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时极度缺乏安感的林知鱼来说,每一秒都是漫长的等待,无法纾解的欲望憋胀得紫红,汗如雨下的身体成了漏掉的水桶,透支的不仅是水分,还有力气。
双目模糊之际,嘴巴里突然涌进一股清凉的液体,粘稠中还带着一丝甜腥,顺着喉管流进胃里,奇迹般地缓解了身体里的燥热,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林知鱼靠在溯洲怀里,神智终于清明了几分。
“知鱼,还难受吗?”
身子沉沉的没有力气,连眨下眼睛都费力,林知鱼恹恹的不说话,溯洲就抱着他躺进贝壳里,熟悉的怀抱令人心安,两个人难得安静的睡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林知鱼就被强烈的水流波动所惊醒,海洋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波及到这里,而面前的溯洲似乎是疲累至极,还在沉睡着。
林知鱼刚动了下身子,卷在脚踝处的鱼尾就迅速收紧,看似柔韧的尾巴隐藏着骇人的力量,那一瞬间就好像是被巨蟒缠绕,他甚至听到了骨骼错位的脆响。
“溯洲!”
林知鱼痛呼出声,脚踝骨险些要被绞碎,好在溯洲及时清醒,松开了卷着他的鱼尾,身体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这么一折腾更是筋疲力竭。
溯洲对海底的异动习以为常,鱼尾重新勾住林知鱼的小腿,安抚似的拍打着,“别怕,是海底暗流。”
林知鱼默默抱住溯洲的手臂,双腿缠上那湿润的鱼尾,如同一条无赖的八爪鱼,牢牢挂在鲛人身上,不安分地蹭动着。
溯洲双眼微眯,惬意地摆动着鱼尾,面对如此主动的投怀送报,当然不会无动于衷,手掌立刻包住林知鱼的嫩臀,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
“唔……溯洲……”
林知鱼只是因为害怕而下意识地抱住溯洲,这会儿被揉出了感觉,一脸享受地哼叫出声,脚趾不老实地抠着鲛人鱼尾上的鳞片。
溯洲鱼尾一抖,手指摸上林知鱼臀缝间的穴口,柔声哄道:“乖,不能再做了,你后面会受不了的。”
林知鱼想说他没有,可一张嘴是不堪入耳的呻吟,好不容易绵软下来的阴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饱受摧残的屁股夹着溯洲的手指左右摇摆,一副放浪求欢的模样,任谁都无法拒绝。
溯洲心旌摇曳,听着林知鱼软糯的呻吟,险些就要被诱惑,无奈只好狠下心来,一巴掌抽在那扭动的屁股上,打的臀肉都颤悠了两下。
林知鱼似乎是被打懵了,愣了几秒后突然大哭,“呜……不要打我,我也不想的,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惴惴不安,只有身体得到安慰以后才会踏实下来,就连精神上也高度依赖着对方,一丁点儿的委屈都会被无限放大,此刻溯洲打了他,他就认为对方不再爱自己,这种失去自我依附他人而活的错觉让林知鱼恐惧。
“不是要打你……我……小鱼……我是怕你身体吃不消……”
溯洲难得慌乱,硬着头皮地扶住半硬的阴茎,一向精准的利刃好像失了准头,撞了好几下才撞进林知鱼骚红的臀眼,一边缓慢插弄,一边小声诱哄,“不哭了啊,小鱼想要多久就多久,好不好?”
林知鱼咬着唇,无比唾弃自己的淫荡,却又忍不住点头,然后怕羞似的躲进眼前宽阔的胸膛,跟随着溯洲的心跳,陶醉在这场温和的性爱里。
溯洲咬破舌尖,悄无声息地将鲜血喂进林知鱼微张的嘴里,鲛人的血液不仅可以缓解发情热,也可以加速转化过程,短暂的转化期过后,他的爱人将迎来新生。
“但是过快的转化会对身体造成负荷,无论是你还是你的配偶,你的鲜血会让他上瘾,如果他在转化期间失去神智,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海神的警告言犹在耳,溯洲犹豫了一瞬,盯着林知鱼颤动的羽睫,眼底凝聚出一片黑暗,无论生死,他们都要在一起。
云雨初歇,溯洲抚摸着林知鱼微凸的小腹,那里装满了鲛人浓稠的精液,未来还会孕育出新的生命,他将利用血脉的羁绊,捆绑住他摇摆不定的爱人。
“我想回到岸上去。”林知鱼餍足地捧着肚子,砸了咂嘴,“你刚刚喂了我什么啊?”
溯洲避而不答,手掌拍了拍林知鱼的屁股,“海上有暴风雨,我们过两天再回去好不好?”
“你怎么知道?”林知鱼被转移思绪,好奇地问到。
“种族天赋,你以后也会……”一时失言,溯洲立刻止住话题。
不过林知鱼并没有听清,情欲过后,身体愈发惫懒,他戳着溯洲胸前的鳞片,小声地打着哈欠,似是困极累极。
“睡吧,我在这里……”溯洲握住林知鱼的双手,放在唇边轻轻啄吻。
海水的波动趋于平缓,巨大的砗磲在林知鱼熟睡后慢慢闭合,做出一副防卫的姿态,万籁俱寂,此刻的他们是被时光封存在海底的一对璧人。
深海分辨不出日月变换,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他们开始没日没夜的做爱,高大的珊瑚树丛,黑黢黢的海底森林,古老的海底沉船,哪里都可以成为他们纵情声色的温床,甚至在那处曾为林知鱼加冕的巨石上,在四周鲛人的暗中窥伺下,完成一场又一场的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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