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府尹大官人,街道司的这帮人,都在后院的寝舍之内睡大头呢!”
被派去后院打探情况的一名开封府衙役,快步回到前院向开封府尹包拯,禀报了一番道。
听完这位衙役的禀报,包拯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摆了摆手,并吩咐在场的这几名衙门,都到街道司衙门前院的大门口处候着,他要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待会儿。
起初,包拯刚进入到街道司前院的时候,看到偌大的前院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又听到从后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打呼噜和鼾声,立马就让他勃然大怒。
就他派遣了一名随行的衙役,前往后院打探情况的时候,包拯自己在前院转悠了一番,他在前院西北则的墙角处发现,堆放着不少里面还盛着少量白漆的木桶,以及堆放在旁侧摞起来的木棍,顿时,就又让他心头的怒火,部都消失不见。
包拯在看到了白漆和木棍后,再联想到今日他上早朝的路上,从开封府衙门前往皇宫右掖门的途中,在途经的街道两侧,发现了不少建筑物的外墙上都使用白漆写着醒目的“拆”字。
再加上,在今日的朝堂之上,包拯在贾昌朝、陈执中、刘元瑜和王拱辰四人发言后,得知了街道司的这帮人,在昨个儿下半夜趁着人们熟睡之际,开始前往东京城内的大街小巷,一旦发现了侵街占道的违章建筑,就使用白漆写下一个大大的“拆”字作为标记。
也正是因为一夜之间,东京城内大街小巷出现了很多被街道司使用白漆写下的“拆”字,才成为了贾昌朝等四人的攻击对象,连他这个开封府尹也受到了牵连。
不过,包拯听完担任右正言的欧阳修,挺身而出对贾昌朝四人进行驳斥后,作为开封府尹的他,也没有当缩头乌龟,而是拿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和乌纱帽立下效力军令状,打下包票要在十日之内,协助街道司把东京城内的所有侵街占道的违章建筑,一个不落地拆除掉。
念及至此,包拯便独自一个人前往了街道司后院查看,他先是四处查看了一下街道司公差们睡觉的情况,却发现后院的寝舍几乎都没有在里面上锁,可以随意推开寝舍的房门,自然王浩和张三木一同居住的寝舍房门也不例外。
“王司丞,王浩,请醒一醒,我是开封府尹包拯,有紧急的事儿问你……”包拯推开了王浩和张三木所住的寝舍房门,他在王浩的场边,一边摇晃着王浩的身子,一边附在王浩的耳畔,一边又一边地说道。
过了好大会儿,还在打着呼噜的王浩,这才终于被包拯吵醒,他微微张开双眼,却看到包拯的那一张国字脸映入眼帘,顿时,就把原本处于半睡半醒状态的他,彻底给惊醒了。
“包……包大官人,下官有……有失远迎,还望海涵!”惊醒过来的王浩,来不及多想,和衣而睡的他,赶紧翻身下床,站在床前,支支吾吾地向包拯躬身施礼道。
包拯看到此时的王浩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顿时,就让他有些忍禁不俊,他摆了摆手,安抚道:“罢了,罢了,这等繁文缛节,在私下里就不必如此拘礼啦!”
把话说到这里,包拯停顿了两下,先是用手拍了拍站在他对面的王浩肩膀,随即话锋一转,打趣地说道:“王浩啊,你小子可真不简单啊!刚被官家钦点了街道司司丞的官位,也才不过两日而已,你就成为了咱们东京城内的大人物!
“你可知连续两天的早朝,你小子都成为了参加朝会群臣们谈论争辩的焦点,以前,我还真的是请看了你!你先是把翰林巷内多达二百多处的建筑物,使用白漆写成‘拆’字,标记成违章建筑,还要求居住在翰林巷的驻京官员,限期一日的功夫自行拆除。
“现在,你小子得寸进尺,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竟然带着街道司的人,从昨个儿下半夜开始,在东京城内的大街小巷,使用白漆写成醒目的‘拆’字,以此来标记数不胜数的违章建筑。你可知,为了保住你小子的小命和官位,还有街道司的五百名公差,我包某在重朝臣和赵官家面前立下了军令状。
“我可是拿着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有这开封府尹的官位做担保,限期十日之内,我包某协助你们街道司,务必把东京城内所有侵街占道的违章建筑拆除掉!我倒是非常看好你小子,不知道,你小子自己有没有信心?!”
让王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个现代人,穿越到了北宋仁宗年间,这才不到十日的功夫,从街道司的一个小小公差,不仅摇身一变成为了街道司的司丞,手下惯着五百来号人,还在这两天成为了早朝的焦点人物。
尤其为了他的事儿,这个被后世描绘成“包黑炭”的开封府尹,竟然舍掉生命官位力保他,顿时,就让他感动不已。
“包大官人,对我既然有信心,我自己岂有没信心的道理。”王浩在万分感动之下,当即就拍着胸脯,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自信心爆棚的王浩,立马就没有了丝毫困意,对于包拯立下军令状一事,反而并不担忧,而是饶有兴致地问询道:“包大官人,你能告诉一下,这两日在朝堂之上,都是哪些人在官家面前告御状,又有哪些人替我们街道司讲好话啊?”
接下来,王浩就从包拯的口中得知,这两日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