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忠和微微一皱眉,“我父亲真的看错了吗?”
“小满,看破不说破,你父亲看到什么,并不是他自己决定的,而是你二叔决定的。何况,后来我问过你父亲,他当初第一眼看到的东西是什么,是后来二哥展示的那个么,他说他不确定,因为他也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但直觉告诉他那个东西不对劲。但后来因为义父说,今天是我的生辰,怎么可以大吵大闹,所以,大哥才顺水推舟,向二哥道歉。他本来是计划着,等我的生辰过了之后,悄悄的去二哥的船仓探查,看看他到底背着他们谋划着什么,看看他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可没想到,还没等我的生辰过呢,意外就发生了。”
“原来是这样。”沈忠和点点头,“我就说我父亲眼神还行,不至于真的看错了。”
“是啊,后来我们检查了他的船仓,确实发现了他写给那些人的信,还没有发出去,也看到了那些人给他的回信,上面都有那个特殊的标记。”梁洁雀轻轻叹了口气,“直到那个时候,我们才真的确信,二哥背叛我们,出卖我们。”她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说道,“那天我们航行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因为顺风顺水,或许这是老天也在帮他们,又或者是在帮我们认清二哥这个人,应该是比预计的时间提早了一些到达了他们的包围点。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这些的。虽然晚上我们也是在路上航行的,但速度要比白天慢一点,为了保证安,再加上那天晚上,他们给我准备了生辰宴,虽然是开在了不同的船上,但我的船和主船并排,大家都坐在甲板上,都在吃同样的食物、喝同样的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事情,那我觉得这是我人生中过的最好的一个生辰了。
“饭菜里跟酒里都是没有东西的吗?”
“这个可以确定,是没有的,要不然,我们根本活不到现在。他们的目的也不是让我们死掉,是想要威胁我们,让我们帮他们做事,要是在酒里下了什么东西,那他们的算盘就落空了。”
“你们都已经明确拒绝他们了,他们居然还做梦想让你们帮忙办事?他们……这是不死心啊1
“因为他们能用的也只是我们,想要得到特别通行证,肯定还是要通过我们的,想要放弃我们,他们一时间也是做不到的。”梁洁雀轻轻叹了口气,“除此之外,义父一直都有严令,海上航行期间,除非遇到特别重要的事情,是绝对不可以喝酒,如果要喝酒,也是很柔和的米酒,根本喝不醉的那种。所以,大家也就是意思意思两杯,热闹一阵子,他们跟我说了生辰快乐、送了我生辰礼物之后,就各自回去了。”
“都回去睡觉了?”
“嗯1梁洁雀点点头,“除了负责值夜的护卫之外,都回自己的船仓休息了。”她看看沈忠和,笑了笑,说道,“我跟你们说的,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动静,并不是瞎说的,是真的。我被外面的动静惊醒,想要出去看,却被侍女和护卫死死的拽住,说主船被人偷袭,船上的护卫因为内应的原因,都被放倒了,我们不可以出去,保命要紧。”
“他们说的对,梁姨你从来没有经过这个,出去了反而是麻烦,你好好的躲起来,保住了性命,才是第一位的。”沈茶点点头,“后来呢?出去了?” “没有,我根本出不去,他们完是以死相逼的,我只能躲起来。”梁洁雀苦笑了一声,“你们知道,我这个船仓有一个好处,就是通过右侧的舷窗,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主船上发生的一切,所以,我戳破了舷窗的窗户纸,偷偷看着主船上的变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二哥手握一柄长剑,和那些偷袭的倭人站在了一起,气焰非常的嚣张。”
“怎么知道是倭人的?”
“个字不高,说话叽里呱啦的,完听不懂,一看他们那个样子就知道是倭人了。主船的甲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护卫,我当时很慌乱,也没数护卫的人数,就觉得义父和大哥会出问题,很干脆的让我的护卫去救他们。我的护卫们说,义父早就有了安排,就怕会有倭寇来袭,让我不用担心。我知道义父一向都是很有盘算的,所以,也就没有纠结,趴在舷窗边上看着主船上的一切。”
“那个船上除了倭人,还有其他人吗?”
“跟我们见面的其中一个胡商,他跟二哥站在一起,那个样子非常的小人得志,一脸得意的看着被倭人用刀架着脖子的义父和大哥。”梁洁雀轻轻叹了口气,“当我戳破舷窗的窗户纸的时候,我看到了大哥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朝着我这边摇了摇头,意思是让我不要轻举妄动,乖乖呆在那里,不可以出来。我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所以,就没敢动地方。”
“他们应该是有自己的计划,对吧?”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们没有跟我说过,我也不知道。”梁洁雀无奈的耸耸肩,“我看到的时候,那个胡商正在跟义父和大哥炫耀,沈家也不是无懈可击,还是有人可以为他们所用。他们最亲爱的儿子,最疼爱的弟弟,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弃暗投明,抛开自己顽固不化的家人,站在了最光明一方。”
“他们还真是大言不惭呢1沈忠和冷笑了一声,“他们怎么就最光明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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