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你醒醒,你这死变态,老子饿了,老子要吃饭!
他睁开眼那一霎那,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他才明白过来,原来只是一场梦。
他苦笑了一下,便起身回了卧房。
第二天一早,关母就打来电话问他这段时间怎么没有去看她,他应付了几句,揉了揉眉头,只能在电话里面应允今天回去。
自从接手他外公的产业,公司里大小事情都需要忙,关锦庭虽然没怎么处理过公司的事情,好在他当律师这几年一直都在处理商业案,在面对公司管理虽然没有自己本来职业得心应手,渐渐理清楚后,很多事情都如火车入轨道,所有一切都处理的有礼有条的。
上午他在公司忙了很久,葛婉怡打来几个电话,他都让秘书告诉没在,有时候累了,总会看着办公室桌上一个摆台里的照片发呆,照片里面的姜维尼对着他张牙舞爪做一个鬼脸,他手指下意识抚摸在镜框上那一张充满活力的脸上,发呆了很久,秘书端了一杯咖啡进来,他收回手。
秘书满脸微笑的将手中那杯咖啡放于他面前,说了一句:关总,上一季的财务报表已经出来了,还有这几年项目的材料预算与费用都正在收集之中,大概明天就能做一个总核。
秘书微笑的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葛小姐刚才又打电话过来,说要是您有空的话陪她父母吃一顿便饭。
关锦庭静静听着,揉了揉眉,有些疲惫说了一句:知道了,下去吧。
秘书点点头,刚想要抽过一份先前忘记拿走的文件,手不小心幅度有些大,那相框在底下哐当一声,照片上人的脸碎成几块,上面布满了裂痕。
关锦庭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刚想要冲过来捡,忽然意识到什么脚步一停顿,秘书在一旁瑟瑟发抖使劲道着歉。
他站在那里眼睛始终放在那个摆台上,没有理会秘书的道歉,只是缓慢走了过来将地下那摔碎的摆台捡了起来,看了许久,闭上眼睛最终把那张鬼脸往垃圾桶一扔,对着还在等着他发落的秘书冷声吩咐道:把地下碎片部收拾好,去财务部把下个月工资领了。
他说完,往办公椅拿起西装,不顾秘书的在身后的解释和哀求,从公司出来后,便回了关家老宅。
关母房间内充斥着一股中药味道,老人沉重的咳嗽声时不时环绕着,关母半年前还满脸傲气与精神,此时却满脸病容躺在床上,她嘴角捂着一块白色手帕在那里咳嗽着许久后,才看向始终站在那里没有靠近她一步的关锦庭。
她有气无力道:我知道你怪我,可做母亲的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见我儿一步一步走向正途,不走歪路,我就很满足了,锦庭,维尼这孩子不是我讨厌她,而是你们不能在一起,我们关家丢不起这个脸,你父亲是外交官,任何一点闲言碎语就会让他影响他的仕途,他虽然退休了,可他要了一辈子的脸面,你不能在他晚年的时候被人打脸,你应该明白我一片苦心。
关母有气无力说着,声音里满是属于老人的沙哑,她又咳嗽了两声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见到你孩子出生那日,最近你和婉怡怎么样了?
关锦庭站在那里简洁说了一句:还可以。
关母点头满是欣慰道:还可以就好,她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待她,如果可以的话,我和你父亲商量了一下,希望你们别订婚了,直接结婚吧。
关母说完那句话,关锦庭薄唇紧抿,她看向躺在床上咳嗽不已的关母,想说的话最终没有开口,最终说了一句:好。
关母咳嗽了好久,大概是有些疲惫了,躺在床上闭了闭眼,疲惫的招了招手道:锦庭,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自从你初中后我就没怎么好好看过了,妈真害怕看不到你结婚生子,我如今也老了,很多事情也管不上了,也不想管了,免得招你嫌。我只希望你不要恨我才好。
关母自从那次绑架了姜维尼和关锦庭大吵一架后,便回到家过了一段时日大病不起,缠绵病榻许久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检查出了肺水肿,医生已经明确发话能够安心过一天算一天了。
而关锦庭那次出差其实是在医院照顾了关母一段时间,后几天才去出差了回来,不过就是在这短短几天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关母在得知自己的病后,害怕关锦庭在她死后闹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很清楚关锦庭就算在有些地方大不敬,可绝对不会是一个为了女人什么都不顾的人,便要求他尽快完婚结婚生子,能够让她在有生之年亲眼见到。
上次关母和丽莎的母亲闹得颇不愉快,两家在之后都不同意婚事,便各自好聚好散,和平分手。
现如今来了一个葛婉怡,关母比满意丽莎还要满意葛婉怡,一来,葛婉怡年轻,生孩子容易怀,二来,葛婉怡性子温和,基本上算是一个懂事乖巧的人,关母现在一心盼着两个人能够修成正果,可关锦庭虽然妥协,却一直都是以敷衍的态度。
关母握住关锦庭的手,在他耳边说:我要是死了,你就把维尼的户口正式迁入关家,死后遗产你和她一人一半,也当是这么多年我对她的一些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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