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好多年的少年,如今作为一个oga,在自己怀里寻求着自己的安抚。
从未被标记过的光滑白皙的腺体就在自己眼前,散发着独属于他的信息素的味道。
只要标记,这个人就会依赖自己,属于自己,只要标记,这个人就可以不用这么难受。
听上去似乎没有一定要克制住自己内心汹涌澎湃的占有欲不去标记的理由。
他低下头,将唇送到了简松意腺体的位置。
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然后很快挪开。
手指理了理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叹了口气,声音宠溺:“对不起,再忍会儿,过会儿就不难受了。”
他不能标记简松意。
这么珍重的人,他怎么舍得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标记。
再等等吧,等小朋友成年了,懂得了什么是喜欢再说。
日子还长,他等习惯了,等得起。
简松意翻了一下身,有醒来的迹象,柏淮动作轻柔地下了床。
只剩下一只手还被简松意摁着。
偏偏这人不知好歹,吃力地掀开眼皮:“你是不是打算趁人之危?想趁我睡着了毁坏我英俊的容颜。”
行,还能骚,看来没什么大问题。
柏淮试图收回手,简松意却没放,还拽着往自己鼻尖跟前带了带,皱着鼻子嗅了两下。
柏淮好笑:“小狗?”
“小气。”简松意撇撇嘴,松开他的手,“这是你信息素的味道?”
“闻出来是什么味道了吗?”
“像下着雪的松林的味道。”
差不多,下着雪的,你的味道。
“好闻吗?”
简松意突然起自己曾经非要闻柏淮的信息素,还夸好闻,当时不觉得,现在品品,那话和调.情有什么区别。
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你说你这人没事儿瞎放什么信息素啊,也不知道收收好,收不好就多喷点阻隔剂。”
柏淮没有反驳他不讲道理的乱甩锅,语气平静又温柔:“你在分化,有alpha的信息素安抚会轻松很多。”
“我一个alpha为什么需要alpha安抚?”
简松意移回视线,迷茫地看着柏淮。
因为虚弱和困惑,目光钝钝的,显得有些呆。
柏淮看着,短短十秒,涌现出无数次于心不忍,可是到底还是把那句话用一种最为平常淡然的语气说了出来。
“因为你是个oga。”
因为。
你是个。
oga。
很短一个句子,简松意消化了足足一分钟,然后开口:“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柏淮没说话,直接把检测报告递到了他的面前。
简松意看了一分钟,翻过身,往被子里缩了缩:“我真是烧糊涂了,还在做梦呢。”
柏淮:“……”
三十秒后,他翻过身,又看了一眼检测报告。
“嗯,我还没醒。”
说完又翻过身缩进被子。
柏淮:“……”
这人或许是个摊煎饼。
他知道这件事情对于简松意来说有点难以接受,可是再难接受也必须接受。
忍住心疼,强作云淡风轻:“我能闻到你信息素的味道,确实是oga。”
背对着柏淮的那个身影僵住了,肩颈线条在一瞬间绷得笔直,被子被用力拽住,褶皱一点点变深,落地灯在地面投下的影子,微微颤抖。
简松意没有说话。
柏淮也没有说话。
半晌,绷紧的肩胛线条缓缓沉了下去,语气平静:“我自己好像还闻不到,怎么样,什么味道?应该还挺好闻的吧?”
“嗯,挺好闻的,的味道。”
“啧。”少爷似乎不太满意,“怎么你就是那么清高的味道,到我这儿就这么俗了呢。”
“不俗。是那种野,木质清香感比较重,不腻。”
“哦,那还凑合吧。”
简松意始终没有转过身来。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质问崩溃,也没有自暴自弃。
只是平静的,坦然的,骄傲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柏淮本来想问简松意,如果十七年前那份报告的答案是oga,现在会是什么样。
但是下一秒,他就觉得没有问的必要,因为他可以确定,这并不会影响简松意成长为如今这样一个光彩夺目的少年。
就像他一样,十几年的人生并没有因为当初那份oga的报告而变得柔弱。
他和简松意是一类人。
刻在他们骨子里的基因不是oga或者alpha,而是骄傲和强大。
沉默半晌,简松意终于转过身来,看着柏淮,冷静理智:“你的信息素在alpha里属于顶级的那种了吧?”
“嗯。”
“那以后每天没事儿的时候,你对我施放一会儿压迫性信息素行不行?我想试试能不能扛住。”
柏淮掀起眼皮,看向简松意,眸色复杂。
简松意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知道这要求挺烦人的,但是我就是想练练不被alpha的信息素影响,你就帮我个忙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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