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愣道:“你又是个什么下贱东西?敢这样站着和本夫人讲话?”
蝶妃明显有些生气,摔了手里的匕首,但语气还是很温柔道:“按理说本宫该和将军夫人平起平坐的,所以本宫今日就不怪罪将军夫人的无礼之过了。”
沈穆清没打算理会那个自恋的女人,越过她直接走近红芫,将她在冷水里搀扶出来。
“愣着干嘛?给王后准备热水啊!”
蝶妃将纤纤玉手搭在沈穆清的手腕上道:“夫人可想好了,本宫这是在为王后娘娘洗去污浊。这可是我们西域的秘法。”
“用你的秘法先洗洗你这一身的肮脏吧!”沈穆清甩开蝶妃的手,将红芫搀扶到了床榻上。
正如阮沐恒所言,榻上的红芫单单看气色,就已经挺不过这个月了。
她只能拿热手帕一遍又一遍的擦试着红芫的身。
红芫好像有了意识,半颗血泪悬挂在眼角道:“擦不干净了,擦不干净这人心了,擦不干净了。”
沈穆清轻轻的趴在红芫身上道:“王后娘娘难道不想为自己的孩儿报仇吗?”
红芫死死的咬着嘴唇道:“如何报?怎能报?”
她连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知道,更别说是报仇了。
沈穆清拍了拍红芫的手道:“王后娘娘要保护好自己呀,接下来有很多大戏,需要王后娘娘配合呢。”
红芫别过头道:“夫人不必怜悯红芫,红芫之前与夫人交好不过是受了王上所托,红芫并不想演什么宫斗戏,红芫只想早点去陪伴可怜的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