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眉头微折。
“身上还是没力气吗?”
“唔,好多了,但还是有一点儿怪不得劲的,还有点热。”
看样子还没有完压下结合热的反应。
柏淮刚才翻包的时候,只找到了两支抑制剂,想来应该是给简松意收拾东西的人觉得两支怎么都够用了。
不过看现在这个情况,应该只是暂时勉强控制住,可能还需要第三支。
oga领取抑制剂都需要严格的审核流程,一旦向医务室申领,简松意的第二性别肯定就瞒不下去了。
但是如果没有第三支抑制剂控制,明天训练简松意肯定受不了,就算体能可以勉强支持,信息素也难免不会失控。
即使有阻隔剂在,但这么多alpha,只要泄露一丁点儿就会被发现。
他不会让简松意冒一点风险。
柏淮唇角抿成直线,垂下眸,给简松意掖好被子:“你现在激素和荷尔蒙已经暂时控制住了,不会有冲动,只是可能还有点不适反应。先睡一觉,缓一缓,我出去一趟。”
简松意确实觉得两针抑制剂下去后好多了,身体的渴望也被钝化,但是莫名地就是不太想让柏淮离开。
不满地嘀咕了一声:“大晚上的你出去偷牛?”
柏淮已经走到门口,回头朝他挑了下唇:“不然留下来让一个特殊时期的oga乱揩我油?”
某特殊时期的oga瞬间想起了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恼羞成怒:“走走走,你快给我走,我还担心你觊觎我的美色呢。”
柏淮如他所愿,真开门走了。
门关上的时候,简松意突然觉得这个十来平米的小房间居然有些空落落的。
嘟囔了一声,侧过身,埋进被子里。
本来想等柏淮回来,可是抑制剂的作用让他很快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柏淮走到走廊尽头的公共浴室,进了最里面的那个隔间,打开花洒,把水流控制到门外听不见的大小,然后让冰冷的水从头顶凉浸身。
凌晨两点的荒山,远远比想象的冷,空旷的浴室里,水流独自潺潺的响着,漫长而孤独。
等他终于觉得差不多了,才关上水龙头,穿上衣服,头发上的水也不擦,走到阳台上,任凭郊外湿寒的夜风侵掠着。
寒冷让人清醒,也让人理智。
柏淮就在那里站了不知道多久,回到房间的时候,简松意已经睡着了。
只可惜被子不够软,床不够宽,抑制剂的效果不够强,他睡得不够安分。
被子被踢到地上,人挂在床沿边儿,蜷缩成一团,只要翻个身子就会摔下去。
柏淮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还是有些烫。
睡着了的简松意,没有清醒时候那股高高在上的傲慢和骄矜,面容柔软下来,微微蹙着眉,感受到额头传来的凉意的时候,乖乖蹭了两下,带着点小孩子般讨好的意味。
可怜又可爱。
柏淮叹了口气,把简松意往床内侧抱了抱,然后翻身上床,侧躺到床沿处,给简松意留下足够的空间后,屈起一条长腿,挡住边缘,防止某人掉下床,手臂则圈住他的腰,试图把自己身上的凉意传递过去。
简松意翻了个身,埋进柏淮怀里,腺体毫无防备地暴露在柏淮眼皮底下,不安分地扭动着,似乎是想找个最舒服的姿势。
柏淮觉得自己即使是隔着效用最好的阻隔剂,也闻到了那缕撩人的野香。
他低下头,在卸下刺儿的小的花瓣上偷了一缕甜。
他觉得自己的行径确实有些可耻,有些趁人之危。
但他做了这么久的君子,偶尔可耻一下,应当也算人之常情。
只是他低估了这个年纪的冲动,不过浅浅淡淡的一下,居然就有了反应。
他深呼吸一口气,往外挪了挪,屈起腿,微躬着腰,身体向另一个方向侧了侧,似乎是想避免触碰到什么。
闭上眼,嘴角泛起无奈的笑。
可能年少时藏在心底那份独自的喜欢就是这般模样。
是所有的放纵,也是所有的克制。
-
闹钟响的时候,窗外天色是泛着微光的藏蓝。
简松意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被子:“天都还没亮,起什么床,哪个傻.逼玩意儿规定的这破时间。”
如果不是他的起床气大得可怕,唐女士也不至于和校方沟通让他不用上早自习。
而柏淮已经穿好了衣服,岔腿坐在自己的床边,手肘搁在腿上,手握着拳,抵着额头,有些没精打采地说道:“起床吧,我好像发烧了,你陪我下山去趟医院行吗。”
嗓子沙哑,鼻音很重。
简松意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身体前倾,手掌直接搭上他的额头。
烫得惊人。
低低骂了一句:“艹,怎么烧成这样了?”
然后也不顾柏淮还在房间里,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换好,就准备去背柏淮:“走,我送你去医务室。”
柏淮推开他:“没事儿,还用不着背。你现在去找白平山,就说我发烧了,需要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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