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妈咪你没事吧?”
“别怕,我送你去医院。”野田骏一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和怜惜,说罢,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身影,“琰琰,你自己还能走吧?”
“骏……骏……”眼泪继续哗哗直落,凌语芊张开嘴,用力哽咽和喘息,却始终发不出完整的话语。
凌语芊这也看清楚来人,其实,刚才她就知道是他,每一次,总是他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出现。她搬离他的公寓将近两个月,他没有再跟她联系过,也没来过看她,今天,在她命悬一线之际,他出现了。
凶徒先是回击,渐渐地,开始处于下风,眼见不是来人的对手,赶忙求饶,来人却像疯了似的,赤红着眼,毫不留情地继续揍着凶徒,直到几名保安匆匆赶到,才作罢,回到凌语芊身边。
众人霎时又吓得吊起心来,可惜,凭她们的身手,即便不畏残暴势力出手相救,也已经来不及了,于是纷纷闭上眼,不敢目睹这惨绝人寰的一幕,而就在大家以为悲剧发生的一刻,另一个高大矫健的人影冷不防地闪电般驾临,长腿一伸,快准狠地踢在凶徒欲踩向凌语芊的腿上,然后,一把揪住凶徒的脖子,对准凶徒肚腹狠狠凑了几拳。
其他的人也都纷纷骚动起来,那人又是一怔,随即再露凶光,重新抬起脚准备再朝凌语芊狠狠踢去。
凶徒听罢凌语芊这样问,眸色陡然一阵闪烁,周围的人也惊震住,刚才偷偷去扶琰琰的那个年轻女子,则抱起自己的孩子跑离游乐园,边跑边大声呐喊,“出人命了,快来人啊,保安快来啊,这里出人命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到底,是何人指使你这样做的?”凌语芊神智渐渐拾回,历经这般凶险残忍的情况,她慢慢看出了些许端倪来,她想,眼前这个残暴陌生的男人绝非只是一个为儿子受欺负讨回公道的普通父亲,因为,当父亲不该是这样子的,还有,刚才那个小孩,她虽尚未知晓因何跟琰琰起了冲突,但她敢肯定,刚才他撞到跷跷板的铁杆上并非她造成,而是,那小孩自己撞过去,这个男人忽然窜出来,不问青红皂白揪住她便打,还晓得朝她腹部攻击,每一次都要她命似的,因此,这一定是个阴谋,一个歹毒可恶的阴谋!
“就是啊,你看你把人打成这样,什么仇都报了呀。”大家心里都满腔怒火,可也知道,目前最主要是扼制这个男人继续做出残暴的行为,其他是是非非,谁对谁错,在人命关天之前,并不重要。
“小孩子打架而已,何必如此动怒,怎么说你也是个男人,哪有这样打女人的。”这时,围观人里再次发声,胆怯着做出调解。
“不要打我儿子,不准动我儿子,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的!”凌语芊满是泪水的脸容像蒙上了一层寒冰,模糊的双眼也跃起了一团团怒火,悲愤无比地瞪着凶徒。
有个年纪跟凌语芊差不多的女人,终究良心过意不去,尽管不敢当面惹那恶人,却还是趁着那凶徒注意力在凌语芊身上,偷偷去扶住琰琰,查看琰琰的伤势。
因为身体源源不断的疼痛,更因为琰琰被这般对待,凌语芊几乎心胆俱碎,她努力挣扎着,奈何那不断加重的剧痛令她一点力气也没法使出,别说反抗和回击,她连爬起来的能力也没有。
“琰琰……”
就在这时,一个小身影箭一般地冲上来,用力抱住那只抬到半空的脚,是琰琰,刚才男人踢打凌语芊的时候,他就已经出来阻拦,可惜如此弱小的他,根本是以卵击石,结果被那人一掌推开,也碰到了跷跷板的铁柱上,整个人头晕脑胀的,好不容易晃过神来,见到这一幕,义无反顾再次奔过来,然而后果跟方才一样,他小小的身子再次被狠狠甩开。
围观人群见状,皆呆若木鸡,整颗心高高吊起,似乎只要一开口就从喉咙蹦出来,大家都清楚这一脚踩下去意味着什么,随时是一尸两命,她们想出去阻拦,可一想到凶徒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知他什么来历,生怕惹祸上身,便都忍住,只抱紧自己的小孩,其中有一个,还趁机跑开了。
周围闹闹哄哄地响起各种说话声,是围观家长们发出的劝告,有些义愤填膺,直接拽住那个继续抬脚踢打在凌语芊小腿上的魁梧人影,奈何,带小孩子来玩的都是些妇孺,哪能控制住那人,只见那人凶神恶煞地对两名老婆子叱喝一声,老婆子害怕得赶忙松手,他又一步靠近凌语芊,抬起脚对准凌语芊的腹部欲用力踩下去。
“这姑娘应该是怀孕了,这血……会不会胎儿出事了?”
“啊,流血了,快住手!”
“喂,别打了,你想打死她吗?”
她本能地伸手,护在腹部,可惜这并不能减轻疼痛,反而越来越甚,痛得就像身体被狠狠撕掉了一块似的,特别当一股并不陌生的暖流从下体急冲而出时,凌语芊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她迅速低首,如期见到浅蓝色的裙子被鲜血染红,霎时间,整个人更是花容失色,无法呼吸。
肚子好痛好痛!
好痛!
凌语芊跌在地上,忽觉像是掉进了深海,眼前陡然一黑,什么也没感到,只感到漫无边际的痛包围着自己。
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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