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寻声看过去，冷不防被那片雪白柔软的腹肉惊了眼，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江衡摸完肚皮，又去拉他的手，仿佛非要证明什么似的，握着秦盛的手向自己腹部摸去，手指触上温热肌肤，像点燃了一簇篝火，直烧到心里去。

那把火从心间烧到肺腑，再一路燎原，连喉咙都灼热。秦盛的眼神有些奇怪，被江衡很容易就捕捉到，他手没放开，反而带着秦盛的手指在自己腹部一下一下地按，柔软又细腻：“你怎么了？”

他竟然好意思问。

秦盛有那么一瞬间对此感到匪夷所思，他想起第二次见到江衡的时候，明明只掐了下脸就换来直直泼来的饮料和一身湿透的衣服，如今却被同一个人拉着流连在那块最柔软的地方。

“江衡。”秦盛将手指收拢，避开底下的热度，“哪个是真的你？”

江衡愣愣看着他，一副没听懂的样子，他当然没指望会得到回答，只是忍不住想问一问，问了又自觉失言，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他把手抽出来，像当年那样掐住江衡的脸，只换来一个乖顺的对视：“你知道你这样代表什么意思吗？”

江衡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再看向他时眼底蒙上一层水雾，那层羽扇一眨动，水雾就忽隐忽现。

“不要随便让别人摸你。”秦盛继续扯他的脸，“更不要掀衣服。”

果然听到江衡问：“为什么？”

“只有在最亲密的人面前才可以，别人会占你便宜。”

江衡又问：“那你会占我便宜吗？”

“会。”秦盛毫不犹豫地点头，想用恐吓换一个安稳觉，也顺便让失忆的江少爷了解一下人间险恶。

江衡好像真的被吓到，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嘴唇微微张开，依稀能看到里面水红的舌肉。

秦盛正庆幸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就看到江衡伸出舌尖添了一下嘴唇，眼睛陡然亮起来，像刚才看过的最显眼的那几颗星。

他很迅速地钻进被子，在里面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干什么，下一刻秦盛身上一重，柔软带着热度的身躯压上他的，一颗脑袋趴在他胸前从被子里钻出来。

秦盛下意识去扶，动作间力气有些大了，手掌覆上的腰窝轻微颤抖，只听到江衡发出一声猫儿似的轻哼，望向他的眼睛愈发湿润：“现在算占我便宜吗？”

“我没……”

秦盛刚想否认，嘴唇却被衔住，江衡如同刚破壳的小燕子，一下一下轻啄着，既轻又柔。他显然并不会接吻，不懂得吮吸舔弄，更不懂得除了两片嘴唇还有很多能作乱的地方。

他只会用自己的唇摩挲秦盛的，最过分也不过是用舌尖轻轻舔一舔，在上面添一道水光，然后捧起秦盛的脸，看着那道痕迹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好啦好啦。”江衡笑眯眯安慰道，“知道你没占我便宜。”

他又摸一摸秦盛的脸，整个人毫无负担地趴在他身上：“算我占你便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