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一声暴烈的长啸刺破夜空,在群山间回荡不已。啸声到处,众多鬼影摇摇晃晃漂浮不定。
远远传来一个男子清朗的声音:“娇娇鬼王,你不在南疆看守门户,跑来我青州作甚!”
那女鬼王身子一滞,就看见一道火红飞剑破空而来,声势惊人,红光照耀处,群鬼身上青烟冒起,纷纷惨嚎。
娇娇鬼王怒道:“是谁人敢伤我孩儿们!”
火红飞剑来得极快,后面还紧随一道青色飞剑,片刻即到,落在跟前。
打头的男子二十来岁,身形颀长,一袭黄衫,剑眉扬起,有飞扬洒脱之姿。后面是个青衫男子,形貌朴实。
黄衫男子抱拳道:“岘山龙七,见过娇娇鬼王。”
青衫男子眉宇间冷冰冰的,只道:“大瑶山陈子重。”
娇娇鬼王略微还礼,皱眉不语。
龙七先问许沁梅:“许家妹子无事吧?”
许沁梅淡淡道:“还好,幸亏龙七哥赶来。”
龙七看见地上昏迷的雪燕,右手食指轻弹,一颗火红丹丸飞入雪燕嘴里。
不多时,雪燕悠悠醒转,一骨碌爬起来,喜道:“七公子来了,太好了!这个新娘子女鬼要害我家小姐,请七公子好好教训她一番!”
“龙七公子虽然名满青州,却还教训不了本王!“娇娇鬼王冷笑道。
龙七望天打了个哈哈,道:”我龙七也不过练气九层的修为,自然不是你这筑基期鬼王的对手,不过娇娇鬼王你身上有伤吧?似乎伤的不轻!“
娇娇鬼王哼了一声:“不劳阁下操心!“
龙七笑道:“我岘山龙家与湖畔凤凰许家数百年的交情,断不能容人在我面前伤了许家的小姐,今日的事不如就此罢手。这几年青州多事之秋,我劝鬼王回转南疆去吧。“
“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练气期小辈多嘴!“
娇娇鬼王嘴头挺硬,其实心下已有退意。
要知在青州,湖畔许家是仅次于东平王府的大势力,地位超然,许家老祖百年前便已是金丹期修为,声名赫赫。
岘山龙家也有金丹高手坐镇,绝不是好惹的!
此时天色已微明,眼见双方要暂息干戈,忽听山巅有人大笑道:“好好好!找了这女鬼许多时日,今日才找到。甚好,甚好!”
话音才落,山顶上两道青影如老鹰般飞掠下来,是两个年青道士。一个二十来岁,笑容可掬,另一个十七八岁,一上来便恶狠狠盯住娇娇鬼王,似有宿怨一般。
娇娇鬼王脸色十分难看。
这两个道士乃是青州第一大派道玄门高足,笑嘻嘻的叫无忧子,练气十层,恶狠狠的叫无尘子,练气八层。
娇娇鬼王来青州多时,已与道玄门结下仇怨,她身受重伤,便是与道玄门筑基期好手斗法所致。
无忧子还在与龙七、陈子重见礼寒暄,大家都是名门子弟,日后自然是要来往的。
无尘子已经喝令娇娇鬼王:“交出那物,饶你不死,滚回南疆去罢!“
娇娇鬼王大怒,她固然伤重,在场的却没一个筑基期修为,都是练气期小辈,她哪里惧怕!冷笑一声,还没开口,无尘子已持一柄精钢拂尘飞身攻来。
娇娇鬼王亦不敢小瞧道玄门高弟,随手摸出一方大红手帕来,滴溜溜旋转,将无尘子罩在红影下。
无忧子笑嘻嘻地叫道:“无尘师弟如此急性!贫道也来帮手吧!“持一只桃木剑赶去助阵。
那边陈子重也是与南疆越家有仇的,正待上前围攻娇娇鬼王,眼前忽地白影闪动,被白无常拦住,这一人一鬼修为倒也相当,顿时战在一处。
龙七朗声长笑,提着那火红长剑去助战两个道士。
此时周山河雪燕已经清醒了,两人发怒,四处追杀小鬼。
许沁梅望了苦娃一眼,苦娃笑道:“我去围攻那无常鬼罢!”提起铁枪,赶入陈子重与白无常的战团。
许沁梅没了对手,只好杀入群鬼之中,挥剑乱砍。
此时天色大亮,山谷间战成一团乱麻,百十个鬼影烟雾般飘来飘去,鬼哭鬼笑之声不绝于耳。
苦娃才练气三层,本来插不上手,但神魔沥血枪太强,令白无常十分忌惮,苦娃便有了发挥之地,把一柄铁枪舞得风车一般。
白无常只以深厚法力去震动铁枪。
他手里那只折扇叫阴阳扇,扇子每一搭上枪身,苦娃便身躯大震,如遭重击。
但他略略缓气,便又攻上。他的本意就是要借力陈子重挡住白无常,自家一旁进攻,磨练法力。
陈子重与南疆越氏有仇,下手狠辣,他法器是两只短戟,忽来忽去,只往白无常要害处招呼。
他又以神识操控一柄飞剑在外围盘旋,时不时便给白无常来一下狠的!
白无常右手阴阳扇遮挡攻势,左手一只黑乎乎的袋子,叫勾魂袋,每一挥动,便有一股大力吸来,神魔沥血枪纵然是被祭炼了的,也每每被吸得一偏,似要投袋而去,苦娃几乎把握不住。
不觉间日头已经升起,白无常焦燥起来,左手勾魂袋朝陈子重连晃,逼得他退后几步,右手阴阳扇忽地飞起,向苦娃当头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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