她经常在月华面前说起先太太的事,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原先,华哥儿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看着苡萱留下来的这几个人都还算尽心,谁知,几年没看着就成了这样,你说,要不要给华哥儿换几个人侍候?”
“依奴婢说,换几个人倒也好,先太太都已经过世那么久了,大少爷一日不放下这件事就一日没办法跟现在的大太太和睦相处。”赵妈妈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不过,大少爷毕竟是汪妈妈她们带大的,乍一换人,肯定会不习惯,要再是个多心的,肯定以为大太太、老太太故意跟他过不去,所以,得缓着些来。”
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说起法事请哪家寺院的人好。
正说着,丫鬟秋萍走过来福了一福,说道:“老太太,大少爷那头的汪妈妈求见,我说老太太已经睡下了,她却非要往里闯,说是有要紧事要告诉老太太。”
“什么要紧事?”老太太皱了皱眉,又朝赵妈妈说道,“你瞧瞧,我还没有去找她呢,她倒找起我来了!”
秋萍说道:“她不肯说,说是只告诉老太太一个人。”
赵妈妈疑道:“难道真有会要紧事不成?会不会是大少爷……”
老太太一惊,连声说道:“秋萍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汪妈妈叫进来,耽误了华哥儿的事仔细你们的皮!”
秋萍连忙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汪妈妈便一头撞了进来,卟咚一下子跪在了老太太面前,还没说话便先一个劲儿地大声地嚎哭,好一会儿才哽咽地说道:“老太太、老太太,你可要救救大少爷的命!千万为我们大少爷做主啊!”
“华哥儿怎么了?”老太太惊得站了起来,说道,“可是哪里不好了?请了大夫没有?”
汪妈妈一愣,连忙收起眼泪摇了摇头,说道:“不,大少爷没事,刚喝了药已经了睡下了,奴婢看着他睡着了才出来的,请老太太放心。可是……”
“那你嚎个什么丧?”老太太还没听完便气得一掌拍在了榻上的小几上,说完又觉得自己的一个“丧”字太晦气,便恨恨地啐了一口。
汪妈妈连忙说道:“大少爷虽然现在还没事,可是却也是命在旦夕,只有老太太您能护得了他,求老太太替大少爷做主!”说罢,就“咚咚咚”地磕头,不一会儿,那额头上就变成了红肿一片。
老太太跺了跺脚,说道:“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汪妈妈便抬起头看了看一屋子的丫鬟仆妇,赵妈妈会意,连忙上前把丫鬟们赶了出去,只留了两个人守在正门外,然后自己返身折了回来。汪妈妈已经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断断续续地把碧枝那天的分析重复了一次,又说了自从停药以后,月华怎么一天一天恢复,怎么变得精神起来,最后又哭着说道:“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是饭菜有问题还是药有问题,凡是从小厨房出来的东西奴婢们是一点也不敢让大少爷沾,所以奴婢早上不得已才摔了那锅粥。可怜他堂堂正正的大少爷,却只能吃着我们这些奴婢的吃食,病好了也得藏着掖着不敢让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