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试头名的消息传了来,一时罗晋鹏被学院的学子邀来邀去,忙得不亦乐乎。小夏只是冷眼看着,然后狠狠地敲了一把弘文,连带着训斥了几次。小夏是知晓的,自己这个弟弟聪慧是聪慧,却不够上进,多是玩耍些小聪明,比起罗晋鹏的沉稳必然是差了一个大截,如今罗晋鹏的头名,也不知道保不保得了弘文上修远。
爹爹林于祉因罗晋鹏头名之事,特意备了上品之礼亲自送去了书院,这样的礼数,林家还是齐的。如今罗晋鹏的秀才算是稳稳的了,每月还有官府分派的粱米可拿,加之进了修远的学生自来不必去府学,他只需按部就班的上学,等着两年后的乡试考举人即可。
这一转眼弘文也近了生辰,过了生辰就该十一了,再不进好的书院就晚了。小夏这两日上火的厉害,罗晋鹏那边忙的没有空闲,早出晚归,甚至还有一些有了身份的公子相邀。两个人自然搭不上什么话,总不能让小夏大半夜的,去罗晋鹏房里询问这些吧。这几日弘文一直在练欧体,可是小夏却总是看着不像那么回事,心里自然是更着急了。而修远书院招新,是早就报上了名去,不出一月就要对这些新入学子考试了,可看着弘文多少还是有些吊儿郎当的,小夏是越加的不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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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做的绣记和布袋,已经出了成品,出了几件定制的丝巾,大半的人还是多稀奇那布袋的包装。之前来绣坊的那些个修远的学子中,也有一两个做了定制,看见小夏标志的绣记,和小语打听了半晌的。这些日子,文遥似乎也有得忙,来绣坊的时间少了,倒是时不时让那跟着的小童,送一些好玩的小玩意儿。随附的花笺上,总是有文遥那标志性的姗姗几笔青叶,若有若无的无奈,总是被着墨迹彰显出来。
小夏被刘账房抓住,每日午后便必须到账房学做账看帐一个时辰……本来就对数字不甚敏感的她,每每看见什么成本、收、支、入……一连串的数字就脑瓜儿仁疼。刘账房却是个严格的性子,但凡出错,就会让小夏一遍一遍地算,直到对了为止。小夏每次从账房出来就会仰天长啸,这般下来自己必然得成数字天才!这学帐就像每每打了一场硬仗一般,辛苦万分!
“小语呀,你去跑一趟胭脂铺。”吕娘一早进门就抓住了小语,“小夏什么用的都不费,偏偏着眉黛费的紧。”
“成,我就去,红颜夫人应也该开张了呢。”
“记得是眉条,不要黛粉。”吕娘又对着已经跨出门的小语,叮嘱了一句。
“那眉笔又用完了?”刘账房正巧捧着账本进来,听见吕娘的话,问。
“可不是呢,也不见她画眉。”
“你是真不晓得,她那眉条的用处?”刘账房音调上扬,有点惊讶地看着吕娘。
“又不进她闺房,哪里晓得哟。这个孩子也是个怪儿,打小夫人就说小夏精独儿着呢,只是一根懒筋儿抽不去。”
“呵呵,她是有些精怪。”
“你还没说呢,这费的眉黛都去哪了?”
刘账房看了下账册,道:“也不晓得她怎么想的,竟用布缠了眉条,削尖了头当笔使。不过别说真比她用毛笔写的鬼画符强多了。”
“竟是这般!”
“可不。”
“真是个乖乖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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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写的更难看点吗?”小夏急了,拽着弘文的耳朵就叫了起来。
“这就是你这些日子练的欧体!”小夏拿着南纸啪地丢在弘文面前。
弘文撇撇眼睛,低声嘟囔了一句:“已经很好了,至少强过姐姐你的。”
一听这个,小夏更火大了,插起腰来就道:“我又不考科举,我又不进修远,我只要营生好咱林家就够了。是你心心念念的非修远不进,你难道不晓得咱家是啥身份,要进那里得多难呀,你当我指着你当官吗?若是我,找个清静的地儿踏实一辈子就得,今儿我守着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等你那个表兄吗!”
小夏顿了会儿,看见弘文乖乖地坐到书桌前,研磨、沾墨、铺纸、镇纸、提笔开始继续练习,突觉得自己把话说重了,自小就没说过那么不好听的话,只是弘文也是性子野,总没个人束缚;自己本就懒,便随着他。爹爹忙着铺子,自然也没时间管他,如今又病了,更是不能把这烦心的事儿让爹爹知晓。
总不能指着外人去管,怎么说也是林家长子嫡孙,如今看来这是不管不成了。小夏咬咬牙,硬是把软话憋了回去,再也不能惯着了。如今看着修远书院那边的考试就快了,绣坊也算上了些小轨道,小语也可以处理好基本的定制,小夏便开始隔日留在家中看着弟弟,心想着临时磨枪,不快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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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去厨房里,把炖好的当归乌鸡分了一份出来,然后又继续放在炖锅上煲上,好晚上让爹爹喝。分出的这一份,自然是给弘文的,以前她觉得高考苦,现在看弘文和罗晋鹏才晓得那根本都不算什么。小夏端着小炖盅,悄步走进弘文的书房,然后放在弘文的案几侧,然后轻轻敲了敲桌面。
弘文之前因为被小夏责备,多少有点赌气,姐姐自来都是顺着自己的,虽然也会责备但是从不会这般生气,这次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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